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忠说:“我们这些人久闻如烟姑娘艳名远播,今天是特来相见,却不想姑娘竟比传说中的还漂亮。”
“大爷说笑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高进忠一把抓住,拉入怀中。 柳如烟心中一惊:“这位大爷……”
高进忠将她整个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将她抱得紧紧的:“姑娘别怕,我这是保护姑娘,在下这几个朋友全是色狼,你若是被他们抓住,估计就骨头都剩不下了,不信,你看他们正色迷迷的看着你。”
柳如烟随声度望去,果然发现那几个男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当下她妩媚的笑了:“这么说你是为奴家着想了。”
“那是当然了。”
高进忠傲笑。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见状很生气:“姓黄的,你也太急了吧。”
高进忠大笑:“这叫先下手为强,若是让老兄你抢去了,那里会有我的份,再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总不成想翻悔吧?再说你后悔了也没有用,总之我今天不会让你的。”
那人忿忿不平:“说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可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
高进忠说:“你记得就好,总之她今天晚上是我的。”
他的手已在柳如烟的身上不规矩的抚摸。 柳如烟媚笑:“你们说好了什么?”
高进忠回答说:“我们几个说好了,院子里的姑娘他们随便挑,我作东,但是如烟姑娘今天可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他们抢。”
柳如烟星眸闪动说:“既然大爷这么看得起奴家,奴家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大爷,让爷满意。”
“那就先亲一个!”
那姓黄的欲吻柳如烟的小嘴。 柳如烟却以纤纤玉指挡住了他的嘴:“不嘛!”
“你不愿意?”
高进忠眉似深锁。
“大爷看上了奴家就是奴家的福气,奴家**怎敢不从,不过……不过这么多人……”说到这里,她已粉脸羞红:“不如……不如我们到奴家的房里,再让……再让爷尽兴……”她说到后来,语音已低不可闻。
“那我们马上就去我已经等不及的想一亲芳泽了。” 他已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对众人说:“几位尽可随意,在下就先失陪了,”
他抱着柳如烟大步上楼。
走进柳如烟的闺房,高进忠就将柳如烟放在了床上。柳如烟立刻丫了起来走到桌畔,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走向高进忠:“奴家这里有酒,咱们先喝一杯,再让爷慢慢的尽兴。”
高进忠接过酒杯,闻了闻,说:“果然是好酒。”
柳如烟笑着说:“当然是好酒了,不然奴家也不会拿它来招待贵客。”
高进忠微笑:“好是好酒,但是有迷药的酒我却从来不喝。”
柳如烟心中不由一震,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笑意如故:“黄大爷说笑了,奴家怎么会往酒里下迷药,你可是奴家的衣食父母,说不定将来还要求到大爷你的门上,到时候您老人家一定要赏口饭吃才行。”
“若是别的姑娘自然不会在酒里下迷药,”高进忠望着柳如烟:“但是姑娘却不同。”
“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混口饭。”
柳如烟笑颜如花。
“混口饭吃当然是没问题了,可若姑娘若混到了红花会的那边就不一样了。”
柳如烟笑不出来了:“黄大爷说笑了。”
高进忠说:“若不清楚姑娘的身份,在下也就不来了,柳舵主!”
柳如烟脸色巨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留你不得。”
她已向高进忠出手。
她用的是剑。
袖中剑。
如练般的剑光刺向高进忠的咽喉,快而犀利。
她的剑法的确不弱,也很突然,若是换个她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只可惜她是遇上了高进忠,而且高进忠一进门就防着她的,一出手就擒住了她持剑的手,一抖之下,已就将她重重地摔到地上。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柳如烟用尽力量想站起来却又无力的倒下,然后她狠狠地望着高进忠:“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进忠!”
柳如烟眼巨缩:“你就是杀了我们许多兄弟的高进忠。”
“没有人喜欢杀光人,我也一样,说到底大家只是各为其主,我也不想为难你,”高进忠望着柳如烟:“告诉我,陈家洛在哪里,我要找的是他,不是你。”
柳如烟冷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不想说那就永远不要再说!”
高进忠手指如钩,直锁柳如烟的咽喉,其快如电。
但是就在他的手快要抓住柳暗花明如烟,他已感到一股极强的力量从地下向上穿出,那情形就象是地狱的恶龙要破咒而出似的,沛不可当,他一发觉这种情况,立时一飞冲天,破顶而出。
他刚从屋顶穿出,就见到了一道青芒般的剑光已尾随而至。
——青龙剑!
——陈家洛的青龙剑!
高进忠不敢大意,以手里的短剑全力接招。
两剑交锋,高进忠掌中的剑一断为二。他掌中的剑远非陈家洛掌中的青龙剑可比。更要命的是他的剑一断,陈家洛的剑已到了他的胸前,这中间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在这一刹那间,他面如死灰,陈家洛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比想象中的还可怕,然而就在他认为自己死定时,一灰衣人影飞掠而至,在刻不容缓间接过了陈家洛的攻势使让他死里逃生。落地之后,他才看清救他的是白振。
白振与陈家洛互搏十三招,分开,落地。
他们势均力敌。
陈家洛动容,他也想不到他在这里遇上白振这样的高手。
“前辈如何称呼?”
