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凉音站在阴凉处,拿出手机,看着天枢给自己发来的何宇健的照片。
清澈的眼眸透着一股着急神色,可不管让她等多长时间,她都要等下去,她一定要弄清当年的真相。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带着黑色眼镜的身影闯入她的眸中。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宇健。
时凉音跑了过去,急切的拦住眼前的男人。
“何宇健,你是何宇健吗?”她挡在了男人的面前,语气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
有些邋遢的男人盯着她,眼底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你是?”
“我叫时凉音,你应该认识我。”她介绍着自己。
见男人想不起自己,她便焦急的道。
“时清扬你认识吗?”
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何宇健愣了下,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眼前这个沉闷又死板的男人,像是有了反应,时凉音知道,他就是何宇健,爸爸的徒弟。
“你认识时清扬对不对,我是她的女儿。”她有些激动的拉住何宇健的衣角。
何宇健眼神有些闪躲不去看她。
“何宇健,你是我爸爸的徒弟,我想问你当年研究所爆炸的事情。”
何宇健依然没有理会她,眼神比之前更加的有警惕性。
时凉音只当他是不愿意提及当年爆炸的事情,她继续道。
“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好不好?”
说着就要拉着何宇健离开研究所,不等迈出步子,何宇健就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
“我不去,我不去,我也不认识你。”
时凉音被他的话愣在那里,不认识她,怎么会呢,她当年总去爸爸的研究所,那里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你撒谎,何宇健,你怎么了?我是你师父的女儿时凉音啊。”她语气有些激动。
看着拒绝和自己谈事情的何宇健,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那里不太对。
他不光眼神总是躲避她,似乎看起来这个男人也有些害怕她,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请你离开好吗?”说着何宇健头也不回的走进研究所,将她扔在那里。
时凉音微眯了双眸,看着进去的何宇健,心里生出了很多疑问。
看来今天她算是白来一趟,想着她返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时凉音,脑里环绕的都是自己刚才与何宇健见面时的情景。
为什么这个男人见了她会害怕,又为什么说不认识他呢?
想不通的时凉音拿出了手机,将视频通话播了出去。
“老大,你到L城了,怎么样有美女吗?”天枢打趣道。
“你别没个正型,你现在去给我查件事情。”她满脸阴沉道。
见时凉音似乎不高兴的样子,天枢也不在开玩笑,恢复了认真。
“什么事情?”
“我刚才见到何宇健了,可他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见到我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想起何宇健的样子,她沉了沉表情。
“怕你?为什么?”天枢不解的问道。
“我要知道还找你干什么,你去给我查查,这几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查到了发我手机上。”说完时凉音关掉了视频。
天枢盯着被挂断的手机。
“女人,还真是无情。”吐槽完他打开了电脑。
时凉音一张脸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她怎么也想不通何宇健是怎么回事。
很快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迅速拿起手机,她看见是天枢发过来的文件。
她点开之后,看到的是何宇健的资料,看到上面的内容,她才明白为什么何宇健会变得害怕自己。
资料上写着,何宇健当年在那场爆炸事故之后,换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俗称PTSD,得了这种病得人,一般都是因为遭遇或目睹什么重大死亡事件,给自己造成精神上的障碍。
所以刚才她在何宇健的面前提起当年的事情,他才会反应那么激烈,说不认识她的。
时凉音有些失望的放下手机,何宇健得了这个病,那她要是想了解当年的事情,岂不是很困难。
只要她提起当年的事情,何宇健肯定会拒绝跟自己谈及此事的。
犯愁的时凉音再次拿起手机,找到天枢又弹了一次视频对话。
“老大,我发给你的资料这么快就看完了?”天枢有些蹙眉问道。
“恩,我看了一下你给我发过来的资料,原来他患有PTSD。”
天枢道:“所以见到老大你才会感到害怕,拒绝跟你谈当年爆炸的事情。”
时凉音眉头紧蹙,点了点头。
“那……老大,你打算怎么办,继续找他吗?”天枢看着电话里眉头不展的时凉音,犹豫的问道。
“算了,他这样,我就算找他再多遍,也问不出什么来。”
她沉默的开始思索了起来,天枢也不打扰她。
“天枢,我必须要查到当年的真相,你去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带着医生来L城一趟,我要医治好何宇健的PTSD。”时凉音眼神坚定的看着电话里的天枢。
天枢见她神色如此坚持,便答应了她。
挂断电话的时凉音,呆坐在床边,因为何宇健的病情,耽误她调查爸爸失踪的事情。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她走去准备开门,就听见门外的小奶声。
“妈咪,妈咪……”
夜宇珩在门外大喊道。
时凉音打开门,看着父子三人站在门口。
“妈咪,你回来了怎么不去爹地的房间找我们呢?”夜宇珩小脸有些不满道。
“我刚才给朋友发视频谈事情,就没有直接去找你们。”她简单的解释着。
夜宇珩牵着哥哥夜宇征走进屋子,环视了一圈,像是在检查什么。
时凉音看着小家伙的表情,想着,跟他冰块脸老爹一个模样。
夜之寒站在门口,没有吱声,就这么盯着她,似乎好像在等她先开口。
“进来吧,你想在外边待多久。”时凉音回头看了他一眼。
夜之寒的俊脸沉了下,这个女人明显是有事情,却不告诉他,他阴沉的抿了抿薄唇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