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年男子的嚣张劲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先后两个电话拨进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黑线和越发无穷无尽的怒火。
“喂,招风耳大叔,看来你们董家的情报能力也不怎么样啊!
连对手实力怎么样都不知道就出手,这不是坑人吗?算了,反正坑的也是你们童家自己人,貌似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在中年男子挂断第二个电话的时候,陈二狗知道他那边再也不会有电话拨进来,所以立刻缓缓起身,带着一丝戏谑口吻道。
童家本就活络在京城,并没有其它地方产业,而且和陈二狗之间的矛盾,也就这两天的事情,能查到这些对他们而言,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
之前的常家兄弟,都算不上什么高手,谁能想到陈二狗就连身边人的实力竟然也如此恐怖?
本来在并未完全调查清楚的前提下出手就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奈何童家家主仗着这是京城,童家势力核心区域,再加上没熬住常家兄弟的苦苦哀求和一直卖惨,这才做出这种并不百分百妥帖的决定。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童家过于自大,主要考虑到陈二狗刚到京城,并没有多少势力根底,下起手来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小子,别得意的太早,即便他们失利有如何?
老子可是天阶武者,而且还有上百弟兄,而你就一个人,你拿什么跟老子斗?
尼玛,等老子先将你擒下,再出收拾你那几个跟屁虫也不迟,呵呵,到时候结局还不是一样的?你有什么可嚣张的?”
杀意顿现,中年男子目光极其阴狠的带着众人缓步朝陈二狗逼近,嘴角带着宛如胜利者般的得意微笑道。
“大叔,你要这么说的话,路子可就走窄了啊! 鸡蛋再多又怎么样?碰到一把铁锤,依旧只有全军覆没的命,你总不会以为一百多颗鸡蛋,还能砸碎一把铁锤吧?”
如果不是童家对自己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今天他们一个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停车场。
也正因为如此,陈二狗这才毫无半点怒色,依旧带着轻松的玩笑口吻道。
“兄弟们,弄死他。”
虽然陈二狗确实希望他们迷途知返,但一看这架势就是根本不可能。 事实也正如陈二狗所料,随着中年男子一声勃然怒吼,上百名童家打手,个个运足内力,将手中片刀挥得只有刀影狂舞,凶神恶煞般朝他蜂拥扑了过来。
和之前的袁家不一样,袁家还要留着陈二狗一条命和双手写下药王针法,所以多少有些顾虑。
而童家人却是一开始就冲着将陈二狗碎尸万段来的,一出手自然全都是肆无忌惮的死手。
但相同的是陈二狗的反应,几乎和之前对付袁家小弟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虽然陈二狗身后就有逃生通道,但他却反而缓缓抬脚朝童家众人迎了过去。 随着陈二狗脚下一动,体内真气立刻从脚下宛如狂风一般的朝四周席卷而起。
忽然之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童家人却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任由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但眼前就仿佛有一道屏障,怎么也穿不过去。
就在所有人一脸惊愕的同时,陈二狗又缓缓迈出了第二步。
童家众人只觉感觉胸口被一股巨力像铁锤一般的挨了重重一击,顷刻间眼前一片鲜血喷涌,上百人纷纷忍不住的一阵腹内翻江倒海,满脸痛苦的跪趴在了地上。
做为一名天阶武者,秒杀眼前这帮小弟,中年男子自信有这个实力。
但像眼前陈二狗这般,仿佛什么都没做,只是挪动了几下脚步,立刻就让上百人个个身负内伤,中年男子别说是做到,就是连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中年男子立刻便可以断定,陈二狗的实力绝对远在自己之上,恐怕小小年纪便已经达到了天阶巅峰的水准。
“你,你对,对他们做了什么?”
看着闲庭信步般朝自己走来的陈二狗,中年男子就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惊恐,顿时面色惨白连退数步惊恐满面道。
数不尽的交手经验,陈二狗早已对真气控制得炉火纯青,同时也可以非常精准的判断针对不同对手使用几成真气。
真气的释放就像是一道气流,越是靠近,威力便越大。
同样的道理,越往外,威力便越小,而且根据对手实力的不同,对真气的抵抗消耗也不同,所以要完全靠这点来准备把握对手的生死,没有数百场较量的丰富经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也没做什么,就是随便走走路而已。
现在他们已经都趴下了,你呢?需要我帮忙呢?还是自己趴下?”
嘴角微微一扬,陈二狗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道。
“我,我自己趴。”
天阶每上一个层次,实力便是成倍的增加,自己不过天阶前期而已,又怎么和天阶巅峰相提并论?
虽然还处于完全的震惊之中,但这个基本道理,中年男子还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他基本没经过什么大脑,便一脸木讷的屈膝往地上跪了下去。
虽然以自己目前的实力,确实根本无须将天阶前期武者放在眼里,完全就跟玩弄一只蚂蚁般简单。
但直接将一名天阶武者吓趴下的,陈二狗这倒还真第一次碰到,顿时嘴角便不由得快速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我不想对童家任何人下手,你自己交代吧!”
这停车场内到处都是车辆,陈二狗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真气有所破坏,即便钱对现在的自己而言,更多的是一个数字概念,但那也不能这么造啊!
要不是确实对童家人没有杀心,再加上不想搞破坏赔钱,刚才第一脚,陈二狗就能完全交代他们,再稍微动动怒,拆了整栋楼都不在话下。
“啊?交,交代什么?”
直到现在中年男子也没有从陈二狗的恐怖身手中回过神来,眼神极其空洞的木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