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师弟?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王子韩不敢相信,白司竟然和仙农园有交集,还偷学过他们的医术。
至于是不是偷学,王子韩无从得知,这只是他心中暗想的而已。
“你不也没有将什么事都告诉我们吗?”白司瞪了一眼王子韩。
“好吧,好吧,你可要小心一点。”王子韩凑在白司的耳边低声说,他害怕万一白司把花清楼的妹妹给治死了,那样他们可能真的得去吃牢饭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白司淡淡地回道。
花清楼不说话了,她在心里犹豫眼前男子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反正你们现在也束手无策,不如让我试一试又有何妨,难道花阁主真的想去替那个老家伙暖床吗?”白司一语中的,花清楼的面色看上去有些动摇。
“姐姐,你就让他们试试吧,我相信白司哥哥一定可以的。”小颦在一边高兴地直点头,她相信白司一定能够治好小云姐姐。
有了小颦的推波助澜,花清楼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一些了。
“你叫白司是吗?跟我来吧!”花清楼说完不再搭理他们,转身就走,似乎在说你们爱来不来。
白司抿嘴一笑,很快便跟了上去,小颦紧随其后,脚下步伐情况,看上去很是高兴。
王子韩和徐仙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再回头看看那群虎视眈眈的家丁,也赶忙跟了上去,就算硬着头皮跟着白司一起也比留在这里面对一群大男人要强啊!
花清楼带着他们穿过了一条幽静的长廊和一个小小的水塘,随即来到了一座小小的褐色房前。
这屋子和连在一起的客房不同,周围十步之内全是空地,正适合病人安心静养,可见花清楼对自己的妹妹还是格外上心的。
见到此景,白司暗地里捏紧了拳头,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治好她的病。
“花姐姐好。”门口站着两名丫鬟,见到花清楼领着一行人走来,慌忙请了一个安。
花清楼点了点头,旋即推开了木门,一进门一股安神的沉檀香就铺面而来。
整个屋子里简约而又整洁,客厅和房间用一块白帘隔开,白帘之内是一方古墓雕刻的卧榻。此刻一个女子正卧在床上,闭着双眼,嘴唇枯白,面容憔悴,身上盖着一条粉红色的棉被。
“云儿,云儿,我们来看你了。”花清楼静静地坐在塌边,轻声呼唤道。
床上的女子忽的睁开眼,却只有一条小缝。
“姐,姐姐……”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细弱蚊蝇,王子韩等人刚刚进门,甚至没有听见这声回应。
“你身子骨弱,就不要多说话了。”花清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握住了她枯瘦的手,“你看看我给你带谁来了,他们是仙农园的神医,一定有办法能够治你的病。”
“对啊,对啊,他们一定能治好小云姐姐的病。”小颦也在一旁蹦跳着说道,似乎小云的病已经好了。
小云没有回答,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病了这么多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见过太多的神医,她早就已经无望了。
花清楼回头看向白司,“你不是有办法吗?你来看一看她的病吧!”
白司点点头,走上前来,双眼先是在小云的身上和脸上扫视了一翻,随后他两指一探,从小云姑娘的头顶缓缓地移动到她的腹部。
花清楼的目光一直盯着白司的手,似乎生怕他对自己的妹妹有什么非礼的举动。
可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很快白司便收回了手指。
“这就完了?难道你不把一把脉什么的吗?”花清楼望着白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她突然在想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个骗子了。
“寻常的医师需要把脉,但是我的神识异常强大,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小云姑娘应该病了已经有七年了吧?”
