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木倾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书房。
还颇为傲气地斜睨了杨尉凌一眼,似乎是再说,‘瞧瞧, 厂公不仅让我进书房了,还留我吃了午饭。”
杨尉凌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任由木倾歌用眼神给他甩刀子。
面色沉静无比,心脏却狂跳不已。
暗戳戳地想着自皇上下旨后厂公就没有拒绝过这桩婚事,又给木倾歌送了那么多贵重的彩礼,现在又让她进入书房、还留她共食午餐。
难道……厂公喜欢夫人?
不然为什么对她格外关照?
俨然,杨尉凌已经忘记了贵重彩礼前的寒酸彩礼,也忘记了新婚之夜木倾歌是独自一人度过的。
了解厂公为人的他,从这顿简简单单的午饭中看出了些许不为人知的猫腻。
后怕地吞咽了下喉咙,完球了,刚才他对夫人说话不敬,厂公不会责罚他吧!
果然,心中的想法刚一落下,一个寒冰刺骨的声音骤然而起。
“滚进来。”
杨尉凌心尖儿颤了一颤,忙弯腰走入书房、抱拳行礼,“厂公。”
容瑾修并未抬眸,幽幽地视线直直地盯着手中的卷宗,低沉的声音中深藏着几分冷意,“晚上去校场上负重慢跑五十里。”
“!?!?”
杨尉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五……五十公里?”
厂公您想废了属下的这双腿就直说, 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容瑾修缓缓抬头,对上杨尉凌难以置信的双眼,略略挑眉,“怎么?嫌少?”
“不不不,不少,” 杨尉凌忙摇头摆手,心底一阵苦闷。
五十公里!
等他跑完不是他废了、就是他的双腿废了。
可厂公的命令又不敢反驳,只能苦着一张脸应声,“是,厂公。”
心底暗暗发誓,以后遇到夫人他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以免再遭受这无妄之灾。
不然,这次是五十公里 ,下次或许就是一百公里了,那样的话他还能活命么!
……
新婚夫人与厂公同食午饭的事情转眼便传遍了整个提督府,侍妾门有惊讶意外的,也有嫉恨妒忌的。
反应最大的,还属阮清灵。
将桌子上的饭菜直接扫到了地上, 娇媚的容颜气到扭曲变形,“凭什么?”
“当时我进书房被禁足整整三个月,还顿顿只能吃干窝窝头和咸菜。”
“凭什么她木倾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书房,还有幸和厂公共享午餐。”
“外面谣言满天飞、新婚次日就睡懒觉到忘了敬茶的时间,名声都烂成这样了厂公还对她另眼相待?气死我了……”
阮清灵说着用力拍打着桌子,恨不得手下的就是木倾歌,将她一掌掌给拍死。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瑟瑟发抖,生怕阮清灵的怒火会再次 发泄在自己身上。
静默片刻,其中一个稍微胆大些的丫鬟试图开口劝说,“侍妾,这或许是皇上的命令呢?”
“毕竟这桩婚事乃是皇上亲自赐婚,再加上木倾歌身份特殊,皇上肯定会命厂公多照顾一些。”
“是啊是啊,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另一个丫鬟连忙附和道,只希望侍妾能尽快灭火,否则她们两个就要遭殃了。
听到两人这么说,阮清灵心里好受了许多。
起身站起,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傲气十足道,“对,木倾歌的名声这么差,若非是皇上下令,厂公定会对她置之不理。”
见阮清灵终于卸火了,两个丫鬟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瞬间坠落到了心间上,沉声附和道,“侍妾说的是……”
如果木倾歌知道阮清灵会这么想自己,她肯定会说一句。
天地良心!
她是真的去书房送银耳莲子粥的,谁知道后面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