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在世界意志讨论推小白莲下水的人是谁的时候,另一边,南竹爵也在跟小白莲讨论同一件事情。
南总很暴躁。
非常暴躁。
原因只有一个,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南总觉得前几天他去山上烧了个假香,据说那寺庙还是祝家一直供着的寺庙,灵验得很。然而,南总花了几万的香火钱,给全寺所有的菩萨都烧了一遍香,回来又被打脸。
先是在小丫头面前被苏婵打脸,前一句刚说小丫头是除了新娘之外最美的,下一秒苏婵就艳压小白莲。
后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小丫头,不知道小丫头是他带进会场的么!
“说吧,谁把你弄到外面去的?”南总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浴巾揉头发,一边问对面的小白莲。
小白莲裹着浴袍,瑟瑟发抖。
“说啊,哑巴了?”
“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敢跟着跑?长这么大没给拐进山里,我是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说人贩子不长眼?”南总听到这个答案,气得脑壳疼:“你是我带进来的,你得一直跟着我知道么!”
“但是她说你在泳池那边等我。”
“我……操!”南总直接爆了粗口。
南总气得肝疼。他不过是把这个小傻妞放在会场里放了一会,自己去跟商业合作伙伴聊了会天。
真的只有一会,前后不过一杯酒的工夫。回来,傻妞就不见了。要不是苏婵的那一声,他就得陷入满婚宴会场找小傻妞的尴尬处境。
不过现在这个境地更差了,游泳池一分钟,受寒十分钟,好不容易洗了个澡,现在鼻子还有点痒,一个感冒是肯定没跑了。
而且,婚宴上的计划全部被打乱。唯一一件勉强让他心情好一点点,大概是成落汤鸡的不仅他一个,沈氏那个工作狂的情况不比他好多少。
“我没事能在游泳池等你?你是不是傻?”南主角一拳砸在茶几上:“你那么漂亮的一个脑袋,长着是用来看的么!用脚趾头想想,我也不可能在游泳池边等着你啊!”
“你凶什么凶!”被南总凶了好一会的小白莲,终于忍不住了哭了:“我婵婵姐都没这么凶过我,你为什么凶我?要不是你中途把我丢一边,我能跟不认识的人一起去找你么!”
“我……”
“我什么我!你要是不想带我一起玩,干嘛让我给你当女伴,我跟我婵婵姐一起,又不是不能过来!”
“你……”
“你什么你!我都告诉你婵婵姐也在水里了,你为什么不下去救人!”
“她……”
“她什么她!要不是沈总下水帮忙,婵婵姐就上不来了,你除了中二病晚期,一点……”小白莲话还没说完,就被南竹爵堵住了嘴。
南总双手按着小白莲的肩膀,堵嘴用的是自己的嘴。
小白莲震惊中安静了两秒,然后双手猛地把面前的人推开,紧跟着就是闪过的巴掌。清脆的响声之后,左脸上印着通红巴掌印的南竹爵阴沉沉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流氓!”打完人之后,小白莲一边哭一边擦嘴巴。
南总的脸阴沉不下去了。
这一巴掌打得他挺活该的,堵嘴的办法那么多,他为什么就想不开用最蠢的一种,虽然感觉还不错。
“行了,别哭了。”南总叹了口气:“你再哭,我还来了啊。”
小白莲终于不擦嘴巴了,但是眼泪还是不要钱地往下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肉眼可见地朝核桃发展,南竹爵能想象出来,这种场景要是被苏婵看到,那个女人铁定会对自己冷嘲热讽。
操!
这么想想真烦躁。
“眼泪收起来。”南总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子,形状饱满的胸肌再次出现在小白莲的面前。不过这一次,胸肌没什么用处,之前无意中看到他上半身就失去语言能力的小白莲此时已经完全不去看他了。
“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报仇。”色诱不成,南总决定利诱。
小白莲开始擦眼泪。
“你想不想给苏婵报仇?你刚刚也说了,苏婵差点死在水里。”南竹爵循循善诱。
小白莲猛地抬头,一双核桃眼死死地盯着南总:“想,要!让我知道是谁推我下水,我一定不放过她!”
很好,不错,没白疼你!
憋屈老久的南总,终于把小白莲从哭包变成了之前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有斗志的小辣椒果然比哭唧唧的小傻妞可爱。
“你不知道她是谁,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么?”南竹爵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微信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是一段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录像。录像是刚刚南总助理去找酒店要的,地点位于入户门旁边。
“穿着浅蓝色礼服。”小白莲想了想,给出第一条线索。
……
“穿着浅蓝色礼服,黑头发,脖子上带着一个红色宝石项链,耳朵上疑似戴的是白钻的耳钉,钻石大概有……”苏婵左右看看,然后拉起沈总的左手,撸开袖子,指着手表上的主钻:“钻石有这么大。”
“还有呢?”坐在苏婵对面的警官抬头,很认真地看着苏婵。
苏婵又认认真真看着任务界面的人物图片,让世界意志给图片翻了个个:“头发上系了一条浅粉色的绑带,大概这么长。”
苏婵比了个长度。
警官在笔录上记录下来,然后站起来,深深地看了苏婵一眼:“你给的资料已经足够了,我们会去找人,在结案之前,你需要随时配合我们的工作。”
“配合配合,全力配合。”苏婵疯狂点头。
“如果感觉非常痛苦的话,你可以寻求身边的人帮助。”临走的时候,警官再次看向苏婵,而后好心提醒。
“她在提醒我什么?”苏婵问世界意志:“难道这个人也是你的交易对象?她知道我的情况?”
“不是。”世界意志否认:“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当交易对象么?”
“那她?”
“我哪知道!”世界意志哼了哼,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难不成她知道你脑子有病?”
“医院这么不靠谱的么?我去的还是三甲医院,病人隐私都不保护的?”苏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