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木倾歌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翻身趴在床上的同时将枕头死死地压在脑袋上、以此来阻隔外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片刻之后,忽然想起什么。
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扭头在床上以及整个房间寻找狗男人的身影。
见房内空空如也,地上也没有记忆中散落的一地衣服,木倾歌惊讶地瞠目结舌。
“难道……”
“昨晚的一切是我在做梦?”
门外的敲门声掺杂着春蝉的叫声不断在耳边萦绕着,木倾歌烦躁皱眉,长吁口气、再次趴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准备继续睡觉。
可刚躺下来就立即想起了今天是给公婆敬茶的日子。
迅速起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睡眼,穿上鞋子慢悠悠地去打开房门,神色恹恹道,“春蝉,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给公公敬茶了。”
话音一落,还困怠地捂嘴打了声哈欠,完全没有发现春蝉要急哭了的表情。
还给公公敬茶?
容公公都吃完早餐去皇宫了,还敬什么茶。
扭头看了眼一侧低眉敛首的丫鬟,春蝉推着木倾歌快速走入房内。
关上房门,拉着木倾歌往内室走了两步,春蝉急的满脸通红,兴师问罪道,“小姐,奴婢昨晚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睡觉不能睡觉,即便是睡觉您也要和衣入睡,您怎么转头就给忘了。”
木倾歌懵怔了一瞬,低头看了眼身上大红色的睡衣,惊讶得像头顶上炸了个响雷。
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
她记得昨晚睡着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的啊!
脑海里唯一脱衣服的环节,是那个狗男人动的手!
难道……
昨晚的不是梦?
她真的在大婚之夜给嗜血无情的厂公大人带了绿帽子?
不!
不止是在大婚之夜。
在大婚的前一夜,以及一周前,她都在给厂公大人带绿帽子。
天哪!
来个惊雷劈死我吧!
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春蝉看着木倾歌呆滞的神情,面上再次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的神色。
“小姐啊,您睡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睡得那么死?”
“睡得那么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反锁房门?”
“早晨奴婢来叫您起床,差点儿就把门给拍坏了。”
“……”
木倾歌一阵无语,她睡得有那么死么?
想到昨夜狗男人拉着她折腾的场景,木倾歌心底暗自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知道今天也是个大日子,迫切道,“春蝉,快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给公公敬茶。”
说着迅速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开始梳头。
片刻之后,见春蝉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弹,木倾歌皱眉催促道,“快来啊,傻愣着做什么?”
春蝉指了指窗外的大太阳,看着木倾歌的目光复杂、语气埋怨,“小姐,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容公公早就等不及去皇宫了 ,厂公也去了东厂……”
您现在就是想敬茶、也找不到人敬了!
木倾歌惊诧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喃喃自语道,“卧槽,出师不利!”
成婚次日就给厂公留下了一个赖床的印象,对她的印象分这是一降再降啊!
而且……
不止是厂公大人,怕是身为大内总管的容公公对她也极其不满。
完犊子了!
这下她要怎么讨好这个面冷心更冷的厂公?
怎么和他成为知心姐妹?
怎么才能让他成为自己的遮阳树?
......
听到木倾歌那句‘卧槽’,春蝉憋着一口气差点没晕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小姐怎么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哎哟,我这小心脏啊……
不行了不行了!
早晚要被小姐给吓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