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茶楼轶事
“想不要想!想让阿秀嫁给那个纨绔子弟,绝无可能!”
钟灵毓剑眉微拧,眉头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眼中尽是愤怒和不敢置信,他手里按在腰间的灵剑上,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出手。 他另一只手拍在茶几上,茶水四溅间低吼站起。钟灵毓乃钟家小公子,却是钟家的天骄。年才十七边已是【筑基中期】高手,其天资可见过人十分受家族长辈的宠爱。
此刻钟灵毓十分愤怒,怒喝堂中一位长辈。只见大堂中一位身着华服,年六七旬的老者一脸无奈地看着发怒的钟灵毓。
他早已听闻八公子与九小姐兄妹感情十分要好,今日果然见识到了。按道理老者在钟家里,这钟灵毓也得叫他一声叔伯。可就是如此,老者代族长传家令要将钟家小明珠钟灵秀嫁给一个圣地圣主的一个小公子。
钟灵毓一听说这个消息,怒发冲冠,竟然拍案而起根本不在乎什么长晚辈的尊卑之礼,竟然按住灵剑散发出杀气,大有一种“大义灭亲”的感觉。
钟廖心中苦笑,的确年轻气盛,不过也很重感情。老者钟廖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说道。 “小毓啊,你不要激动!老夫也是个传话的,这是家主大人说的,你朝老夫发怒也没用啊!”
老者钟廖边说边接近钟灵毓,钟灵毓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按在剑柄上的手作势欲拔,突然一只苍老的手像铁一样坚硬地牢牢抓住他的手。
只见之前还有十几步距离的老者,突然就靠近在身前。钟灵毓怔怔地看着越发看不懂的自家叔伯,苍老的脸笑眯眯地贴进他的耳旁。
“小公子,人外有人,千万别被别人的表象所欺骗了!你还年轻,还有机会!”
…… 石头与钟灵秀刚刚在茶楼二楼坐下,就发现场中气氛有些不对劲。本应吵闹的茶楼里,二楼却十分安静。或者说,从石头二人上了二楼之后,原本还有些声音的二楼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四周都是【炼气期】的修士,他们都一脸怪异地看着石头二人。石头二人却是不理,在窗边位置坐下后也不说话,看着窗外的风景。
当小二从楼下端着装有一个茶壶和两只茶杯上来,小二的脸色有些复杂,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好歉意地看了石头二人一眼,放好茶壶后道了声歉就下去了。
石头也不去看小二,拿起砂泥茶壶正要倒茶之时。终于有人忍住不住了,那人突然站起正指着石头二人叫喝。
“哪来的两个外地小毛孩,不知道这二楼是仙人喝茶论道之地吗?赶快滚下去,别碍着大人我的眼,否则……” 这人话还没说完,钟灵秀就噗嗤就笑出了声。因为她觉得此人说话实在是太搞笑了,所以她就笑了。
“你!”
正待此人目露厉色,要做什么说什么之时。一柄通体漆黑,冒着阴寒煞气的剑,无人把握就那么悬浮在那人身前,剑尖只差几分就刺进那人的咽喉。
那人脸色仓白了几分,情不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四周再次寂静地都听得到他的吞咽声。
四周都是修士,眼光老道毒辣之人并不少。他们俱是脸色微惊地看着还在镇定地喝茶的石头,心中都是想到两个字。 剑修。
那人见无人出来解围,额头上的冷汗都聚成汗水流了下来。最后还是那人的同桌,风度不凡的华服中年人手里拿着折扇站了起来,朝石头拱手道。
“这位道友还请手下留情,二位修为高深莫测!恕在下的朋友眼拙,还请收了神通吧!在下给二人敬茶道歉了!”
说着那风度不凡的华服中年人,还真朝石头二人敬了一杯茶喝了下去。不过就在华服中年人眼中带着希翼地看向石头之时,那柄通体漆黑的灵剑突然灵活一动,一闪间就削去了刚刚出言不逊的中年大汉的两两瓣嘴唇。
当黑石剑飞回石头腰间的剑鞘中时,那人光溜溜的嘴才流出血液,痛得那中年大汉哇哇大叫。中年大汉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正要做什么之时,旁边的华服中年人用折扇压在大汉抬起的那只手上,脸色复杂地朝大汉微微摇了摇头。
中年华服又是被石头短短那一瞬间的一剑给惊住了,这样的神色在座的那些修士目光中都是相似的。最后大汉迫不得已,眼中还残留着惊惧和愤怒地坐了下来,闷声闷气地从储物袋中拿出疗伤的药涂抹在伤口上。
中年华服歉意地朝石头二人笑了笑,微微拱手也是坐下了,一脸沉思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石头与钟灵秀也是不说话,各自品尝着茶杯中的清茶。
石头灵识远超【筑基期】,自然隐匿修为的法术自然是在座的【炼气期】修士看不出来,而钟灵秀灵力之海被毁,修为尽是,自然也是一点修行之人的气息都没有。
二楼这些修士聚在一起好似在谈论什么大事,恰巧被石头二人赶上了,所以才有那大汉出言试探,谁想石头反应如此激烈。不过他们一想到石头乃一名少年剑修,傲气自然不能忍辱,所以反应过激也属正常。
也许是想通了这一点,这时有一位穿着普通的蓝袍中年人出声了。
“既然在座已到齐,那么就我等刚才所议论的‘升仙大会’,各位有何想法?在座的或多或少都是有门派的,岂容那些所谓大宗大派之人全都包揽了此地机缘?各自是如何想的,还是在此说个清楚的好,免得被那些大宗大派之人各个击破!”
此人看似目光对着众人,不过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刚刚坐下的石头二人。
石头与钟灵秀闻言,皆是讶异地乎看了一眼。本想在茶楼中打探一下小镇如今的局势,二人却嫌一楼太过拥挤就上了二楼就遇到这种事情。
突然石头目光中精光一闪即逝,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刚刚那个店小二为何有那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