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当日刺杀

目录:王妃她娇不可攀| 作者:浅情不知| 类别:其他类型

    尾勺浅语看了看冬暖,扭过头,她不能轻易就原谅风瑾夜,暂时不想回战王府!

    “主子,晴夏被带回战王府呢,要不我们泄露些消息出去,让战王府的暗卫找到主子?”冬暖善于琢磨他人的心思,往往一语能道中尾勺浅语所想...

    尾勺浅语心塞,从前也是如此,冬暖是每次都帮着风瑾夜哄她。

    “冬啊,要不你回战王府暗卫营吧!”尾勺浅语睁开眼,揭下面纱,夹起一个灌汤包子狠狠咬下去...

    冬暖身子抖了一抖,仿若她就是那个被咬的包子,求情一般道:“小姐,王爷都不记得我,我怎好回去?王爷要记得我,我更回不去!我不是帮王爷说话,我真觉得小姐回战王府好!”

    尾勺浅语在晚来雪住了下来,尾勺浅语知道风瑾夜定会找她,她是刺杀他的刺客,他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尾勺浅语记仇得很,可不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就能应付过去的,怎会让风瑾夜轻易找到她?

    而此刻要找尾勺浅语的,不止风瑾夜。

    真以为战王妃是谁都当得的?风瑾夜发起疯来可是会杀人的!没有直接要了陆嫣然的命大概也是看在国公府的面上。

    陆嫣然在清兰院关了两天,陆夫人开始急了,正焦头烂额,满城找尾勺浅语。

    或许让陆嫣然入战王府,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却一错再错。

    陆夫人妇人之见,只以为尾勺浅语毁了容貌,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能仰仗陆国公府,好拿捏。

    可陆夫人忘了尾勺浅语能被风瑾夜看上,只因为她是尾勺浅语,不为别的。

    陆夫人昏头转向,她一介妇人,只能去找尾勺浅语,找不到尾勺浅语,她连见她女儿一面都说不上。

    战王府门外,国公府的丫鬟又来递帖子,初九不耐烦,只两日陆夫人谴人递了四次帖子,初九觉得她定是疯了。

    初九可不想每次提到王妃这两个字眼,惹他们家王爷不快,因此,陆夫人的帖子一一都被拒了。

    既然陆夫人爱作死,就先让她难受一阵子吧。

    陆夫人是真急了,她想去看一看她女儿,可她帖子根本就递不进去战王府,只因战王府没有主事的女眷,除了还说不清楚的尾勺浅语跟陆嫣然,风瑾夜是一个小妾都没有。

    陆夫人暗暗后悔不该得罪尾勺浅语,只是她不甘心,她生的嫡长女,偏偏要给尾勺浅语一个外姓人腾位置,她女儿在外受了十几年苦,陆夫人想把最好的都给女儿。

    尾勺浅语听闻,陆夫人两日就给战王府递了四张帖子,尾勺浅语知道陆夫人为了陆嫣然这个女儿真的是没有理智了,但尾勺浅语心里却有些羡慕陆嫣然,好歹有母亲为她折腾。

    尾勺浅语叹了叹气,让雪春到对面茗客居定了一间上房。

    第三日,尾勺浅语换回原来的一套绯红衣裙,极为显目在城北逛了逛,而后到茗客居吃茶,只等着陆夫人和风瑾夜找上来。

    先找来的是陆夫人,陆夫人仍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进门一见尾勺浅语,便泫然欲泣道:“浅语,你救救嫣然!”

    尾勺浅语只低头喝茶,无视陆夫人的表演,直截了当说道:“舅母,这是战王府的事,不是我能插手的!”

    “当日舅母也在,是战王爷亲口说的,她娶的是陆家嫡女,意思很明显她娶的是嫣然,浅语是尾勺家唯一的女儿,不会与人为妾!舅母回吧。”尾勺浅语朱唇轻启,慢条斯理说着,意思很清楚,你们作的死,你们受着!

    尾勺浅语字字句句都表明她若不是战王府的王妃,便不会是战王府的任何人,战王府的事便与她无关。

    尾勺浅语一句不会与人为妾,陆夫人瞬间抬不起头来,陆嫣然也是陆家唯一的女儿,却利用表姐去战王府为妾也甘愿。

    陆夫人退了一步,这几日折腾,她有些心力憔悴,说道:“浅语说的是哪里话,你自是陆家嫡女,我们陆家族谱上你就是嫡长女。自然你便是战王爷的王妃!”

    陆夫人提到陆家嫡长女,希望能勾起尾勺浅语对陆嫣然的一些愧疚。

    “舅母,你大概忘了,三年前,是我带着你和舅父去找的嫣然。”尾勺浅语不想多提从前如何,但却要让人知道,她不是事事都能容忍,莫要当她人善能欺。

    尾勺浅语不是不记仇,不是不记恨,只是不与陆家计较而已:“舅母,你可记得嫣然对我做过什么?”

