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他的手上,发现他的手上有两种颜色,一种蓝色,一种绿色。
叶瑾玄很是配合的问道:“你之前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呀,属下今天晚上出门前将手洗的干干净净,今天晚上也就碰了这箱子和银子,没有碰别的东西啊!”夜云一脸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叶瑾玄顿时找了个金吾卫的人,“你去试试看,先摸一下锁扣,再摸一下银子。”
金吾卫赶紧按照叶瑾玄说的做了,当他的手被淋了水之后,手上立刻呈现了这两种颜色。
众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但此时洪士贤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叶瑾玄看着众位宾客淡淡的说道:“为了弄清楚究竟是谁送这些银子来陷害洪大人,我想请在场的众位都洗一下手,只要手上有这两种颜色的,那就是谁陷害了洪大人。”
洪士贤确认这年阻止道:“世子爷今天是来搅局的吗?既然这些银子是从外面送进来的,那也许是外面的人做了局,想要陷害我,让我今天这寿宴办不下去。”
金吾卫领头的人立刻站出来,“末将敢保证,这些银子从密道里抬出来之后,就直接送到洪府来了,绝对没有任何人动手。”
叶瑾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既然洪大人说有人陷害于你,那为了自证清白,就从洪大人开始吧!”
洪士贤看到夜云向他走了过来,他连连后退,此时对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箱子和银子都被人做了手脚,看来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他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大脑在飞速的旋转,想要找借口或者是找什么助理,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穿着一身旧袍的丞相。
“丞相大人,今天是下官的寿宴,世子这样做实在是于礼不合,请您为下官做主呀!”
还不待丞相开口玄,叶瑾玄冷冷的说道:“丞相大人也想掺一脚,还是说这些银子你也有份?”
此话一出,丞相的很多门生,都有一些心虚的眼神闪烁着。
这丞相却一脸气定神闲,心想:现在只能弃车保帅了。
“老臣今天只是来喝一杯寿宴酒,其他的事情与老臣无关。”
丞相话一出口,洪士贤脸色顿时如死灰一般,他心里很明白他被放弃了。
这可是一百万两银子的修缮款,看来他的命是保不住了,只能希望他将此事扛下,丞相会救他家人一命。
他放弃抵抗,也不再挣扎,任由夜云将水淋在他的手上。
叶云将她的手抬了起来,众人清楚地看到他手上呈现的蓝绿两种颜色。
宾客看到洪府摊上大事了,赶紧纷纷的告辞离开。
金吾卫守住了所有的出口,在核对身份之后,这才一放宾客离开了,众人都离开之后,金吾卫这才押着洪府一家人入了大牢。
一百万两银子的修缮款,也重新送回了国库中。
他们发现这批本来应该是官银,却变成的普通银子。
在何晚棠问过小胖子之后,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为了不被发现,每次在分赃之前,都会分散到几个地方去,将银子回炉重铸,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贪污的都是官银了。
夜云等人在小胖子的带领下,将这几个窝点一锅端了。
翌日。
朝堂之上,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户部尚书出现贪污的事情,整个户部都要被重新彻查,丞相大人本来想安排自己的人来查,做做样子就罢了,要换其他人查,也许户部府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人了。
皇上直接将这个差事给了七皇子,哪怕丞相以各种借口理由来阻止,皇上也不为所动,毕竟现在整个皇城的军权都在他的手上了。
他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做任何事情都被丞相压制,束住手脚。
清肃朝纲和这些贪污的蛀虫迫在眉睫,但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
李元良虽被斩首,但镇守边关和其他地方的守军,有大部分都是他的党羽。
他现在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将这些人清理一遍,能归顺的归顺,不能归顺的,只能想办法让其他人顶替了。
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其他三国趁着这个时候朝局的动荡,在联合围攻,不知道情形会不会又回到三十多年前的样子。
若真出现那样的局面,他可再没有一个三十多年来扭转局面了。
这次他强硬的态度,有些人肯定会坐不住了,现在就要比谁的手段硬,谁的速度快了。
在朝堂之上,叶瑾玄还特意。将洪士贤利用李元良旧部的事情曝光出来,也就是想给有些人提个醒,不要被人利用了。
散朝之后,永亲王和叶瑾玄被皇上留了下来,整整一天都在御书房内商议。
何晚棠也开始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不日就准备启程了。
这次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将齐家这颗毒瘤连根拔了,她倒要看看,没了洪家做靠山,这齐家还有什么资格可豪横的。
皇上这边让永亲王和叶瑾玄,赶紧安排人收回各地守城军和边关的军权。
太子整日沉迷于酒色,在收到一张纸条之后,终于坐不住了。
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拿出该有的态度来,他让人挑了一些首饰,随他一起到后院的梨落苑。
走进梨落苑,在丫鬟的带领下,找到主屋的李婵娟,却看到一个骨瘦如柴,脸色苍白的女子,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他记得初识这李婵娟的时候,此人出落得清丽可人,还弹的一手好琴,就是那琴声勾动了他的心弦。
可此时看到她这副模样,他真的不愿意靠近,可想想接下来的计划,他还是抬脚来到了床边。
丫鬟赶紧端那个圆凳,让太子坐在床边,又将李婵娟给摇醒。
李婵娟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用尽所有的力气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到太子居然坐在她的床前,她激动不已,伸手去抓太子。
太子掩饰住眼里的嫌弃之色,轻轻拉着她的手放,“爱妃,病得如此之重,怎么不托人来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