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何意?”
萧奕辰对这个表妹,压根没有太深的印象。
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个十二三岁的胖姑娘,在自己面前脸红的样子。 “母亲只是在府里待的无聊,想让她来府上住一段时日,顺便陪陪我罢了。”
心知直接撮合两人,必然会让自己儿子反感,太妃也只能这般借口,让萧奕辰没法提出反对。
正如太妃所预想的,她这样说了,萧奕辰只能点头同意。
太妃这才略感满意,只是仍旧没忘请帖的事。
“这百日宴,便我去吧,你若去了,必定要遭人耻笑。” 未婚夫参加未婚妻儿子的百岁宴,说出去像什么话!
辰王府本就因为这件事让人议论,此时若是萧奕辰再去参加百日宴,非得让人笑死不可。
毕竟,被迫戴绿帽子,和主动找绿帽子,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儿子知道了。”
萧奕辰点了点头,母子两人又闲谈了几句,萧奕辰便起身离开了。 实际上,萧奕辰本也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去,既然太妃反对,他便正好不去也罢。
到时候让人准备一份礼物便是。
太妃听到满意的答案,心中才觉得舒畅了几分。
想了想,她干脆叫来身边的嬷嬷,“你去让人把那清荷院好好收拾一番,过几日瑶瑶来了,就让她住到那里去。”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让人收拾妥当。” 秦嬷嬷点头,也不问太妃为何这样安排,转身便领命下去了。
事实上,清荷院距离太妃住的院子相距并不近,若是太妃当真是为了让外甥女陪伴自己,怎么可能会安排那么远的院子给她住。
分明那清荷院就是挨着萧奕辰住的院子,若说这是巧合,那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这一点不管是萧奕辰,还是府里的下人,都是心知肚明。
但既然太妃打着让外甥女陪伴自己的名头,萧奕辰就没办法说出一个不字。 毕竟孝道大于天,不过是些许小事,萧奕辰也没必要不给自己母亲这个面子。
总归就算人进了府,对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影响。
不搭理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能主动爬到自己床上去不成?
黎素倒是不知道,自己这小小的一张请帖,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请帖送出去之后,她便忙着筹备起了百日宴流程的事情,再加上每天还要去医馆,去平阳侯府,这几日他可是忙的不行。
此时,黎素带着莺歌刚刚从平阳侯府出来。
这是黎素在古代第一次给人开刀做手术,因此对于世子夫人秦氏的状况,她格外担忧。
好在伤口恢复的不错,如今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黎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这几日忙的很,倒是不知道,因为给平阳候世子夫人剖腹产子一事,她在京城里又不大不小的火了一把。
古代因为医疗条件的落后,加上古代人大多成婚早,十几岁便结婚生子,难产的情况非常普遍。
正常情况下,只要遇到了难产,那基本就是十有八九要丢了性命,往往一尸两命,一个也保不住。
可是黎素这一次,居然生生让世子夫人把孩子给生了出来,她本人竟然也得以保住了性命,这实在是神乎其技。
正因如此,黎素的医术再一次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这几日到医馆找她看诊的孕妇越来越多。
“小姐,这下您的名声更响亮了呢!”
两人刚走到医馆不远处,便看见了门口排队等待的病人,莺歌目光满是崇拜的看向黎素。
想起那日给平阳候世子夫人剖腹的画面,莺歌心中便敬佩不已。
“快走两步吧。”
这么多看诊的人,黎素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脚下步子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哎呀,黎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见到黎素,那些人都是一脸的激动,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看活神仙一样,满脸的敬仰。
黎素不禁满头黑线,点了点头,走到桌子后面坐下,开始看诊。
基本上都是一些小问题,因此黎素看诊的速度很快,但绝对不是敷衍。
毕竟以黎素丰富的经验来看,这些个小问题实在简单得很,不需要任何思考,她便能闭着眼睛把药方写出来。
排队的人数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减少,不大一会儿,医馆里就只剩下那个排在末尾的病人。
黎素摸向他的手腕,片刻之后,淡定收回手,抬头看了过去。
“你身子好得很,哪里不舒服?”
没病跑来医馆看郎中,黎素暗自猜测,这人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只是看这男人穿着虽谈不上富贵,但也是干净得体,五官端正一脸正气,实在不像那种人。
见黎素有些怀疑的看向自己,男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大夫,不是我生病,我是想问问,您能上门看诊吗?”
黎素点点头,示意莺歌收拾药箱,问道:“你先说说病人的情况。”
谈起病人,黎素语气变得郑重了许多,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见状,男人忍不住怔了怔,而后道:“我父亲今天一早起来,也不知怎么了,肚子突然疼得厉害。”
闻言,黎素挑眉看向男人,见他仍旧一脸的淡定,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他和他父亲这是有仇?
正常情况下,他难道不该心急如焚才是?怎么偏偏一副不怎么担心的模样,着实是奇怪。
只是这毕竟属于别人的家事,黎素作为医生,治病救人便够了,也不可能去探究这个。
“走吧,劳烦你带路了。”
黎素站起身,领着莺歌跟着男人出了门。
七拐八拐的走了两刻多钟的时间,男人才在一座小院前停了下来。
黎素心中觉得怪怪的,摸了摸腰间份量足足的毒粉,心里才放松了几分。
这男人看起来确实不像坏人,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黎素觉得,自己还是不该如此掉以轻心。
无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些,这个地方,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