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不能给他们,剩下的是我的!这辣酱合老子胃口。”
“你还有脸说啊?你不是说留下来自己会去打猎吗?吃白食的人没有话语权!”许烟雨一脸嫌弃。
“喝哟!你这丫头!瞧不起老子啊!老子在战场上叱诧风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舔手指呢?”
许烟雨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比我老很光荣洛?”
“嘿!老子是说哥哥我打个猎物就是小菜一碟!谁吃你白食了,等着,老子这就给你们打只大鸟回来,辣酱不准给人!给老子留着!”
“得得得,服你了,下次我再给你做一罐!别去了!”赶紧吃饱赶紧回家吧,她可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真的?不准反悔啊!你可别骗老子!”赵益用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许烟雨。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快点吧,人家都站这多久了。”旁边的来讨要调料的陪侍们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行吧!”赵益这才悠悠的把手上的辣酱罐递给了许烟雨。
许烟雨留了差不多一个瓷盖多的辣酱和花蜜,其余的都给各个来讨要的陪侍分了去,换了零零散散一只野鸡和两只手掌般大的鸽子。
按理来说应该是赚了吧,可赵益就一直哼哼唧唧的说亏了,许烟雨直接无视他,谁管他一个吃白食的。
吃的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许烟雨拍了拍手起身打算和梁清楣离开。
“喂!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烟雨回过身,一脸无语的看着正盘腿坐着的男子,“这都吃饱喝足各回各家了,你还想起来问我名字做什么?”
男子咧嘴一笑,“这不你还欠我一罐辣酱吗!”
呃........这会儿倒不自称老子了?
“许烟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拉着梁清楣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忘了!辣酱!”
身后赵益的声音还在回荡,许烟雨顿时无比同情梁清楣,要天天忍受那男子的聒噪,怪不得一见到他就暴走抓狂呢。
自那天狩猎会后,许烟雨便一直闭门不出了,难得出去一回还是因为此时正值秋海棠盛放的花季,采摘花朵最不能错过的便是花期,用开的最旺盛的花才能泡出最好的茶。
正提着篮子绕过府中花园,直奔王府后门而去,却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慢慢回过身,却见离她只有几米远的清雅男子正从那边过来,想必应是看见了她的。
脑子顿时一懵,她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拔腿就跑。
朝旭风此时觉着很是奇怪,他刚刚正想去府中的药房,途径花园时却见那女子提着篮子似乎要往后门去,想起来许久未见她了,便叫了她一声。
不知怎么的,那女子却突然不见了身影,明明上一秒她还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下一秒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皱了皱眉,许是他看错了吧,便没有再多想,转身离开了。
许烟雨觉着近几日真是见鬼了,经常能迎面撞见那位王爷,她也不藏了,就只一股劲地拔腿就跑,也不管那位王爷有没有瞧见她。
硬生生的一口气跑出了许远,她觉着实在是太难了,再这个样子下去的话,她怕是要练出小腿肌了。
她还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愫,怕再面对他时会不由自主的流露被他察觉,那她就真真是丢脸至极了,所以也只能躲开他。
萧何从外办事回来时,他那主子正在回廊中望着某处地方出神,以至于近了他身侧也未曾发觉他,他极少见他这主子有如这般出神的时候,想来应是心中有了事。
“王爷。”他轻轻出声。
男子转过身,依旧如从前一般清润,从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有心事的模样。
“何时回来的?”男子微微开口。
“属下刚回府,王爷交给属下的事属下已经办妥,如王爷所料,确在那里。”
“好,去告知四王爷,接下来便不必管了。”
“是!属下遵命!”
翌日。
许烟雨今日听顾音说了一个超大的八卦,说是苏城不翼而飞的几十万兴水款在枫林围场的马场下找到了。
听说昨日那四皇子连夜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围场,直接将那沉甸甸数十万两的黄金从马场下的暗道中搜了出来。
此事牵扯了镇清王以及官商勾结,王上震怒,虽那镇清王极力自证清白,说此事与他无关,可王上疑心深重,还是将牵扯此事的一干人等下了牢狱,并出动了身边御暗使,彻查此事。
有言道,暗使出,江山异。那是一批王上身边的鬼魅,所到之处皆是腥风血雨、片甲不留。
不过这些与她着实也没多大关系,像她这种小角色,顾好自身便不错了,朝堂的事听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