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难不成渠帅你已经有把握,打进这洛阳城了吗?”
徐晃听见刘争的话,立刻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忙看向刘争。
刘争看了看徐晃,然后露出淡淡的一笑。 “办法倒是还没有,毕竟我们人太少,区区万人,想要打破洛阳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嘛,我们可以暂时先围住洛阳城,想来城中的武将也不敢出城和我们交战,我们也不着急,就这样和洛阳城里的人耗着就行,反正急的不是我们,而是洛阳城里的皇帝老儿。”
刘争他们并不着急着攻城,毕竟有许攸等人在虎牢关牵制住中郎将卢植的人马,洛阳城中所拥有的兵马不多,在刘争看来顶多就是两三万人,这两三万人,守住洛阳城或许绰绰有余,但他们绝对不敢出城和刘争交战。
这样一来,刘争便可以大行其道。只需利用一部分兵马,唯独洛阳城,剩下的人马可以继续在洛阳周边范围掠夺自己想要的资源。
同时刘争还让周仓挑选出一部分人马,在围堵洛阳城的另外一个方向,开始挖地道,既然明面上无法打破洛阳城,那么只能智取。 而刘争想到智取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地道,直接挖通洛阳城的城墙。这样才有机会将自己的人马杀到洛阳城中,避开在城门的正面交战。
刘争这边的人马故意围攻洛阳城,却不发起进攻。
虽然洛阳城中的守军会产生一定的威胁,但却并不知道刘争此时打的主意。
在刘争的兵马围攻洛阳城两天时间之后。
洛阳城中的守军终于按耐不住。 大将军何进带着人马出现在东城门的城楼上。
何进并不是一个屡立战功,通过赫赫威名逐渐走上大将军之位的人。
他只是因为裙带关系,利用自己身为皇后的妹妹,在皇帝的身边不断吹着枕边风,才让何进何苗等人,爬上了高位,像何进这种外戚,是大汉朝最大的两个毒瘤之一。
汉朝外戚干政,从西汉汉武帝以后就开始萌芽了,当时汉武帝为防止外戚干政,把太子刘弗陵的生母给杀了,纵使汉武帝有如此先见之明,奈何子孙没有遵从他的意思。
到了东汉汉和帝时,和帝年幼即位,就被窦太后以摄政为由,开始了外戚干政的新篇章,这段时期也成为了后世君主的梦魇,自汉和帝开始,至汉桓帝终,汉朝的外戚干政达到了能达到的权力鼎峰。 虽然没有发生王莽篡汉的局面,但是也和改朝换制的本质差不多,皇帝沧为摆设,权力被架空。
终于,物极必反,外戚干政的鼎峰代表人物,桓帝的妻兄大将军梁冀,被桓帝找到机会,连根拔起,逼其自杀,梁冀被抄家时,抄出的财产相当于当时东汉半年的赋税收入,可见梁冀当时的势力有多大。外戚干政从此开始衰落。
不过,汉桓帝死后,汉灵帝继位,并没有吸取教训,依然重用外戚,让妻兄何进当上了大将军。
何进原本只是一个杀猪的,突然变成了大将军,其实他哪里懂什么行军打仗,之所以能够充当大将军之职,无非就是在皇帝的面前拍马屁拍的好。
此时,洛阳城被围的事情,何进压制了所有的消息,让消息还没有传到皇帝的口中。 倒不是皇帝没有自己的耳目,那些何进的政敌都不把消息告诉汉灵帝,也是为了汉灵帝着想。
真要是被汉灵帝知道了这个消息,汉灵帝哪里还坐得住,只怕下一刻就要弃洛阳逃走了。
所以此时何进只能拖延时间,等到卢植或者是其他兵马,来洛阳救援。
在何进看来,这洛阳城城坚墙厚,那些黄巾贼想要打进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你们这里谁是统领?”
何进远远的站在城楼之上,冲着城下大喊了一句。
刘争此时正好在这里,没有离开,听见了城楼上的人大声呼喊,倒是走了出来。
他冲着城楼仔细看了一眼,虽然日光有些耀眼,让他抬头都觉得有些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
但是那城楼上的武将,浑身铠甲,散发出耀眼的折射光时,刘争还是能够大致猜测到,这个人的地位,只怕不低。
“我就是,阁下,想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何进了吧。”
尽管何进从没在刘争的面前显露过自己的身份和样子,但是刘争凭着感觉,就已经猜测到了面前的这个人,多半就是何进。
城楼上的何进,见到刘争开口就已经认出来自己,脸上到也立刻出现了一些惊讶之色。
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神色,而是马上冲着刘争看了过去。
随后立刻追问刘争。
“这位……”
何进看着刘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称呼刘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喊了一声对方将军。
“这位将军,你带人包围我洛阳城是什么意思?想要打城吗,为何又不见你攻城,难倒你想就这样围堵洛阳城?”
何进明知道刘争是想要打城,可在现在这种时刻,却又不好追击怒斥刘争,只能先用良好的态度,缓和一下和刘争之间的关系。
何进也是想要先稳住刘争,期待卢植的兵马回援,并不想要激怒刘争,让刘争全力攻城。
“大将军阁下,我们并不是什么黄巾军贼寇,我们只是一些流民啊,想要进入洛阳城里避难,还望大将军开开城门。”
既然何进装傻,刘争也立刻回应了一句,给何进装起傻来。
何进一听,脸色就立刻有些难看了。
“哼,刘争,你也真不要脸,难倒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吗?黄巾贼汝南郡渠帅,麾下拥有数万黄巾军,一路从汝南城杀到洛阳,我若是打开城门放你们进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何进被刘争这么一句话,说的立刻就不再继续多嘴。而是将刘争的身份都暴露了出来,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都告诉了刘争。
刘争听完,淡淡一笑,并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