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回道府上,对今天朝堂上计除蚩尤的失败,甚是恼火,他原本以为凭愚智那一群人就可以说动九黎老祖对蚩尤动刑。
他想只要除去蚩尤,再想法让九黎老祖消失,这九黎王坐非他莫属,到时,瑶氏尽可享天下的荣华富贵,受天下人敬仰。
弥陀越想越是气不过,他拂袖一挥,那桌上的杯盏尽数落地,碎片散落一地。 弥陀大怒道:“九黎老祖而,你分明是护短,所以才迟迟不肯判决处蚩尤。”
弥陀的怒火引来了瑶氏,她推开门,看到一地的杯盏碎片,再看看弥陀一脸的怒火,她知道弥陀一定又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瑶氏没有说什么,她慢慢的蹲下收拾那一地的碎片,弥陀见状,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的悄然而逝,那些不快转变成了对瑶氏的心疼之情。
弥陀走到瑶氏的面前,温柔的将瑶氏扶起来,抱歉的道:“夫人,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夫人这些就让下人来处理吧!小心划伤你的手。” 瑶氏关怀的问道:“王爷是不是又遇上什么烦心的事了?”
弥陀道:“没什么,夫人不必如此担心。”
瑶氏心中忐忑不安的道:“王爷总是这么说,无论有什么事,你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让妾身觉得妾身好无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夫人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有你陪在本王 的身边,已经是夫人对本王的莫大的支持了,其她的,由本王一律来承担即可,我只要你好好的,幸福的生活即可。”
此时姚岚和翠英刚好赶到,她们看到一地的碎瓷片,不了解是什么情况,所以处在门口不敢作声。 瑶氏见状,吩咐道:“姚岚,翠英,赶来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姚岚和翠英有些胆怯的进入到房间,小心谨慎的尽快收拾那些碎片,然后赶紧离开这里,毕竟弥陀那一双凶恶的眼神就像悬在她们两个头顶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夺走她们两个的人的性命。
瑶氏见弥陀的心情不好,现在他唯一可以为他所做的,就是陪他到花园走走,希望能让他心情变得好一些。
“王爷,臣妾陪你到花园走走吧!”
弥陀不好推辞,跟随瑶氏去了花园。 弥陀和瑶氏走后,姚岚和翠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姚岚道:“翠英你可不知道,刚才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我紧张的差一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翠英道:“可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见到王爷,就跟见到死神一样,他总是让我们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姚岚道:“可能是因为王爷的手上染了不少人鲜血的缘故吧,再加上王爷整天板着一张脸,活像一个阎王,怎能叫人不畏?”
这话一出,翠英赶紧向门外看了看,确认隔墙无耳,她神情有些慌张的道:“你不想活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要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你我都别想活了。”
姚岚道:“有时候我还真的不想活了,整天在这王爷府过着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要不是为了夫人,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翠英笑道:“你说的是什么疯话呢,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哪有无事求死之人啊?”
……
朝堂下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相约在聚仙楼,他们定下了一个包房,蚩离将军在门外把守,为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守住了一个私密的谈话空间。
古河长老他们在美酒佳肴的面前,开始谈论他们的心中的那些秘密,和九黎一族的国之大事,古河长老道:“不知昊然长老对今天朝议之事有何看法?”
昊然长老浅酌一杯,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古河长老不解的道:“昊然长老此言何解?”
昊然长老怅然的笑道:“难道长老就没有发现今天的早朝之上,愚智得行为有一些反常吗?”
古河长老道:“反常?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愚智那一伙人本来就是这样食古不化,你可不要忘了,愚智他们一直要以律法来处置蚩尤王子,现在他们的行为和他们当初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今日早朝之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长老没有发现吗?虽然愚智对蚩尤王子之事一直都是持依法而处之的态度,但是,愚智等人和阴晴不定的弥陀王爷,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交际。但是,在今天的早朝之上,愚智和弥陀王爷的行为为免显得有些暧昧。”
古河内心一紧,道:“长老的意思是,愚智等人和弥陀有勾结。”
“目前看来,不排除这个可能。”
“愚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弥陀王爷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吧!”
