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有些嫌弃的推开身上的谢忱,下炕打开门后,舒宁和舒晴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
姐妹二人替少年清理了身上的血污后,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舒宁不放心的同陆蘅道:“李小九,这位公子可不是村中那些汉子,你最好收收你那放荡的性子!” 舒宁舒晴这是怕她对这少年霸王硬上弓?陆蘅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道:“那个,要不你们两个留下照顾他?”
舒晴一听,正准备同意,舒宁在一旁扯了她一把,冷笑道:“李小九,你别以为你安的什么心我们两个看不出来,我们两个留下来照顾他,你就能去找我们奶奶告状了,你想毁了我们两个的名声,和你一样烂是不是?”
吃了多次亏的舒宁对陆蘅充满了防备。
额……
陆蘅发誓,她这次想的很简单。 “你们两个放心,我不会告状的,你们两个留下来,要是这公子醒了,说不定感激还会以身相许什么的。”
“你,你胡说什么呢!”
姐妹二人不由自主的看了昏迷的谢忱一眼,脸瞬间红了,陆蘅笑笑:“那我去你们两个屋子睡了,你们小心些,别被大人发现了。”
陆蘅说罢,离开了屋子,留下盯着炕上晕倒的谢忱,春心萌动的姐妹二人。
这世上从来不缺没自知之明的人,陆蘅也没打击她们两个,只是,想起对舒宁满心痴情的李大牛,突然觉得李大牛有些可怜。 翌日清晨,谢忱缓缓睁开了眼,蹙眉看着眼前的土房子,脑中浮现出昨夜的场景。
那个该死的村姑……
谢忱四处看了看,身边怎么还一左一右躺着两个女孩子?
莫非昨夜发生的种种,只是他的一场梦?
谢忱头部受到了重创,一时不能确定昨夜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昏迷前唯一能确定的记忆,便是那个该死的村姑,还有那个猥琐依偎在他怀里的男人…… 想起自己此生最屈辱的事,谢忱黑了脸,那个小村姑别被他碰到,不将她凌迟处死他不姓谢!
这时,一旁的舒宁和舒晴缓缓睁开了眼,见谢忱醒了,有些激动的坐了起来:“公子,您醒了?”
谢忱换了一副脸色,语气平静道:“是你们救了我?”
“是啊,你受了好重的伤,我和妹妹照顾了你一夜。”
瞧着舒宁献殷勤的劲儿,舒晴有些不满。 姐姐明明都有大牛哥了,在这位公子面前,和她抢什么风头?!
舒晴不甘落后道:“公子,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们两个说,我让奶奶给你抓药。”
谢忱:“多谢,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青坪村,我们家姓舒,我叫舒宁,这是我妹妹舒晴,你有什么需要的和我们说就行了。”
谢忱对于眼前这二人叫什么半分兴趣都没有,因为眼前人救了他一命,谢忱态度难得还算温和道:“不必麻烦了,对了,你们村,有没有个人?”
姐妹二人面面相觑:“什么人?”
“一个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但是眼睛挺大。”
如今的陆蘅单论样貌,实在没什么出挑之处,谢忱能想到的形容,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们村有好几个这样的姑娘,您还能说具体些么?”
谢忱无声叹了口气,罢了,算哪个丑八怪命大。
“你家大人呢?”谢忱下了炕,身上的药效已经过去,就是身上大小不一的受了伤,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
谢忱来到舒家小院儿后,舒家人见他醒了,舒王氏第一次见到这么贵气的人,有些拘谨的上前打听道:“您,您醒了,怎么称呼?为什么会晕倒在这林子里?”
陆蘅仍没放弃让舒家人赶走谢忱的念头,一大早便跑到了舒王氏房里,劝她为了家中安全着想,务必要打听清楚这少年的来龙去脉,要是有一点答不上来或者不寻常的,还是赶走为好。
舒王氏也不敢掉以轻心,一双老眼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谢忱。
“我姓谢。”谢忱淡淡道,也没解释太多,自怀中掏出一个金锭子来:“麻烦留我在这里小住几日,等我离开后,这一锭金就是报酬。”
原本他想抓到那个土匪便离开的,不想无意发现此处山头暗藏玄机,倒是个好地方。
当然,要是能顺便抓住那个该死的村姑大卸八块就更好了!
舒家人瞬间瞪大了眼,凑上前来,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金锭。
“这,这是金子吧?”舒王氏活了一辈子,除了成亲时,陪嫁得了个金戒指,便再没见过金子了,还是这么大一个,足够他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有了这金子,这少年是谁还重要么?完全不重要!
见钱眼开的舒王氏瞬间将陆蘅的嘱咐抛诸脑后也不继续问东问西了,殷勤道:“好说,一切都好说,您腿上还有伤,我让孙女儿去给你抓些药,来堂屋喝口热水吧。”
在厨房里听墙角的陆蘅顺着门缝向外望,只看见谢忱修长的背影,一旁的舒家人小心翼翼的簇拥着他进了舒家堂屋。
舒王氏将缩在房里看书的舒尘从房间里带了出来,舒尘讪讪的跟着进了屋子。
陆蘅有些无奈,眼下她该怎么办?逃走么?
没一会儿,舒王氏便来到了厨房,同陆蘅道:“今早将早饭做的好吃些,把剩下那块猪肉做了。”
“舒奶奶,您就这么让他留下了?”
“当然了!你是不知道这位公子多有钱,他要是真有什么仇家我也认了,大不了把我这条老命搭上。你别废话,快点做饭!”
陆蘅没在多言,舒家人穷怕了,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陆蘅心知自己再说下去也是多费口舌,舒王氏定要同自己不乐意。
舒王氏回到堂屋后,一脸谄媚的看着谢忱:“你家是哪的,怎么会晕倒在林子里?”
“我是县城的,家中做些药材生意,来林中采草药被劫匪打晕了。”
“哦。”舒王氏淡淡应了声,心下存疑,但也不敢多问什么:“谢公子,大名怎么称呼?”
“谢,谛听。”
……
若是舒家人见识稍微广些,此刻必定被眼前这华京中如雷贯耳的大名吓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