他的话一出,花清楼立刻变了脸色,王子韩和徐仙都以为白司在胡诌,才使得花清楼要生气了。
“不错,自小云妹妹卧床开始已经过去七载了。”她缓缓地叹了口气。
“那就对了,小云姑娘受伤之前是否受过凉?”白司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下巴再次问道。
花清楼回忆起来,似乎正在苦思冥想。
“七年前我们已经来到天都城了,那个时候的我们虽不敢说已经达到富有的程度,但也算得上丰衣足食了,应该也不会受凉啊?”花清楼自言自语道。
“姐姐,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还记得那年冬天我和小云姐姐两人一起去碧空谷烧香礼佛吗?回来的时候我们的马车失控了,把我们两个人摔到了河里,可把我们冻惨了,会不会就是那一次?好像从那次回来之后,小云姐姐就咳嗽个不停,浑身发冷了。”小颦突然想起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小云会这样呢?”花清楼不解。
“这就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小云姑娘应该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身子本就属阴,她从小便体弱多病,再加上身子骨的原因,受到了风寒之后没有得到好好的保养,因此才烙下了疾病。”白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花清楼立马明白了过来,七年前正是烟柳阁的成立之初,正是用钱之际。小颦和小云也正是为了祈求烟柳阁能够生意兴隆才去九龙寺上的香。小云可能只是担心自己的病会拖累花清楼他们,才会故意隐瞒病情。
这一拖就拖出了疾病。
“小云,你怎么这么傻啊?早知道当年这烟柳阁就算开不起来,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花清楼在那一瞬间明白了这一切,这个女强人的眼眶也红了。
病榻之上的小云也睁着眼,眼里噙着泪珠,两人相顾无言。
“白公子,求求你了,一定要救好我妹妹,哪怕我把整个烟柳阁和花府都送给你,也请你一定要救好我妹妹。”花清楼啜泣道。
“花阁主严重了,我一定全力以赴。”白司客气地回复道。
“喂,话虽然这么说不错,但是你怎么救她啊?还是你属火能够把她的病给烧好了?”王子韩听地一愣一愣的,他从白司猜小云姑娘病了七年开始就笃定他是猜的,但却没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白司居然蒙对了这么多。
“这你就不用管了。”白司小声说道。
他向后退了一步,离病榻稍微远了一些,王子韩他们更夸张,都快退到门口去了,似乎随时准备见势不妙就丢下白司跑人。
“眼下药物是断然救不了小云姑娘的病了,我只能用针来引出她体内的寒气,方能保住她的性命。”白司说着从腰间掏出了一包针。
嗯,没错一包针,王子韩人都快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白司能够随意从腰间掏出一包针来,似乎他一直随身带着它。
“针灸吗?”花清楼有些犹豫,“可是小云她还是处子之身,这样会不会……”
再怎么说小云都是处子之身,针灸的话势必要把她全身的衣服都褪去,如此一来,她以后的名节该怎么办?
要知道名节可是和女子的性命一样重要。
“放心,花阁主不必担忧。”白司微微一笑,淡定从容,“我从小就练针灸,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每一个穴位在哪里,根本不需要褪去小云姑娘的衣服。”
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去捂住嘴巴,可是还好,花清楼似乎并没有在意。
“更何况我修炼的本就是神识方面的心法,不会损害到小云姑娘的名节的。”
花清楼知道自己多虑了,慌忙退后一步,和小颦一起静静地看着白司。
被子早已被掀开,小云姑娘只穿了一件素白的薄衣。
白司左手握住针包站定,右手只一曲,便有三根针飞入他的右手手指之间,针尖上有着淡蓝色的真气在闪烁。
只是眨眼之际,花清楼就已经看见白司手中的三根飞针扎进了小云的额头。
在床上呆了许久的她早已经失去了痛觉,只是静静地躺着,抬眼望着半空中白司的脸。
白司又是一挥手,无数根银针似鱼儿一般游动起来,它们依次飞入小云姑娘的肩部胸部,腹部和腿部,就连脚底板都扎了个遍。
“完了完了,这下这小云姑娘彻底变成刺猬了。”王子韩站在门口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害怕地不敢看。
“王师兄,你要对白师兄充满信心。”身边的徐仙淡淡地回应道。
“充满信心?你先把你自己的手放下来再说吧!”王子韩不甘示弱。
“我,我只是晕血而已。”徐仙无力地辩解道,因为他也正用手指死死地捂着自己的眼睛。
花清楼有些担忧地望着被扎成刺猬的小云,她依旧躺在床上,不喊也不叫。
可是既然自己相信了白司,就得咬牙坚持下去不是吗?
插完阵之后的白司长呼了一口气,他已经许久没有动过这些银针了,所以再一次动用它们,难免耗了不少真气。
只是三个喘息过后,白司的右手只轻轻一挥,无数的银针自行从小云姑娘的身上离开飞回了白司的手心,被他一把抓住。
与此同时,床上的小云身上正有无数的白气在喷涌而出,很快就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这些白气透着丝丝的寒意,让花清楼和小颦都忍不住抱紧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