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个该死的猪猡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一刀一个杀了,直接扔到尸坑下面。”李大头没能先去向往的坡林老屋做活塞运动,正郁闷着,就将气撒在龙昊四人身上。
反正矿奴是可以随意打杀的奴隶。
龙昊嘴角扯了扯,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你这个该死的猪猡,笑什么?”李大头看到龙昊脸上的冷笑,怒声喝骂的同时,钢刀出鞘,脚下连踏,朝着龙昊劈了过来。
“来得好。”晋升炼气境后,他正要检验自身的战力。面对这迎面而来的一刀,他不退反进,魔功运转下,双眼泛起猩红血光,目力得到数倍的提升,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进攻的轨迹。
指甲暴长,长达尺余,泛着森寒青光,伸手一弹,弹在刀背上,嗡的一声震响,一股巨力震的李大头险些握持不住钢刀,脸上豁然变色。
李大头心生惧意,刷刷刷连刷数刀欲逼退龙昊。后者身法如鬼魅绕到他身后,手掌膨胀泛着猩红光泽,抬手就是一掌照其天灵盖打下去。
嘭!
李大头较常人大了几分的的脑袋宛如西瓜炸裂,红的白的溅射开来。
这气旋境的乌梁国士兵手持兵器在自己手下撑不过一个回合。龙昊抬手看了看比平常胀大几分的猩红手掌,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乌梁国士兵每天好吃好喝,操练身体,血气旺盛,一身精血真气可不能浪费了。龙昊五指弯曲如钩,猛然插入李大头的尸体中,魔功发动,一身血液真气被吸的干干净净,转眼间成了一具干尸。
可惜这个乌梁士兵脑袋碎裂了,不然倒是可以将其变成行尸。
跟随而来的中年汉子矿奴早就躲的远远的,见乌梁国士兵不过一照面就被龙昊杀了,一脸惊惧地看着他,生怕龙昊连他一块杀了。
“这里无人看管,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龙昊看着那个普普通通的中年汉子,淡然扔下一句话,转身朝那段围墙走去。围墙高八米多,墙壁上无任何附着之处,一般人还真就不好出去。
龙昊目光在地上搜寻了一阵,找到了那块掩在荒草从中的大石头,搬开石头后,果然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豁口。
不过龙昊可不打算过狗洞似的爬出去,他目测了一下围墙,功运双臂,如猫科猛兽般指甲骤然弹出,青光森森,五指弯曲猛然插入墙壁,拔出手掌。龙昊后退几步,向前疾跑,一脚踩在方才手掌插出的小洞,又一掌插入墙壁中。龙昊落回地面,后退一段距离,又一次疾跑,接连借力两处小洞,指爪再次在墙上留下一道小洞。
龙昊落回地面,后退一段距离,一阵疾跑,接连借力墙壁上的三处小洞,翻过了围墙。
外面便是莽莽森林,草木青翠欲滴,虫鸣鸟叫声不绝。
宝贵的自由!
龙昊张开双臂,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来到这个世界后呼吸的第一口自由空气。
行尸刺青恶汉疤脸汉子还有那个面貌普通的中年汉子顺着地上的豁口爬了出来。
“现在你自由了,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了。”龙昊说完,便朝面前的一条上山小道走去,行尸刺青恶汉疤脸汉子跟在身后。那中年汉子望着龙昊三人的背影,面色犹豫了一阵,最后转身朝其他方向离开。
坡林老屋?应该是在山上了。
眼前这条羊肠小道正是通往山上,说不定能找到那坡林老屋。龙昊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两行尸向山上走去,目光巡视着。
上山小道曲折,龙昊走了十来分钟,这里林木高大,树荫遮天,龙昊总算看到了一株大树前立着一间有些年头的小木屋。
这荒郊野岭的,想必就是那两个乌梁国士兵口中所说的坡林老屋了。
小木屋门扉虚掩,走得近了,龙昊便听到里面有动静声。
“姑娘,大爷的霸王枪厉害否?”木屋里传来王立胆的嘿嘿淫笑声,夹杂着女子的求饶哀泣声。
这狗日的掳掠糟蹋良家女子,该死。
龙昊一脚踹开虚掩的门扉,便看到了王立胆在凌辱两位可怜的少女。
“什么人打扰本大爷的雅兴?”王立胆猛然转头见到龙昊如同见了鬼一样。
“怎么是你这个下贱的猪猡?”他难以置信地说道。
“李大头那个家伙呢?”他想不通李大头看着矿奴们,怎么会让这个矿奴跑出来,并且还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杀了他。”
“什么,他死了?”王立胆瞪大了眼睛,震惊道。
“我这人恩怨分明,只杀该杀之人,现在该你了。”龙昊向前踏出一步,魔功发动,手掌胀大猩红泛光,一掌拍出,掌风剧烈,空气中隐隐有厉啸声。
