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全都是贱人!”
阮清灵气势汹汹地走入房内,将桌子上的茶水掀翻在地,素来妖娆魅惑的脸此时露出了因为愤怒而狰狞的表情。
想起木倾歌怼自己的那句话,心底愈来愈恼怒。
“竟然敢说我是给人跳舞助兴的舞姬?”
“她当自己是谁?”
“及笄前就与男人暗通款曲、私定终身不说,成婚前还失去了清白之身。”
“只因为是皇上赐婚成为了当家主母,就一副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的样子,简直嚣张至极。”
一侧的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俯首敛眉,紧张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阮清灵的怒火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阮清灵更加愤慨的声音骤然响起。
“还有那一群贱人。”
“竟然敢嘲笑我?我看她们是欠收拾了……”
提督府的所有侍妾们虽然都是皇上赐给厂公的,但唯有自己的地位最高。
不仅因为她是第一个入府的,更是因为她是教坊司的内人,性资聪敏、色艺超绝,更是下得一手好棋。
而其他人要么是教坊司的官人,要么就是宫女或是论罪的宦官之女。
故而,在提督府内,所有侍妾都要看自己的脸色。
可现在木倾歌一嫁进来,自己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胁。
本想今日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老实本分些,更想让她看清提督府的局势。
毕竟,传说中的木倾歌贤静宁人、恬淡寡欲,不曾想竟然这般犀利。
越想越气愤,阮清灵的话越原来越恶毒。
“就她成婚前做那败化伤风的事情而言,厂公和容公公肯定早就对她不满。”
“只是这场婚事是由皇上赐婚,否则厂公定然不会要她这个残花败柳之身的。”
“看着吧!”
“等厂公回来了一定处置她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阮清灵以为容瑾修对木倾歌厌恶至极,却不知道他此时正端坐在案前,右手握拳撑着太阳穴、回味着昨夜的洞房花烛。
想到以后就能日日夜夜去逗弄木倾歌了,容瑾修心情愉悦到不行。
自今日进入东厂时到现在,嘴角那抹耐人寻味的浅笑始终没有下去过。
即便是带着人皮面具,脸上的笑容也与常人无疑,甚至腮帮子处还飘上了一缕淡淡地绯红。
就在这时,孙梓从外面走了进来。
对着容瑾修恭敬行礼,张口正想禀报事情。
可声线还未发出来,却被容瑾修嘴角的笑容惊地 瞠目结舌,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天哪!
厂公又笑了!
自从见到夫人后,无论是在云巅山上,还是在提督府、抑或是在东厂内,公子总会时不时地发笑。
不分时间地点,就连他都被感染到了。
同时!
东厂内许多人都偷偷问他,厂公休沐这几日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回来后心情竟然这般好。
可他又不能说厂公是犯相思病了!
只能随意胡邹了件事儿糊弄了过去。
想到昨夜是厂公与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孙梓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不想打断厂公心中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