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玉很快的就跟着严咏春走进了丝绸店,当他从店里出来时,怀里已抱着几匹上好的绸缎,从绸缎庄出来之后,严咏春让他在点心店前等着,自己则钻进了点心店。
也就在他等严咏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方孝玉!”
方孝玉回头就见到了女扮男装的雷婷婷。 “是雷……雷少爷!”
“当然是我,”雷婷婷一副很凶的样子:“我要向你挑战,比拳脚还是比文才,两样随你挑,要是你输了就叩头认错。”
方孝玉摇头:“今天我没空,如果一定要比就算雷少爷赢了”
雷婷婷柳眉倒竖:“你敢看不起我!”
她已动手去抓方孝玉,可是她的手刚到途中,就见青衣一闪,然后一只纤白的手人斜递而至,将她的手格开。 “严咏春!”
拦住雷婷婷的正是自点心赶出来的严咏春。
“要你多管闲事!”
严咏春当仁不让:“孝玉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找他的麻烦,先过我这一关。”
“方孝玉又不是孩子,难道连自己也照顾不了。” 在说话间和福已出现在了他们对面。
“和福?”
严咏春与方孝玉俱是意外。
和福对严咏春说:“你整天跟这小子身边能有什么出息,我看你倒不如跟着我做个小妾,虽然你并不是很有姿色,可我也不会在意。”
“和福,你千万不要过分!” 方孝玉已拦在了严咏春面前。
和福摇头:“瞧你脸无四两肉,讨个媳妇也是让人替你入洞房。”
方孝玉的脸色已在变:“你太过分了。”
“过分又怎样?”和福笑,他完全不将方孝玉放在心上:“难道你能咬我一口,要打架的话你还是让你哥出来,你的不行。”
方孝玉已将手里的布交给了严咏春。 严咏春忙说:“你不是他的敌手。”
“他的话已经让我无法再袖手旁观。”
方孝玉已再说话间面对和福:“如果你现在道歉的话还来的及。”
和福傲笑:“想动手的话我让你一只手……”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见到了拳头!
方孝玉的拳头。
这一拳很快,立刻找上了和福的脸,和福立刻变得鼻青脸肿。
“臭小子,你敢……”
整个人已方孝玉拦腰抱住,掀翻在地,紧跟着就是一顿胖揍,
在这一刹那间,和福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骨头就象是散开了似的,全无反击之下,任由方孝玉狠揍。严咏春与雷婷婷看到这一幕,全愣住了。
——方孝玉居然将通天的第一高手压在地上狠揍,这是她们作梦也想不到的事。
雷婷婷在此时感到的是心悸,方孝玉的攻击实在是太疯狂,如果方孝玉向她出手,她也未必躲得闪,严咏春则是感到高兴,方孝玉居然肯为了自己和和福拚命,而且打得和福满地找牙,这可是连方世玉也做不到的事。
很快地和福就被方孝玉双手倒扭,面朝下的按在了地上,而和福只有喘息的份。
方孝玉虽然挂了彩,可是比和福强多了。
“臭小子,哪有……哪有你这么条架的,你到底讲不讲规矩?”
“这就是我的打法,只要能打倒你,什么方法我都会用,”方孝玉的声音很冷:“不想断手断脚,就赶快向咏春姐道歉!”
“你休想……”
和福的话还没有说完,已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严咏春与雷婷婷生怕方孝玉惹出事来,连忙上前将方孝玉与和福分开,而严咏春拉了方孝玉就走,她边走边说:“好啦,咱们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用不着理他。”
和福站了起来时,腿已有些跛,就连衣衫也破了好几处。
他的武功虽在方孝玉之上,可是这种狠劲他却没有。
见到方孝玉受伤回来,方世玉顿时火起:“是哪个不长眼的打了你?”
方孝玉还没有说话,严咏春说:“谁敢惹他,今天他把和福给揍了一顿。”
“什么?”方世玉动容,就象是听到了天方夜谈:“孝玉打了和福,这怎么可能?”
非但是他就连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白安福也不例外。
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可能,和福可是通天的第一高手,就是方世玉也未必敌得过,更何况是方孝玉。
洪熙官自语:“这怎么可能,你该不是骗人吧,孝玉怎么可能打过和福?”