王立胆早已宣泄过,昨儿又放纵了一晚上,身体已经发虚,面对龙昊这威力巨大的一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本能的朝一旁翻滚避开。
龙昊脚步斜踏,又一掌挥出,王立胆的刀只抽出一半,便被龙昊一掌击中脑袋,如铁锤砸中西瓜,砰然巨响声中,王立胆步了李大头的后尘,脑袋炸开,红白液体飞溅。
两个少女失声尖叫,其中一个更是被吓的小便失禁,滚热的尿液流了一地。
“你们别害怕,这个奸】淫之徒已被我铲除,你们安全了。”龙昊安慰道。两名少女的手脚被绳索绑住动弹不得,身上一片狼藉,着实可怜。
真是他妈的禽兽。
龙昊心中暗骂了一声,功运双臂,震断了绳索,还两名少女自由。
“现在你们自由了,赶紧离开此地吧。”
两名少女相互搀扶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眼中流露出感激。
龙昊挥了挥手,转身朝外面走去。
………………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天龙城的世子,天龙城的现任大公容不下他,只是现在他修为还浅薄,回到天龙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嗯,这笔仇先记着。
这该死的喀喇山矿场让他过了几天猪狗不如的生活,天龙城少年龙皓也被折磨了一个月,这仇得报了才行。反正血海魔功需要大量的精血真气才能快速增进修为,猎杀喀喇山矿场的士兵既能报仇又能增进修为,一举双得。
………………
喀喇山矿场官邸中,过惯了大凉城中夜夜笙歌莺歌燕舞生活的梁世寅大胖子到了喀喇山这荒凉之地,睡眠依旧日夜颠倒,好不容易睡醒,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梁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声抱怨着此地没有美少女相伴,才刚睡醒又呵欠连天。朝着门口叫唤了几声,有仆人推门进来伺候穿衣。穿好衣服的梁胖子起身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就变得无精打采,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
“怎么本世子越睡越困,难不成没有美人相伴的缘故?”梁胖子迷迷糊糊,疑惑不解道。
“算了,本世子还是先睡饱再说,挑选奴隶的事情明日再说。”说着就倒回床上,在仆从的伺候下,宽解衣裳,往床上一躺重又睡着了。
至于乌若若这名少女公主,除了一开始的几声抱怨,现在则在此地主官选文怀等一众官员将士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参观着矿场营地,一时新奇之下,丝毫没觉得此地荒凉无趣。剩下的那几个权贵公子哥,不过都是做陪衬的,大佬不发话,自然轮不到他们站出来说话。
……………………
面前清澈平和的水面让浑身散发酸臭味的龙昊以最快的速度脱去身上的破烂衣裳,一头栽进河里,痛快地洗了个澡。身无长物连件备用衣裳都没有的龙昊,只能再将那件破烂衣裳浆洗一遍在穿回身上。功运全身,经脉中真气奔腾如江河,身体骤然升温,衣裳上的水汽蒸腾,造成了白气氤氲的奇象。
龙昊鼻子抽动了下,身后传来刺鼻的酸臭味,他皱了皱眉,是身后两具行尸散发出来臭味。
让他两也洗个澡,龙昊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两具行尸在他的操控下投入水中浸泡了一阵子才上岸。
………………
沿着官道行走了一段路,总算看到了一处村落。
沿路田地里有农人在忙活,此时是仲夏时节,田里禾稻青青,瓜果蔬菜绿油油,农作物生长旺盛。
山脚下坐落着数十座屋舍,阡陌小路交叉,通往一座座屋舍,天上太阳热情地炙烤大地,看家护院的土狗趴在阴凉处吐着舌头,公鸡母鸡带着小鸡仔在地上啄食,一株巨大的榕树下,几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坐在石墩上,只有两人在对弈,是一种龙昊从未见过的土棋,其他的要么的在闲聊,要么呆呆坐着,几个挽髻的幼】童在空地上嬉闹。
好一派田园风光,龙昊倍感亲切,一时有些晃神。刺青恶汉、疤脸两具行尸面向一看就是凶恶之徒,为避免吓到村民,龙昊未让他两跟着进村。
龙昊走到几位闲聊的老者跟前,陌生行人的到来引起了老者们的警惕。
“几位长者不必担忧,我只是路过的旅人。”
看龙昊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的少年郎模样,也不像是江湖上寻仇的,其中一位精神矍铄最健谈的老者点了点头,开口道:
“贵客所谓何来?”
