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迈着急促的步伐走在花轿旁,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林逸轩,心底满腹担忧。
侧目看了眼紧闭的帷裳,终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询问道,“小姐,您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木倾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摇完后才发现春蝉看不到。
将喜帕再次拿下来随意扔在一旁,神色恹恹地小声腹诽道,“我本来就不是原主没有他们之间的记忆,怎么可能会想起什么……”
无奈皱眉,单脚撑在花轿的座位上,右侧托着脑袋、手肘撑着膝盖愁眉苦脸。
完球了!
大婚前逼迫厂公大人出了大量的聘礼不说,婚礼当天前男友还来砸场子。
现在想要讨好厂公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啊……
……
经过林逸轩这么一闹,容瑾修本就阴鸷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呵……
可真是最美的誓言情话!
想象到两人在月下起誓的情形,容瑾修冷炙的眸光迸射出残忍的暗芒。
道路两侧百姓的议论声愈加激烈,一个个比肩继踵、伸头探脑死瞅着花轿,有种想透过花轿看到里面木倾歌的想法。
在他们眼中,木倾歌与林逸轩的确是好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突然被拆开,总有种皇上是在棒打鸳鸯的感觉。
……
迎亲队伍缓缓抵达提督府,容瑾修猛拉缰绳,翻身下马、踱步到花轿旁。
在春蝉俯身打开花轿的门帘后,身子探入花轿内,看着正襟危坐的木倾歌,唇角勾起意趣十足的笑。
缓缓伸手攥住木倾歌的柔夷、眸光微转、粗暴地往外拉了一下。
“卧槽……”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拉木倾歌头上那如千斤重的凤冠差点儿掉下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话音一落,周边立即涌出一股股肆虐的低气压和杀气。
木倾歌心中一吓,忙闭嘴不再言语。
如果不是有容瑾修在,她都要打自己嘴巴两巴掌了。
她这个嘴,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迅速起身下轿,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往前走着。
跟在身后的春蝉则是一副吃翔的表情,双手用力攥住又松开,心底经过一阵天人交战后,最终鼓起勇气快走了一步,贴近木倾歌小声提醒道,“小姐,您要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木倾歌微微蹙眉,心底无限吐槽,“我也想目视前方啊,可是目视前方我就看不到路啊!”
听到周围熙熙攘攘的议论声,想到容瑾修在朝中的地位,再加上此次是皇上赐婚,想必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很多。
为了不给容瑾修丢脸,更为了自己能在厂公面前留个好印象,木倾歌狠咬了下后槽牙猛地抬头朝前走去。
可刚坚持了两步又迅速垂眸看着脚下的路。
不行不行,太没有安全感了,她过不去心中这一关,必须要亲自看路以防止摔倒。
一侧的容瑾修将木倾歌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冷峻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