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月匆匆而过,半年来,玄真界风起云涌波诡云谲,除了那些个传说级的势力外,玄真界各个门派纷纷站位,以求河溪入海能得以自保,但牺牲毕竟总是有的,战争像一只庞然无匹的怪兽般将一个个门派飞速蚕食,老古董们口中的“玄真大难”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再来说萧聪这边,整整半年,他都潜龙在渊韬光养晦,一直混迹于各个客栈和酒肆之间不声不响,甚至连一次萧家都没回去过。现在的他阵法造诣又进一步,已经能布出将自己的容貌气息完全掩盖的法阵“另生”,而鸿翔因为一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而备受萧聪的信任,遂得其亲传指导,从此踏上修炼之途,但萧聪的真实身份却是一直没有告诉他的,因为外边的悬赏实在是太高了,萧聪这只惊弓之鸟还真怕这小子见财起意而将他给供了出去,故而一直对他留了一手。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不在其位难谋其志,或许他们认为这不是他们应该思考的问题吧,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个关乎整个玄真界尚能存否的大事,又怎能是他们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愚蠢! 看来这场大戏是难有结局了。
反是对萧聪的追查这边,风声渐渐小了些,鸿翔打听到的有关萧家的消息也越来越少,这倒不是因为各个势力已经对萧聪失去了兴趣,而是因为之前散修们的一通搅合,就算有什么事,人们也不愿再说了,真真假假中索然无味,而真正有用的消息大概都在各个势力的高层统领那里,但那是小乞丐们接触不到的,故也无从得知,所以表面看似已经风平浪静,但内里依旧波涛汹涌。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些东西说得如此模棱两可,怕不是真的吧,莫不是有些乞丐偷奸耍滑了?”
“鸿翔的小把戏,怕是已经暴露了……” 他不忍再作打扰,于是放下纸张,回床上歇息去了。
当天夜里,萧聪带鸿翔换了另外一家客栈住下,惊弓之鸟绷紧的神经总是敏感的,他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不对劲,本想连夜离开,但又不忍让身心皆疲的鸿翔与他披星戴月再行跋涉,于是只能换了家离得较远的奢华客栈住下,想以此再掩饰一晚。
当夜子时,几名不明人等身穿夜行衣潜到萧聪刚入住的客栈,径直来到他的房间里。
只见这
几个黑衣人并未直接向这边走来,而是在房间里一同小心翻找,未果,提刀向床,走到近前就要举刀而斩。 手起刀落,萧聪两根手指猛地夹住直砍而下的钢刀,只听得“叮”一声脆响,钢刀在萧聪指尖应声而断。
其中一人抱拳一握,道:
萧聪一脸冷漠,这冷漠将他衬得更加高深莫测,
“或许我等身份不配询问前辈山门姓氏,如若前辈不介意,跟我等回一趟落仙府驻扎在此城的分舵可好?”
“你说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一个小小的落仙府而已,好大的口气!” “前辈莫怒,我们知道城中的乞丐接受前辈所控,为的不过是打探一些消息罢,但市井野谈终究不足为信,前辈还是与我等回一趟落仙府,无论您想知道什么,我们舵主都会告诉您的。”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彼此之间对了下眼神,后转过头来,为首一人抱拳一拜,恭敬道:
说完,自窗子跃出,远遁而去。
“这就完了……”
“坏了!” “仙人的,这帮狗杂碎!”
魔本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