    陆夫人顿时语塞,是她忘了。

    陆嫣然曾经在诗会上给尾勺浅语下毒;

    四年前中秋,陆嫣然在背后射了尾勺浅语一支毒镖;

    三年前,在陆嫣然与林奕初新婚时,陆嫣然又刺杀过尾勺浅语。

    当时尾勺浅语在越都,可是风瑾夜的掌中宝,只要她一句话,陆嫣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可尾勺浅语知道陆嫣然是陆钦的女儿后,就放过了她。

    尾勺浅语的气度,拿的起,放得下。陆夫人知道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我知道,舅母不满我占了陆家嫡长女的位置,舅母可有想过,就算我不是陆家的嫡长女,陆嫣然能有什么改变?”尾勺浅语一语惊醒梦中人...

    尾勺浅语见陆夫人妆粉厚重,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多了几分怜悯,淡淡道:“舅母,你心里清楚,你的依仗,不过是我对陆家的一份情,但舅母,情分也不是永远经得起消磨的!“

    有些人,便是如此,你不计较,便认为好欺负,尾勺浅语一直不与陆夫人和陆嫣然一般见识,但不代表她可以纵容他人觊觎她的丈夫!

    陆夫人愣住了半晌,尾勺浅语语气平和下来。

    “浅语想问舅母,解药是何处得来的?”尾勺浅语猜度,药来得并不简单,她并不着急...

    陆夫人干脆了许多,直话直说:“有人专门送来,陆家的医师验过,是能解你脸上的毒的!“

    谁会给她送药?

    尾勺浅语半年前,知道要嫁到战王府,为了不让越都有心人,查到她是尾勺浅语生出波折,她毅然毁了容貌,可她在西琰国皇都,留下的余毒未清,都爆发了出来,本以为能治好的伤疤,一直没好。

    尾勺浅语思索了一会,问道:“是何时送到国公府的?”。

    陆夫人直言不讳,答道:“你成婚当晚,门外说是一黑衣男子送来的!”

    黑衣男子?

    难道是表兄陆立垣找到了解药?可陆立垣不应该让外人送。

    难道是皇甫晨?除了皇甫晨和陆立垣尾勺浅语想不到其他人。

    “舅母先回罢,嫣然,我会想办法!”尾勺浅语淡薄轻道。

    陆夫人不懂,为何尾勺浅语不回战王府,临走前,忍不住多问一句:“你不回战王府?”

    尾勺浅语不答,陆夫人知道她自有打算,便也不再多说,默然走了。

    陆夫人刚走不久,风瑾夜寻了过来,尾勺浅语在茗客居二楼饮茶,坐的是平日风瑾夜坐的位置。

    风瑾夜一到,尾勺浅语抬头,悠然看了风瑾夜一眼,心里还在为风瑾夜想“贬妻为妾”生气,忿忿然便道:“战王爷有何贵干?”

    人来人往的茶居,风瑾夜略显尴尬,便道:“你同本王回府再说!”。

    “战王爷,浅语为何要随你回府?你莫不是要强抢民女?”尾勺浅语声音不低,狡黠一笑,周围几人都望了望风瑾夜,尾勺浅语面纱下粉霞满面,期待着风瑾夜气急的模样。

    “你...”风瑾夜着实气急,但一眼望过来,将尾勺浅语狡黠的模样收入眼底,就明白她是故意惹他生气。

    风瑾夜收了几分脾气,他也发觉他的情绪极易被她左右,不想与尾勺浅语多说,凛然问道:“你想如何?”

    尾勺浅语处事说话,其实像足了风瑾夜,就如这一句“想如何”,就同当初新婚之夜她问陆嫣然那一句一般,尾勺浅语被这一句坏了所有心情。

    尾勺浅语心里不快,放下茶杯,冷冷道:“浅语与战王爷没有瓜葛了,战王爷请回吧!”

    风瑾夜见尾勺浅语生气,心里有些异样,也纳闷怎就生气了?

    尾勺浅语没有了品茶的兴致,起身走到楼梯口上楼回房,风瑾夜脚步不由自主跟着,可刚走到房门口,尾勺浅语转过身,门“嘭”一声在风瑾夜面前关上。

    风瑾夜愣住了,不明白他为何要跟着,此刻想要一走了之,竟也挪不开脚步。

    尾勺浅语关上门,吐一口浊气,风瑾夜从未如此同她说过话,她是有些不习惯的,她也以为风瑾夜会一走了之,并未想到他竟跟过来了。

    尾勺浅语在门的一边,凝神听着,久久未听到风瑾夜离开的脚步声,心里舒坦了一些,想到皇甫晨与风轻萱失踪,恐怕有人对风瑾夜下手,便不与风瑾夜计较,将门拉开。

    风瑾夜明显局促,这是尾勺浅语的房间,他这般跟着着实唐突,忽而想起那日半夜跑到尾勺浅语寝卧的事来,他说她不知羞耻,但似乎都是他在靠近她。

    风瑾夜不自然说道:“本王有话与你说。”

    尾勺浅语也知道在房门外说话有些不妥,带上门往外走,重新到二楼茶居坐下:“说吧。”

    “你是一年前刺杀本王的刺客?”风瑾夜端详着尾勺浅语。

    尾勺浅语仍旧是回门那日的绯红衣裙,又带着面纱,只是曾经垂落在后背的秀发,如今高高绾起,几乎是与当日的红衣刺客一般无二。

    “是。”尾勺浅语回答得很是干脆,她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只是她不知该如何说刺杀他的原由。

    风瑾夜心里也早就认定是尾勺浅语,对尾勺浅语的回答,并不诧异,只是问道:“为何刺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