“我也认为不可能,可是这是真的,”严咏春眉飞色舞地说:“孝玉今天真的好勇敢,和福那小子话还没说完,孝玉冷不防的给了他一拳,打得他鼻青脸肿,满面开花,紧跟着他就不顾一切地将和福拦腰扑住,掀翻在地,头撞,膝撞,拳击地狠捧,那小子连反应的余地也没有,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方世玉冷哼:“这么说全是你惹得祸了。”
“这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那臭小子,谁让他对我胡言乱语?”严咏春大加抗议:“孝玉是我的兄弟当然向着我了!”
“总之什么时候你都有理,”方世玉将目光转向方孝玉:“还有你好好地学人家打什么架,再说打架也就打了,可是你呢,一点高手的风范也没有,不但偷袭,而且跟泼皮一样,传出去简直就是丢你大哥我的脸。”
“大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方孝玉振振有词地说:“真正的实战不同于比武,比武只是双方在切磋,可实战就不一样,它要求的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击倒对手,减少敌人对自己的伤害,为了击倒对方,你什么方法都可以用,甚至是以命相搏,这就要考验一个人临场机变,反应能力,譬如说,必胜的信心,过人的胆量,战法的运用,个人的技击等等,象中那种大战三百回合的事根本就没有。”
胡德帝却说:“你的话虽然有理,可是我们这些人谁也没有实战经验,想学也无从学起。”
方孝玉睛光闪动:“要积累经验还不简单,你们可以就拿通天来祭刀,就算是你们的实力比通天的人差些,也差不到那去。”
方世玉立刻懂了:“你的意思是拿通天做陪教?”
方孝玉点头:”真正的武功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
严咏春这时在一边说:“你们都听孝玉的,孝玉不但是你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而且熟读兵法,你们听他的准没错。”
“我?”方孝玉苦笑:“我不会听错了吧,我们这些人当中我的武功可是最差了。”
“怎么会,你可是咱们这些人中最聪明得了,”胡德帝笑着说:“现在你已经是举人了,好歹也要帮兄弟们弄个武举人当当,现在我们只有也靠兄弟你了!”
方孝玉无奈地叹息:“你们这是在拖我下水。”
严咏春笑:“其实这样不是很好么,说不定你到时候还能混个武举当当,到时候你就是文武举人了。”
“你想得倒也一厢情愿了,”方孝玉摇头:“就算我肯教,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方世玉首先表态:“既然孝玉有把握击败通天,我们就听你的。”
“通天?”方孝玉眉微锁:“为什么你们总是把目光锁定在只有通天和和福身上,不把目光放远一些,他们值得这么费力?”
胡德帝问:“什么意思?”
“通天与琼花间的只是意气之争,根本不值得我们浪费精力,我们就算打跨了通天,也不值得高兴,”方孝玉解释说:“等将来你们名扬天下时,再回首今天的种种,就会发觉今天的种种,只不过是你们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段小插曲。”
“名扬天下?”方世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白安福尽皆动容:“你该不是给我们定下这目标吧”。
——方孝玉的目标订得太大了。
“为什么不能是名扬天下?”方孝玉反问:“难道你们不想名扬天下?”
白安福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我们有这个能力么?”
“有了目标,有了理想,就有了努力的方向,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坚定信念,只要你们望着这个方向不断地去努力,那目标虽然遥远,却也有到达彼岸的那一天,否则你就得准备庸庸碌碌地过一生,”方孝玉跟着说:“如果你们只把目光停在通天与和福的小打小闹上,那就当我没说过!”
洪熙官在这一刹只觉得热血沸腾:“就听你的!”
方孝玉的目光转向胡德帝。
“不想名扬天下才是王八蛋!”
“我作梦都想名扬天下!”
“还有我!”
胡德帝、李锦伦与白安福也相继表态。
“不要这么急着回答我,等你们考虑清楚了再来回答我,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所要的生活,我不想强迫你们做出违心的决定,名扬天下虽然是条荣耀之路,可也充满了艰辛与曲折坎坷之路,一旦你们做出决定。”
在这一刹那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你们有三天的时间来想清楚这件事,如果你们到时候还不改变主意的话,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把你们变得更强。”
说完这句话时方孝玉已在喝酒。
他喝得很慢。
这个是一个重大的决定,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在这一刹那没有人说话,就连空气也突然变得异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