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姜王中毒不治而亡的消息一出,大堰军中不知道多少将士红了眼。
他可是一代战神,堂堂炜姜王,怎么就能被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给害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兔崽子的事情,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林副将气的红了眼,想着还有几日就要将炜姜王押解入京,他更是恨自己的无能。 现在人死了,他没办法向上头交代就算了,自己心中却也怎么都过不去这道坎。
营中其他人听到林副将这话,也都忍不住骂一句,想要将那个下毒的人找出来。
可伙房做饭送饭的人,都是刘达。他们就算是怀疑自己,也不能怀疑他啊!
“来人,将刘达抓起来,严加看管!”众人心中疑惑之时,萧奕辰却突然一声令下,让人去将正在忐忑之中的刘达抓起来。
这意味什么? 刘达就是毒害炜姜王的罪魁祸首!
这消息一出,一众哗然。
谁敢相信往日里和蔼的不行的刘达是凶兽?就算说自己是,他们也不能相信他是啊?
可王爷和黎姑娘既然都确定了的人,他们敢说半个不字?哪怕是有怀疑,却也没人敢说什么。
事情暂时盖棺定论。军营之中,也回荡着小姑娘凄惨的哭声,闻者心酸听者落泪。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还是黎素用银针将人扎晕了这才消停一会儿。 “你们说,这刘达下毒毒害炜姜王为了啥?”军营之中有人替刘达不平,却也不敢直接说凶手一定不是他,索性婉转一些开口。
“为了啥?还能为了啥?咱们也不知道啊!”旁边的兄弟笑着附和,满脸嘲讽。
之前他们还都说王爷明智,如今看起来,也不尽然。
有人重重叹了一口气,看向天空道:“老天爷也不说睁眼看看,这要是刘达就这么被冤枉死,兄弟们以后还敢相信天道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谁知道刘达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毕竟那饭菜,可是他一个人送去的。”旁边传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几个士兵听的火大,抬头看去,面上鄙夷更甚。
刚刚说话那人,正是平日里给刘达打下手的小兵,名叫江华。
这人平常看着就是那种喜欢偷奸耍滑的人,干活不够认真,却一天天的想着在将军面前露脸。
当初随着大军出征的时候,他还嫌弃太累,不愿意跟着。要不是刘达一勺子打在他的脑袋上,说不定现在他还在大营里悠闲自在。
所以,江华和刘达,其实是对头。 “我呸!你个杂碎会不会说话?好歹刘达也算是带着你的师傅,你就这么巴不得自己师傅死?”有人忍不住直接骂了起来。
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真是多看一眼都嫌弃!
“师傅?他刘达是谁的师傅?你说清楚!我不过是被将军暂时放在伙房帮忙而已,他还别真把自己当盘菜!”江华扭头吐了一口,脸上满是不屑。
刘达算个屁!在他眼里,除了王爷副将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是什么东西!
又不是啥正经的官职,就一个火头兵,还一天天的指挥他做这个做那个,他也配!
江华这一番毫不要脸的言论,听的众人也是火冒三丈。
一个士兵冲上来抓住江华的衣领就是一拳,骂道:“你良心都让狗吃了是吧?要不是刘达愿意留下你,咱们军中会要你这个渣子?”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偷奸耍滑我看你是第一名!”旁边的人也跟着奚落,都不自觉的有些手痒。
虽然都是一个营地里的兄弟,按理说该互相照应。可对方要是人那还好说,可要不是人,他们也不能上赶着去跟畜生做兄弟吧?
“你居然敢打我?”江华也怒了,回过神来便用脑袋朝着那人的眼睛狠狠砸去。
他虽然天天在伙房忙碌,可却有一把子力气,这一下竟然撞的那个士兵鼻子出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
眼瞅着见了血,其他的人也不敢再闹,连忙上去扶着自家兄弟,用警告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江华。
他们都已经江华会害怕。毕竟,他们先锋队的人多,等会儿兄弟们都过来,一人一巴掌都能拍死他。
可谁想到,江华非但不害怕,反而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咋,想动手啊?来,有能耐就打死我!要是没能耐,就赶紧滚!”
“江华,你找死!”鼻子出血的士兵怒不可遏,气冲冲的就要拉着江华比划。
林副将正好从旁经过,冷了脸怒道:“胡闹什么!想打架是吗?去找炜姜的士兵打!要不了两天,有你们打的!”
他话落,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刚刚一脸不忿的的江华,也走上前赔笑道:“林副将息怒,我这也不是故意招惹他们的。”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
先锋队的兄弟们气的不行,一个个都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江华活活给打死。
他们军营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废物?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狗腿,巴结副将!
“行了,都给本将老实点。今日王爷和黎姑娘心情都不好,谁要是不长眼招惹到他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林副将满脸警告的扫了众人一眼,快步离开。
军营中闹事十分常年,不仅林副将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就连闹事完的事情,也都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他们警告了江华两句才走,那气势,半点都不像是吃了亏的人。
远处的营帐中,黎素与萧奕辰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透过小孔看着外间动静,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王爷觉得那人有几分可能动手?”黎素从口袋里摸了一把林鸢给的果子,塞了几个给萧奕辰,然后又扔了一个在嘴里。
这纯天然无污染的果子,就是更香甜脆爽一些。就是这摘果子的人估计不太懂果子,这明明都还没熟!
黎素被酸的面容扭曲,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扭头看去,旁边的萧奕辰却面色不变的一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