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的战力让大牛哥一夜成名!
打架的次日是个周六,胖子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被揍的是一个外号“黑熊”的家伙,初三年级九班的,家就在学校附近,有个两个哥哥也都不是善茬,一个在县城中学念高三,打架斗殴在学校出了名。一个在镇街道上当混混,去年开了间舞厅,生意红火。黑熊已经放出话来,要让大牛哥好看。 “好看?怎么好看?”大牛哥笑了笑,说道。
胖子也跟着笑了笑,眼睛里满是兴奋。
如果让一句话给吓住,那就不是大牛了!
周六下午不上课,大牛哥叫我一起去找爷爷,说他需要一根小扁担。当时爷爷正在与几老汉喝茶谝闲传,听到大牛的要求后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我,随即答应了,让晚饭后来家里取。
村子里所有的李姓子侄经过考核后,都可以从爷爷这里得到一根扁担,或大或小。大扁担长六尺六寸,宽三寸,厚度一寸,两头似剑柄,刻有虎头纹饰,即便于拿握,又利于绑上绳索挑东西。小扁担除过长度短了一半外,其它与大扁担无二。大小扁担均是一种不知名的硬木做成,光滑如玉,硬如玄铁。 在我家祖屋阁楼上,有七八根这样的木头,直径都超过了一尺,极重。制作扁担是爷爷的独门手艺,他曾向我演示过一根扁担的全部制作过程,想让我记住并学会,后来见我实在不感兴趣,也就作罢。
我曾问过爷爷,这是什么木。爷爷说是铁桦木,祖宗留的,有上百年了。我有点不相信,上百年的木头早就朽了。
近些年前来索要扁担的人越来越少。一是各家的孩子少了,家长舍不得让他们受苦学艺,二是人人都想考大学,吃公家饭。这是时代潮流,谁也无法抗拒。
当天晚上,大牛哥如愿拿到了属于他的扁担,高兴地他家的院子里舞了一个多小时。我与小凤在旁边看,总觉得他不是在舞扁担,是在舞剑。
周一,大牛哥将扁担绑在自行车的横梁上,带到了学校。中午,黑熊的“好看”如约而至。 其实在上午早读之后,胖子就将情况摸的一清二楚。黑熊的二哥从县城带了三个很能打的人下来,打算中午饭时给大牛好看。他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大牛哥,并已经联络了不下十人来应付此事。
胖子与大牛一样不喜欢学习,班里最后三名总少不了他俩的名字。记得有一次英语考试,他俩一人考了四分,一人考了五分,加起来还不到十分。与大牛哥不同的是胖子对打架的事情很是热衷,就像他热衷于谈恋爱一样。
学校里有几个帮派,哪天要打架,打架的缘由是啥,结局将是如何,胖子是门门清。不仅如此,他还喜欢与那些哥们弟兄一起冲锋献阵,大展拳脚,却因技艺太差,常常被揍的鼻青脸肿。
大牛哥不屑于干这些事,也不愿与那些人为伍。
听到胖子的安排,大牛哥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平常胖子被打以后,都没有求过自己出手,如今自己有事了,却愿两胁插刀,真是好朋友! 他没有拒绝胖子的好意,只是叮嘱到,如果自己让人家打倒了,再让胖子带的人上。
胖子自然懂其中的意思。其实他也知道,他叫的人十有八九是用不上的。
中午下课之前,大牛哥收到了传过来的纸条,约他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土壕里见面。
大牛哥将纸条揉了,扬手扔到了墙角的垃圾桶里。下课后,他没有急着去赴约,而是挟着碗筷去了食堂。
在食堂,他一口气吃了两碗干面,还喝了半碗面汤,这才不紧不慢回到教室,带上家伙,走向校外。 校门口,胖子与他的战友早已等的心焦,好不容易盼大牛哥出来了,便急忙簇拥着他往那个土壕走去。
土壕,是附近几个村子建房取土的地方。约有五六米深,底下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都可以取土,只有东面的一个缓坡作为出口。
走出坡口,大牛哥他们看见八九个青年站在壕里,正往这边张望,显然是等的很不耐烦了。
大牛哥笑了笑,迈步向坡下走去。
胖子带人正要跟上,却被他用语言阻止了。
很明显,大牛哥是要他们在坡上面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