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自己的命数自己做主,便是皇帝老二都管不得。”沈绾冷哼了一声,自人群中沈绾的表情愈发阴冷,“皇上下的旨意是要举行冥婚,不过本姑娘既然现在没死,这婚约挤上前去,抬手对着一撕,只听“哗啦”一声,皇榜便到了她的手上。
周围登时一片哗然声响起,原本凑热闹的百姓们也都围着沈绾开始指指点点起来,眼神中皆是惊惧。
这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皇榜都敢随意撕,是不想要命了不成? “大胆刁民,竟敢犯上作乱,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旁边围着看守的官兵指着沈绾的鼻子厉喝了一声。
自然也是做不得数的,皇榜撕了便也就撕了。”
闻言,那官差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来。
沈绾却懒得再理他,扭过头去随便寻了个百姓,“这位大哥,你可知镇国将军府怎么走?”
原主离了盛京已有许多年,关于沈府的记忆也很是模糊,实在怪不得她要寻旁人去问。 那路人指了指身后的方向,结结巴巴地道:“沿…沿着这个方向走,牌匾最大的就是了。”
“哦,多谢。”沈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脚便转身离去。
等她都走远以后,众人这才如梦方醒。
“方才她说自己没死,这婚约也就做不得数……莫非这姑娘是死去的沈家嫡女?”
“沈大姑娘诈尸了?” “这怎么可能!”
“……”
议论声如海浪般一潮高过一潮,方才拦住沈绾的那两个官差脸色也有些复杂。
“都安静些,吵什么吵?如今沈大姑娘的遗体就躺在棺柩里呢,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八成是刚才那女子脑子不大好!”一个官差厉斥了一声,周围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了许多。
另一个官差指了指空荡荡的城墙,小声询问道:“大哥,那撕皇榜的事情怎么办?” “罢了罢了,今日盛京里本就事多,别再给自己找惹麻烦了。”那带头的官差摆了摆手,重重叹了口气。
镇国将军府,府门大开,门口系满了白花,府中人正替大姑娘办着白事。
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是头系白色带子,还有不少下人不断往府中抬着纸做成的祭祀品。
沈绾来的时候,正看见了这一幕,挑了挑眉,刚凑上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有些刁钻的女声。
“你们可都当心着点,这都是大姑娘的嫁妆,倘若有个什么磕碰,大姑娘在底下也不会安心,仔细着晚上来找你们问责!” 沈绾一阵无语,忍不住地想翻白眼,说话这人还真是小人,面上是维护她,实则哪一句话不是在暗中贬损?
棺柩前跪了个妇人,约莫三十几岁的年纪,一身素衣,面容憔悴,正哭的伤心,“阿绾,从前你在时我没能照顾好你,如今没了,我也定要叫你风风光光的离去,好不至于在那边受屈……怜香,再拿些金元宝过来,我要再给阿绾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