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御尘回归,秦梓慕光荣卸任,回沐宅吃饭的时候,沐夫人和沐老显得异常平静,这让秦梓慕知道,二老肯定一早就知道沐御尘没事,难怪这么淡定。
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真不公平!秦梓慕撇撇嘴,愤愤的看着沐御尘,后者习惯性的摸摸她头发:“是老头自己知道的。”
沐老混迹多年,人脉在那儿摆着,在夜亦泽没有刻意隐瞒的情况下,想知道沐御尘在哪儿是分分钟的事,只是那时候,秦梓慕正忙于沐氏的工作,所以没注意到他们的反常。 “都不告诉我!”秦梓慕气鼓鼓的嘟着嘴,一脸控诉的看着沐御尘,沐夫人恰好从楼上下来听见这句话,笑呵呵的坐到秦梓慕身旁。
“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这没良心的儿子,就惦记着不让你难过。”沐夫人拉着秦梓慕的手,放在掌心,像疼女儿一样的,还不忘记白沐老一眼,因为是他说漏嘴,说他们早知道沐御尘平安。
沐老无辜躺枪,狠狠的瞪一眼沐御尘,那意思好像在说:瞧,就因为你没出息没人算计!沐御尘两手一摊,更加无辜。
秦梓慕和沐夫人在一块儿,总有说不完的话,沐老和沐御尘都不理解两个女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话,饭菜都上桌了,两人还在说个没完,关键是,她们是在窃窃私语,他们根本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第几次在沐宅吃饭,这一次,沐老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在沐御尘和秦梓慕之间来回瞅,这在以往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事,看得沐夫人都怀疑他哪根筋不对劲。 饭吃到一半,沐御尘优雅的放下筷子:“老头,不好好吃饭,你瞅什么呢?”
秦梓慕咬着筷子的动作也停下,沐夫人也停下,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沐老放下筷子,严肃的咳嗽一声。
“你们两个,抽个时间先把证领了吧。”两人现在同吃同住,跟结婚没什么区别。
“对对对,这个可以有,婚礼什么时候办都行,你俩也不小了,先领证吧。”沐夫人难得的附和沐老的话,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因为什么呢?因为秦梓慕和沐御尘领证,秦梓慕就是沐家的儿媳妇,她这个做婆婆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她生个孩子了。
秦梓慕和沐御尘不约而同的对视,交换着讯息。 沐御尘:“你觉得呢?”领证这个事儿,三年前他就跟秦梓慕说过,当时她说不急,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也就没再提及,她回国后也是各种事情不断,所以就这么搁浅着,沐老提出来,他自然求之不得。
“……”三个人的眼神由沐老的身上转移到秦梓慕的身上,她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领证啊,可是求婚呢?难道一句“你觉得呢”就算求婚了?拜托,她是个俗人,也想要浪漫的求婚,完美的婚礼好吗?
见她不说话,沐御尘的眉头皱起来,以为她不愿意嫁给他,吃饭也没心情了,胡乱的吃了几口就去花园里,躺在藤椅上,思索着他的破丫头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
屋里,秦梓慕也没怎么吃,见沐御尘有些烦闷的走出去,她回身拿了几个刚洗的草莓。
“张嘴。”坐到沐御尘旁边,秦梓慕把刚拿出来的草莓递到他嘴边,好笑的看着苦恼的他。 沐御尘皱眉扫一眼唇边的草莓,张嘴吃下去,定定的看着秦梓慕,半晌憋出一句:“为什么不嫁?”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结婚是迟早的事,她在等什么?
“……哪有这么嫁人的?”秦梓慕真想一草莓砸他头上,不是号称大众情人吗?结婚之前要干什么?求婚啊!笨啊!
沐御尘听完这句话,脸色更难看了了,恶狠狠的把秦梓慕揪到怀里抱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没有!”秦梓慕果断摇头,什么都刚好,如果他的脑袋能开窍一点的话。
“那是为什么?”沐御尘铁了心要问出个答案,否则估计晚上都睡不着。 秦梓慕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从他怀里站起来,把手里剩下的一颗草莓塞进他嘴里:“自己想!”
