“你们两个再说什么,谁醉了啊,庚娘醉了吗,让我看看……”
官娘摆了摆手,朝着慕清染这边就凑过来,手还没等碰到慕清染,整个人啪叽一下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喝蛇酒的人也敢说喝过酒。”
萧云焕看着醉倒在地的官娘,无奈的撇了撇嘴,本想任由她在地上睡,可是看着慕清染要抬手去拉她,没办法,只能他来代劳,有他在的地方,怎么能让慕清染亲自动手呢。
将官娘放到了最近的营寨里面,派着两个人在外面看守,特别嘱咐一句,听着里面的动静。
回到篝火旁的时候,见着慕清染连着喝了好几口的酒,他坐下来陪着她一起喝。
“窝在这个村子里也不是个办法,总得回到宫里才是。”
萧云焕看着慕清染说着心里面的话,从小就见她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
“闲云野鹤,不用批奏折,不用上朝,这样天高皇帝远,神仙管不到的日子不好吗?”
慕清染拎着酒坛,朝着萧云焕那边看了一眼,没有半分醉意。
“怎么甘心江山落在别人手里?”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江山,那是慕家的,皇爷爷对我那么好,父皇母后待我不薄,把江山皇帝他们慕家又有何委屈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面却酸酸的,抬手喝了好几口酒,身上的衣服都淋着酒。
“你别喝了,要是觉得不痛快,大不了我起兵造反,替你夺回来这江山。”
“万万不可!”
慕清染摇着头,赶紧看着萧云焕说着。
“你是将军,怎么可以起兵造反,再者说,我手里面还有玄门,皇爷爷信得过,把玄门交给我,那我就一定对玄门负责。”
“慕清歌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天下,我来的时候大理寺新上任的少卿跟我说,江竹春根本就不是死于操劳,而是被慕清歌杀的!”
萧云焕看着慕清染压低了声音说着。
慕清染半眯着眼睛,咂了咂嘴,慢慢的坐起身子看着萧云焕。
“江竹春是大理寺的人,跟着京署衙门又没什么矛盾,何况江竹春为人谦卑,断然不会找慕清歌的麻烦,那慕清歌有什么理由杀他?”
慕清染虽然这么分析,可是她的表情凝重程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就算是她找再多的借口,都说服不了自己。
“谁说没有理由,当初丞相儿子和花魁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揪住慕清歌杀死老鸨不放,执意要请旨的正是江竹春。”
听到萧云焕说到这茬,慕清染倒是有几分印象,当初好像还是自己告诉她的这些事情,或许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面就开始盘算着如何除掉这个正义凛然的江竹春。
“这是你一手打下来的江山,胸怀天下不过是国泰民安,现如今呢,你好好想想,这凤翎国都成了人间炼狱,成了慕清歌的修罗场了!”
萧云焕脸色铁青,看着慕清染不说话,它放下酒坛子继续说道:“换句话说,若不是因为你的一味纵容,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触到了慕清染心里面藏起来的痛点,她看着萧云焕,眸色一冷。
“难道我说错了嘛慕清歌的所作所为你早有耳闻,别人我说什么你不知道,玄门有多大的本事我清楚的很,区区护城河的事还差不明白,那还算什么江湖第一大门派!”
“我……”
“将军,帐篷里面的人疯了……”
还没等慕清染说出来,看守帐篷的两个人跑过来,面色急切的说着。
“疯了,什么叫疯了!”
萧云焕从刚才质问的情绪里面还没有出来,看着两个人厉声的问着。
“就……就是疯了……”
两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着萧云焕黑着脸,吓得浑身颤抖惶恐的说着。
慕清染放下酒坛起身朝着帐篷走过去,萧云焕紧紧的跟在后面,远远的就看着帐篷里面随机而动的身影,步伐混乱,手舞足蹈的。
走到帐篷前面,慕清染看了眼萧云焕,对视一眼后直接走了进去。
“官娘。”
慕清染走过去,看着官娘在那儿比比划划,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唱着戏腔,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这点酒量,还想喝天子醉呢,真是不怕死!”
萧云焕厉声说着,慕清染没有说别的,抓着官娘的胳膊就准备往床上领。
不料她这么一抓,官娘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慕清染的面前。
“二公主,二公主,你别把我卖了,我做,我做,我按照您说的做……嘿嘿……嘿嘿……圣祖村,有官娘,村口等个傻姑娘,傻姑娘也不傻,吃了公主一碗茶,一碗茶。”
前一秒还会在地上跟着慕清染又是哭又是求饶的,后一秒就站起来,唱着昆腔,可是这个唱词听的让人心里面不自在。
萧云焕当然也挺明白了,这分明就是说官娘是二公主的人,如此装傻卖乖,无非是想讨慕清染的欢心,留在她的身边,给慕清歌传递消息。
“这下子好了,你又留了个不该留的人。”
萧云焕说着,慕清染直接就出了帐篷,在回来的时候,拿着粗粗的麻绳,将官娘绑在了床上,点了她的哑穴,虽然是嘴巴一直在动,可是什么话都听不见,耳根子清净不少。
“不杀了她?”
萧云焕的眼里面有了杀意,不过慕清染挡在了他的前面。
“官娘死了,慕清歌就会明白我查到了,必然会派人灭口,现在她身边的人安插我们的人,就算是留着她也不算是个祸害,对付她这样的人,我自然有的是办法。”
慕清染看着床上的官娘,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直接就出了帐篷。
“告诉你的人,照顾好官娘,等明天醒酒了,什么话都不要说,就按照往常一样,不能让她看出来破绽,至于给慕清歌传信的问题,还是用老办法。”
慕清歌没有半点担忧的说着,对付这种小喽啰,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事儿,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