“老夫白振!”
“原来是鹰爪门的白老爷子,”陈家洛叹息:“想不到象前辈这样也会甘为清廷的鹰爪。”
白振闻听眉深锁,不语。
——在武林中人认为习武之人投靠朝廷是很让同道看不起的事。
高进忠却在这时笑了:“进忠本以为陈总船主文武双全。在见识上定有过人之处,却想不到陈总舵主的却也是这迂腐,目光短浅,只明小曾,不识大义之辈。”
“是么!”
陈家洛冷笑。
高进忠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这么做也只是在保境安民,而陈总舵主自认为是一代大侠,但是所作的事却都是在扰乱社会治安,很让高某瞧不起。”
陈家洛不屑地笑了:“陈某倒要听听你的道理。”
高进忠说:“陈总舵主饱读诗书想必对我国的历史了如指掌了?”
陈家洛说:“那又如何?”
高进忠慢慢地说:“中国的历史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五千多年了,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历代王朝的兴衰成败,已经告诉了我们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个王朝的兴亡不是极少数人可以决定的,决定这一切的就是你的施政,而决定施政关系直接决定着生产力的发展,我把它姑且称之为生产关系,当这种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发展时,这个社会就会滚滚向前,人们就会支持你,相反当你的生产关系阻碍生产力发展时,就会有人站出来替代你,建立新的生产,所以每个王朝建立之初都会改善前朝的施政,这也就是民心所向,前明的灭亡也就是因为这个道理,高某为朝廷尽忠,志在保境安民,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侠,嘴里虽然说着什么替天行道路,可事实上却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臣贼子,为了达到个人的一点野心,就不惜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说的好!”
高进忠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一个雷霆般的声音。
说这话的是鄂尔多。
他已在语声中大步踏入了怡红院,而随后而来的是大批的刀枪鲜明官兵。
“鄂大人?”
见到鄂尔多率兵前来,高进忠大喜。
——鄂尔多这一来,陈家洛可就插翅难飞了。
鄂尔多目视陈家洛,头也不回的对高进忠与白振说:“陈家洛交给老夫,你们将怡红院的人全部拿下,莫要走了红花会与日月会一干乱党,若有人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高进忠与白振答应了声,立刻率着一干官兵杀向怡红楼,他们知道鄂尔多武功高强,向无败迹,绝对不用自己帮忙。一时间杀声四起,血光飞溅,死尸纷纷倒地,这其中固然有红花会与日月会的弟子,却也有不少无辜的死难者。
陈家洛则无暇顾及于此,他要面对的可是鄂尔多这样的绝顶高手。
“鄂大人,我们终于对上了。”
鄂尔多虎视陈家洛:“今天本督要拿你归案。”
陈家洛说:“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剑指鄂尔多。
“你的确是个人才,只可惜你处处与朝廷作对,实在留你不得!”鄂尔多语如刀:“只要将你拿下,朝廷就会有几年的安稳日子可过。”
他已在语声中亮刀。
刀是先皇所赐的特制宝刀开天劈地刀,刀光冷森。
这柄刀刀把五寸,刀身二尺,比一般的剑还要短,然而这把刀却是海底玄铁所铸,重五十二斤,吹毛断发,无坚不摧。
“正要领教!”
陈家洛已直取鄂尔多。
他的剑一刺出,已发出了青芒般的剑气。
剑意刺骨。
他的武功的确在赤龙等人之上。
鄂尔多大喝,挥刀。
一刀劈出,气势磅礴,威不可当,陈家洛的剑招尚在途中,就被全部封杀,无法前进半分。
——好一个鄂尔多,好一把开天劈地刀。
陈家洛暗自称赞,鄂尔多的武功比高进忠与白振可强多了,他还是首次遇上这样的敌手,当下他以退为进,暂避其锐。
鄂尔多一击溃陈家洛的剑势,立刻一跃而起,掌中刀已对着陈家洛的头顶劈落。
——力劈华山!
他的刀法虽然简单,却有一种气吞山河,登泰山而小天下的王者气势。
这一刀很快,陈家洛无从闪避,唯有反攻。
半空中刀剑相遇,发出了雷鸣一样的巨响。
陈家洛虽然挡住了这一刀,却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当头压下,由头传下直至地面,就连脚下的砖也为之裂开。
仅此一击,陈家洛就感到对方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
鄂尔多冷笑:“剑走中冲,刀走偏锋,本督的刀正是你的克星。”
他的刀与语声中再度劈出。
他的刀完全是有进无退,有攻无守,且每一招都有雷霆万钧之势,威不可挡,一时间,陈家洛竟屈于守势,无法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