说着就上楼了,沐御尘死命的想自己哪儿做得不好,就是没有往求婚的方向想,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哪儿不对劲,心情更烦闷,恰好夜亦泽打电话询问怎么处理默德非尔,沐御尘略一沉吟后决定亲自过去照看这个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
X总部地下室,默德非尔就剩一口气吊着了,陷害X的当家,这可不是什么小罪名,如果不是夜亦泽吩咐不能把人弄死,X的人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了。
沐御尘达到地下室的时候,默德非尔刚从狼窝里被拖出来,浑身血淋淋的,胳膊和腿上的肉都被咬掉了几块,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看起来很是恶心。
看到沐御尘,默德非尔费力的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第一句话竟然是:“杀了我!”作为杀手,本应很惜命,任何情况都不会放弃一丝生还的可能性,默德非尔一开口却是求死,可见这一个月,他在X过的是怎么样惨无人道的生活。
沐御尘唇角翘起来,勾勒出一抹森然的笑,站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不着急。”随后看了看架着默德非尔的两个下属,“拖下去洗干净。”
领了命令下去,不出五分钟,默德非尔身上的伤口被简单的包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被带到沐御尘面前。
恢复一点点精神的他,倔强的和沐御尘对视:“这样也没弄死你,命真大!”
“阎王不收留我,我也很无奈!”沐御尘在椅子上坐下来,手在一旁盖着布的金属桶上敲了敲,“不过你本事不小,一个杀手的身份,也能和国际刑警搭上边,联合整了这么一出,不错。”
“最终还是输了。”默德非尔牵动嘴角,勉强的笑笑。
“所以。”沐御尘倾身和默德非尔平视,诡异的笑了笑,“我们来玩个游戏。”
房间中间被摆上一张长方形的桌子,默德非尔的身体被两个人压在上面,沐御尘拿着一把水果刀,割开了他的上衣。
“你要干什么?”默德非尔显得很镇定,这一个月里,什么样的折磨都受过了,他不觉得沐御尘能想出什么更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折磨他,可惜,他低估了沐御尘的变态程度。
默德非尔肚子上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都是这一个月被虐待留下的伤疤,难得的是,还保留着八块精装的腹肌。
沐御尘掀开金属桶上的红布,拿着桶给默德非尔看了一眼,里面赫然有一只白鼠在蹦跶,和普通的实验小白鼠一模一样,只是个头大了五倍不止。
“老鼠是有缝就能钻的生物,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它们能咬碎混凝土。”沐御尘带上手套,一边说着一边拎起老鼠的尾巴,放在默德非尔的肚子上,罩上金属桶。
“不,不,拿开,快拿开!”默德非尔怕老鼠,这是为数不多的人知道的秘密,恰好沐御尘在高语晨的嘴巴里听说过。
变态的人都喜欢折磨人,尤其沐御尘是变态中的极品,喜欢看敌人垂死挣扎的样子。
“铁通受热,老鼠就会四处逃窜,封闭的空间,它会选择比较容易突破的出口,而你的皮肤,就是最好的选择。”
酒精喷灯喷出蓝色的火焰,在默德非尔惊恐的眼神里,沐御尘直接对着薄薄的铁通加热,十五秒,铁通发热,白鼠开始乱窜,撕咬着默德非尔的皮肤,试图寻找出路。
加热继续,沐御尘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在老鼠的牙齿上涂了盐水。”盐水,在结痂又被咬开的伤口上,疼痛感又增加了不少。
默德非尔的眼眸爆睁,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不停的嘶吼,最后喊着让沐御尘杀了他,沐御尘听着觉得烦,索性让人封住了他的嘴。
五分钟过去,沐御尘灭了酒精灯,脱掉手套,让在把白鼠抓出来,这次在它的牙齿上涂了辣椒水,然后放回去,默德非尔的肚子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沐御尘嫌弃的皱了皱眉,莫名的有些烦躁,吩咐下属再“伺候”默德非尔十几二十分钟左右,然后一枪毙了他,丢到狼窝喂狼,自己就先撤了。
回去的路上,沐御尘特意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腥味都冲掉,开车行驶在回沐宅的路上,又绕回秦梓慕不愿意嫁给他的问题上。
车速越开越慢,沐御尘在马路上走出龟速,满脑子想着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突然,街边聚集的一群人吸引了他的目光,平时也就直接把车开过去了,可这会儿,沐御尘正烦闷,也不着急回去,索性把车停在旁边,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身高的优势,让他可以轻易的看见里面的情形: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心形的蜡烛围成一个更大的心形,一年轻小伙和一漂亮女孩站在中间。
帅小伙捧着一束花,单膝跪在女孩身前,说了些什么沐御尘没仔细听,片刻就听围观的人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嫁给他?此情此景,沐御尘短路的大脑回归正常轨道,灵光一闪,终于想通秦梓慕为什么没有马上同意领证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