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妨碍她在柳氏母女面前炫耀一番。
总之,看到柳氏和黎嫣然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黎素心中就分外爽快。
柳氏和黎嫣然被气的根本说不出话。 她们哪里想的到,黎素竟然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炫耀。
柳氏原本是想探一探底,看看能不能从黎素手里把这些东西抢过来,如今看来,倒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柳氏暗道,自己不该被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先收拾了黎素,那些东西自然就到手了,哪需要与她浪费这些口舌。
就是绝不承认,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说不赢黎素。 “母亲可还有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便先回了。”
黎素心里担忧着那位姑娘,没太多心思和柳氏母女纠缠。
这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每次都说不过自己,偏偏不知道长记性。
“等等。”
见黎素转身要走,柳氏立刻出声叫住了她,问道:“听说你带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 话落,柳氏拧着眉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说道:“我尚书府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不三不四的人可进不得府!”
“哦?”
黎素挑眉笑了笑,对柳氏的反应毫不在意。
“女儿可没有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府,母亲莫要想的太多。”
见状,黎嫣然张口便想插话,却没等出声就被黎素堵了回去。 “母亲怀着身孕,理应好好休息,操心太多于身体无益,妹妹也该劝着些才是。”
说完,黎素朝二人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门内,柳氏母女二人看着她的背影,气的咬紧了牙关。
“娘,黎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想到黎素转身前挑衅的眼神,黎嫣然便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娘,您到底有没有想到办法,再不收拾黎素,她就要骑到我们头上去了!”
黎嫣然一向自诩是尚书府说一不二的大小姐,哪里能忍受黎素一而再,再而三的压过自己的风头。
柳氏缓缓吐出一口气,面色阴沉的说道:“不必担忧,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闻言,黎嫣然面上露出了几分惊喜,凑到柳氏身边,两人低声交谈了起来。
此时,天空中又是几道雷声响起,方才还有些光亮的天色瞬间暗了下去,片刻之后,天像破了口子一样,哗哗下起大雨来。
黎素喘着粗气小跑进门,抚着胸口看着窗外的雨幕,暗自庆幸,“还好我跑得快!”
这么大的雨,哪怕晚几秒钟,恐怕都得被淋成落汤鸡。
一阵凉风吹来,黎素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伸手准备关上窗户。
“小姐,您过来看看吧,那姑娘好像要醒了!”
喜鹊匆忙从廊下跑了过来,面色带着几分惊喜。
“要醒了?”
黎素手上动作一顿,而后几步走到门外,随着喜鹊去了隔壁给那姑娘安排的客房。
因为天色阴沉的厉害,屋内已经点上了蜡烛。
黎素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果然见那姑娘的的手指在颤动,显然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
黎素也不心急,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
须臾之后,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目光不过迷茫了片刻,眼神便陡然凌厉了起来。
这种眼神中带着一股很浓的杀气,直直投到黎素的脸上。
好在黎素够淡定,倒是丝毫不慌。
只不过,她对这姑娘的身份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方才给这姑娘治伤的时候,情况比较着急,黎素则没心思多加观察。
但仅仅是这样,从这姑娘的身形和她手上的茧子来看,黎素也大概猜到,这姑娘的身份应该并不寻常。
有很大可能,这姑娘是会武功的。
想到这里,黎素的目光变得有些炽热起来。
古代的武功啊,她还没有亲眼见过呢!
那姑娘被黎素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大自在。
此时她早已反应了过来,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姑娘,并不是敌人。
自己如今躺在床上,背后的伤口虽然隐隐作痛,但自己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能再睁开眼睛,显然是被眼前人所救。
“谢谢…你。”
骤然开口,姑娘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巴更是干的不行。
“不必客气。”
黎素这才回过神来,朝她淡淡笑了下,看着喜鹊给她喂了些水,又伸手把了把脉。
情况还算稳定,这姑娘既然已经醒了,便也没什么事了。
接下来只要注意不要让伤口发炎,服药补一下气血,倒也没有大碍。
“姑娘,方便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不知道名字,总是姑娘姑娘的称呼,实在有些不大方便。
况且看她的状况,怎么也要留在府里养上一段时日的,黎素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救了个什么人才是。
“……我叫秦霜。”
提起自己的身份,姑娘的神色似乎有瞬间的低落,只不过那神情一闪而过,快的让黎素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听过秦霜的介绍,黎素不禁有些怅然。
这秦霜的身份还真是有些复杂,从小没了家人,幼年流浪乞讨,后来遇到她的师傅,为了学武功吃了很大的苦头。
再后来,师傅去世,她便又变成了一个人,到处流浪,四海为家。
之所以会受重伤倒在路边,是因为一些事得罪了人,那些人便派了杀手对追杀她。
秦霜以一敌五,勉强支撑了一会儿便渐渐落入下风。
最后,她杀死了三个人,重伤两人,自己却也背中一刀,受了重伤。
她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的从山上下来,顺着路往前走了几步,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黎素心道,难怪在路边没有看到其他人,也没有尸体。
秦霜能够以一敌五,想来身手应该很不一般。
只不过,她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人,却是语焉不详,显然有所隐瞒。
黎素打量着秦霜,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留下她,也许会带来一些麻烦。
只是,人已经救了,自然没有放手不管的道理。
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哪里有先退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