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颜终于有些许放松,看余琬兮的眼神也产生了变化,多了一些赞许的目光。
“来人,把太后身边的宫人抓起来一一审问,务必找出下毒之人,朕必严惩!”
余琬兮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没走两步,便开始头晕,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阳光透过窗纸撒进来,光影朦胧,宫女端着一盆水缓缓走来,床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闭着眼睛睡着了,岁月静好,大概形容的就是这个场景。
这具身子还真是娇弱的很,余琬兮前一夜无眠,昨晚在宴会上没吃什么东西又熬了一夜,血糖太低这才昏倒,不过这一夜,余琬兮睡的特别好。
只不过这一倒,宫里倒是添了许多她的美名。都说鄢王妃是因为尽心医治太后这才累到昏倒,从前的草包之名早已被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宫女见余琬兮还没醒,按照吩咐用凉水替余琬兮擦拭脸,感觉到凉意,余琬兮瞬间清醒,睁开眼的瞬间,宫女都被吓了一跳,布也掉在地上。
宫女“啪”的一声跪在地上,“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余琬兮坐起来,“你先起来。”她不喜欢人动不动就跪着。
环顾四周,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余琬兮不禁出声询问,“这是哪里?”
话音刚落,没等宫女回答,房门被打开,郑卓沨两手别在背后,身上穿的还是进宫时的那身衣服,他的目光淡然,大步走近。
见余琬兮醒了,说道,“醒了就赶快起来,皇祖母要见你。”
记忆追溯到昨晚,她把太后医治好后,便什么都不记得。 “知道了,先容我梳洗一番。”要去见长辈怎么的也得收拾一下。
郑卓沨瞅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余琬兮遣走了那名宫女,打开医疗系统。
医治完太后之后,基础分才涨了六个分值,按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回去。
她还顺便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现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过没什么大碍。
梳洗了一番过后,余琬兮这才出门,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郑卓沨站在门外的一颗桃花树底下。 一阵风吹过,桃花徐徐飘落,本是美好的意境,可不知为何,余琬兮觉得此刻男人的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郑卓沨看的走神,一时竟没注意到余琬兮走到他的身后。
“看什么呢!不是说皇祖母急着见我吗?”
话音刚落,余琬兮抬头的瞬间接收到一个冰冷的目光,眼底里的一抹阴霾还未藏去,余琬兮尽数看在眼里。
她这次救了太后,怎么说也算是立功了,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竟然还给她摆脸色! 太后寝宫
郑卓沨和余琬兮齐齐跪下,“孙儿见过皇祖母。”
“赶快起来。”太后见到余琬兮眼神柔和了不少,伸出手来招呼余琬兮,“你就是鄢王妃,快上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余琬兮带着笑意上前去,牵过太后的手,太后虽然已过花甲之年,可是手却保养的极好,即使是病态之下,也压不住她的超然气质,宫里养人这话说的真是不错。
太后身体一向康健,经过休整看脸色气血恢复的不错。
“果然是娇美可人的,哀家欢喜的很。”
昨夜太后还未醒,余琬兮便晕倒了,醒来后听说是被鄢王妃所救,起初还觉得不可思议,太后向来对小辈的事情就不怎么过问,再加上余琬兮不常来宫中走动,太后对她自然不熟悉,但毕竟是嫁到了皇室,多少还是有听说过传闻的。
如今听说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被她解决了,十分好奇这是个怎样的人。
瞧见着礼数也算周到,长相清秀,全然不像他人口中的无知草包,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且干净。
她许久没在宫中见到这样的人儿,一时有些高兴过了头。
余琬兮低头微微一笑,显得娇羞可爱,表现的刚刚好,不让人觉得做作。
太后一高兴,话也就变得多了,“哀家听闻你自幼在乡间长大,医术是和谁学的?”
身后黎妃听闻,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余琬兮,耳朵伸长了听,生怕错过什么。
余琬兮回忆了一下,这才回答,“回皇祖母,我幼时走失被一户行医的农民收养,自然也就学了些医术。”
“原来是这样,看来那户人家把你养的不错。”太后笑脸盈盈说道。
“皇祖母现在身子可否还有不适,容我先给您把脉?”余琬兮升了语调,是在询问太后的意思。
太后点点头很满意,“也好。”
说话知分寸,进退有度,不急着邀功,更加当心病情,太后观察着余琬兮身上的没一点,都觉得是个不错的姑娘。
余琬兮把手搭上去的时候医疗系统自动启动,经过检查,太后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皇祖母体内还存有余毒,不过不用担心,我且开个方子,服用之后再些许日子便可排出。”
黎妃闻言,立刻上前,笑意盈盈的说道,“真是太好了,太后娘娘这次真是有惊无险。”
太后蹙眉,脸上露出不悦,许是不满黎妃这不合时宜的说话声。
太后的寝殿里不止有他们,黎妃守了太后一夜,现在就站在一旁候着,身后还有好几个宫婢,这个阵仗是大了些。
寝殿虽大,可这些人往着一站,再大的地方都显得拥挤很多,导致太后烦闷的情绪一下便起来了。
“行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哀家虽然老了,但也不至于你们一直看着。”说罢,太后摆摆手。
听太后下了逐客令,黎妃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无奈的扯了嘴唇,行了礼退出寝殿。
寝殿一下子空出不少,太后也终于放轻松,看得出来太后并不喜欢黎妃。
太后转而看向余琬兮的目光又恢复了温柔,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哀家瞧着你也喜欢,日后记得多进宫陪陪哀家。”
“好。”
太后转而将目光看向郑卓沨,眼里多了些心疼,若不是那怪病,这个孙儿还是十分出色的。
但那些心疼终究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