古河长老怒道:“可耻,难道他们还不满足现有吗?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欲望是人类心中无法越狱的洪沟,它就是一个恶魔潜伏在每个人的心中,只有气节高尚的人,才能压制住他们心中的恶魔。”
古河长老不安的道:“如你说来,弥陀之意不只是在‘七煞炼血神功’啊?”
“能力是野心的催化剂,能力越大,野心就越大,如果那‘七煞炼血神功’真如传说所言,在‘七煞炼血神功’的古惑下,弥陀王爷想要的不只是九黎,而是整个天下,以及整个三界。”
古河长老拍案而起,怒道:“我看他是痴心妄想,我们必须阻止他,不然整个人间都会将成为炼狱,整个三界都将会跟着遭殃。”
昊然长老又饮一杯,道:“是啊,要是我们能早一点找出弥陀王爷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证据,这一切就好办了。”
古河长老也不安的喝下一杯酒,镇镇他那不安的心,道:“希望他能找到弥陀的一丝蛛丝马迹。”
昊然长老闻言道:“看来长老一定是安排了人在监视弥陀王爷的一举一动。”
古河长老道:“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弥陀犯案的证据。”
昊然长老道:“现在的弥陀今非昔比,想要接近他找出他的罪证,谈何容易,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古河长老道:“谢谢长老关心,我们一定小心行事,还请昊然长老也想想其他的办法,希望阻止这次浩劫。”
昊然长老举杯细呡了一口酒,道:“看来这一次我还得去那阴酆鬼市走一趟,或许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古河长老道:“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昊然长老道:“这事可以暂时的放一放,有一件事亟待我们处理,而且我们必须达成共识,不然,即使我们解决了‘七煞炼血神功’之事,九黎也一样难再存。”
古河长老疑惑的道:“什么事?竟然这么急,而且这么严重?”
“蚩尤王子现在深得九黎八十一部族百姓的爱戴,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九黎其他八十部族一定会举兵九黎城,到时战事一触即发,九黎又要陷入一场同族自相残杀的战火硝烟之中,到时,这来之不易的九黎和平局势即将结束,九黎又将回到那个任人宰割的时代。
现在弥陀长老想要蚩尤王子死,除了想要得到九黎王位之外,还有就是那战火硝烟中产生的邪煞之气,供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
古河长老道:“如你说来,这的确是一个急待解决而又棘手的事,纵观现在九黎,大王年岁已高,现在这个九黎年轻一代中,能够执掌九黎权柄的恐怕只有蚩尤王子了,如果他出什么事,九黎的确会陷入战乱之中。”
“所以我们一定要确保蚩尤王子的安全,至少要把蚩尤王子判决之期拖到‘七煞炼血神功’之事处理完之后。我想,这也是大王为什么把蚩尤王子关押在天牢的缘故。”
“你说大王当初把蚩尤王子关押在天牢,不是真的要治他的罪,而是为了保护蚩尤王子。”
“不错!以前我还不太确定,今天早朝之后,我才明白大王的初衷,大王早就预料到九黎将有大难,为了保护蚩尤王子,所以大王才借蚩尤王子擅动阴山关军粮之事,将蚩尤王子打入天牢,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二来可以将蚩尤王子保护起来。”
“原来大王早有准备,看来我们这些长老臣子虑事不如大王长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王在第一次召我们几个在御书房商议蚩尤之事的时候,大王就开始筹划把蚩尤王子押入天牢保护起来之事。”
“长老说的没有错,在那个时候,大王就开始为此计划了,所以大王才把那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叫上,与我们叫板,大王才好从中安排。”
古河长老愤愤的道:“可惜大王没有想到,那个没有气节的愚智会临阵倒戈,硬要将蚩尤置于死地。”
“愚智与弥陀联手之事,恐怕到现在大王也还不知。我们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这一切,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弥陀王爷的罪证,将他治罪,那时愚智等人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古河长老道:“看来,目前也只能如此,我们两个必须抓紧时间将弥陀绳之于法,不然可能真的来不及了,等他练成‘七煞炼血邪功’我们九黎乃至整个三界都将难逃一劫。”
两人感觉身上的压力无形的大,就像有几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身上,差点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两人同下饮一杯酒,昊然长老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那未知的远方,如同他对九黎的将来一般迷茫,不知九黎是否能够逃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