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刘争的退让,这一次的和谈总算是达到了双方都能够认可的地步。
接下来就正式进入了投降的环节。
陈珪父子出城开门,然后一众徐州的文武官员,站在官道的两侧,迎接刘争的兵马入城。 刘争先让自己的人进入城中,然后亲自下马和陈珪父子交谈,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的人先去城中确认一下是否安全,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和陈珪父子亲近一二。
毕竟刘争打的主意就是想要招募陈珪父子,多和陈珪父子打交道,还是很有必要的。
徐州城被刘争这样轻易的拿下之后,刘争一边让糜竺和太史慈去接管徐州的城防事物,另外一方面又开始和陈珪父子明说,要在城中设宴,宴请之前陶谦的旧部。
当然,同时也要请徐州城中的那些世家大族的主事人出来见个面,毕竟日后,这徐州可是属于刘争的了,刘争总得和这些人先认识认识。
陈珪父子这边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当天下午,徐州城便在太史慈和糜竺的掌控之中。 晚上,刘争便已经在城中开设宴席,宴请城中有脸的人物。
徐州很大,又是州城,这里大大小小的家族很多,但是政治上,陈家就是最强的这个,财力上,就是糜家了。
如今,刘争得到了糜家的全力协助,若是陈家再投靠刘争,基本上,徐州就已经是刘争的了。
所以虽说这场宴会,看似刘争是宴请徐州各路名士,其实最主要的,刘争不过就是想要拉拢陈珪陈登父子二人罢了。
刘争只要得到了他们二人的投靠,整个徐州世家大族也就基本上不会反对刘争了,刘争再使一些恩惠下去,徐州可定。 酒席上,足足几十人,这里主要是一些家族的家主,还有之前陶谦在徐州的旧部。
其实陶谦的旧部不多,信得过的要么死在了青州战场,要么就剩下面前的几个了。
陈登父子,张闿,两个儿子,以及一些不太重要的官员。
刘争先是一番好吃好喝的招待,大伙吃喝的兴致不高,毕竟都不是为了刘争的这一顿饭来的,来这里的人,都是想要知道,刘争宴请他们的目的。
刘争见大家都是比较沉默,就知道他们在等自己发言,所以刘争也不犹豫,拿起酒杯,就开始给在场的这些家主们说起自己的想法来了。 “诸位,我刘争,不是朝廷任命的徐州刺史,今日夺取徐州,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不服,甚至在私下里会对我有一些仇视,不过我这个人,有一说一,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只要你们不会阻碍我的刘争,我对你们并无恶意,你们在徐州的家族,产业,我刘争都不会去动,是你们的,还是你们的。”
“当然,如果你们其中有人对我刘争还算有几分好感的话,大可支持于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也不妨和你们大伙说一句明白话吧,当今天下,汉室衰微,汉室朝廷迟早有是要走到尽头的,这个终结大汉王朝的人,为什么不可能是我?”
“我刘争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兵败身亡,也许有一天,夺取天下,让现在的娃娃皇帝禅位于我,如果当真有一天,你们现在追随于我的人,日后自然水涨船高,我身边这位,徐州糜竺的家主糜竺,想必你们都很熟悉,我就不需要为他做更多的介绍了。”
刘争举着酒杯,没有喝,一番话说完,看了一眼糜竺,糜竺也识趣的站起身,冲着在场的各位大人都含笑示意。
糜竺是何人,在场的人自然都认识,没有人不知道糜竺的,毕竟糜竺的生意遍及整个徐州,徐州各大城镇,几乎都有糜家的生意,这里很多小家族的人,在生意上还和糜家有来往,其中有一部分人,其实早就已经暗投糜家了。 见到在场的众人都知道糜竺,刘争便继续开口说。
“糜竺先生多年之前便于我相识,并且助我招兵买马,和我有深厚的交情,这些年来,也在明里暗里帮助我良多,可以这么说,我刘争能有这么一天,糜家对我的帮助很大,所以如今我占据徐州,第一个要回报的,便是糜家。”
“我现在就想大家宣布,徐州今后便由糜家家族糜竺管理,他便是我任命的徐州刺史。”
刘争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在场众人顿时脸色大变。
有人惊讶,有人惶恐,有人羡慕,更有人黯然神伤。
毕竟刘争一句话,就让曾经在徐州没有太大政治地位的糜家,一跃成为了徐州之主,这怎么可能不让旁人羡慕的。
就连原本在徐州地位超然的陈家父子,见到刘争如此轻易的将徐州许诺给了糜竺之后,也不禁脸色动容。
陈珪一向稳重的脸上露出一些惊讶之色,陈登倒是还好,他比自己的父亲要稳重一些,脸上虽然看不出惊讶,但眼神之中依然可以觉察到一些异样。
“说了这么多,其实大家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在场的诸位,如果有人愿意投靠我刘争的人,吃完这顿饭,你们可以留下来,好好和糜竺谈谈,如果不愿意与我刘争为伍的人,我也不会勉强,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刘争说完,一口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随后便不多说,而是走向了陈家父子。
刚才刘争说了这么多,其实,主要都是说给陈家父子听的,在场的人,所有人,刘争都可以无所谓,但是陈家父子,却是刘争主要目标。
“元龙兄,来,我先敬你一杯。”
刘争刚喝完一杯酒,再次给自己满上,开口冲着陈登说道。
陈登还对刚才刘争的一番话有一些惊讶,此时却也有一些刚刚缓过神来,不慌不忙的冲着刘争也举起酒杯。
“不敢不敢,还是我敬大人吧。”
陈登说完,便是举起酒杯,和刘争对饮。
一杯酒喝完,刘争这才凑近陈登小声的对陈登说。
“元龙兄,你可知方才那一番话,我主要是说给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