“我此行去大梁城,途径此地。”
“此地离大梁城有千里之遥,小公子只靠徒步,只怕没有月余时间到达不了。”
“沿途遇劫匪,马匹财物俱丢失,侥幸捡的性命,成了落魄旅人,让长者见笑了。”
“原来如此,小公子想必一路饥肠辘辘,出门在外都有不便时,只是我们农家粗茶淡饭,小公子不嫌弃的话,随老朽回屋,鄙陋饭食应付一顿。”老者精神矍铄,虽然头发胡子花白,却脸色红润,皮肤光泽没有半点皱纹老人斑,侃侃而谈,极易让人心生好感,只是龙昊敏锐地察觉到老者眼神深处隐藏的一抹忧愁。
这老者显然是见过世面的,性格豁达,只是不知道遇上了什么烦心事,眼中才有抹不去的担忧。
“那就有劳长者了,晚辈这里先拜谢了。”龙昊朝老者拱拱手以示谢意。
“无妨。”脸色红润的老者摆了摆手,起身向自家屋子走去。
龙昊随着老者进屋,在外堂客桌上坐下,他去唤来家中女眷烧火做饭,又亲自斟了一壶茶水供龙昊饮用。
这个世界如同古中国一样,男女之间讲究大防,女子轻易不向外人露面。女眷煮好饭菜,上桌摆放好后,便回内屋去了。
有鱼有肉有菜,寻常农家饭菜,龙昊吃的十分下肚,一连干了五六碗白米饭,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一同吞下。
但凡是个正常人吃了几天糟心的猪食,再吃到正常的人间伙食,只怕都是龙昊这个反应。
龙昊吃饱喝足,就差来一根牙签剔牙,这时老者手捧着一套衣裳走进来。
“小公子,你身上的衣裳已不成样子,老朽这里有一套新衣裳,如不嫌弃粗陋,请换上。”
“承蒙长者招待饭菜,又馈赠新衣裳,晚辈感激不尽。”自己不过一路人,这老者不仅饭菜款待,又拿衣裳给自己,龙昊心下感动。
虽然只是粗麻衣裳,不过倒是挺合身的,龙昊换上后感觉还不错,灰色的粗衣也难掩龙昊身上的贵气,丰神俊朗的英俊容颜。
这具身体的原主不愧是贵族子弟啊,这英俊的脸蛋,高贵的气质,便如萤火虫在黑夜中亮眼。
正当龙昊自顾自欣赏时,一道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爷爷,芳妹芬妹找到了。”
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农家青年边说边走了进来,他脸上难掩喜悦之情,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女。
老者脸上难掩激动,颤抖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小芳小芬,你们总算回来了。”老者急忙走向那两名后】进来的少女,眼泛泪光。
“爷爷。”两位少女一脸激动地扑向老者,抽噎哭泣起来。
竟然是她们。
龙昊看到两个少女的容貌,大感意外,眼前的两个少女竟然是被喀喇山矿场的几位士兵囚禁在山中木屋的少女,正是自己解救了她们姐妹两。
看着相拥而泣的爷孙,龙昊总算明白了之前老者眼中的担忧从何来。
“小芬小芳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者轻声安慰着两位孙女,又想到龙昊在场,便克收敛了激动的情绪,说道:
“大山,小芬小芳,有客人在。”
这时,芬芳两姐妹浓眉大眼青年一齐看向龙昊。
“恩公您怎么在这?”芬芳两姐妹看到龙昊大吃一惊,显然认出了他。
“恩公,还未来得及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没想到老天有眼,让我们在次相遇,请受我们姐妹一拜。”年长的淑芬拉着妹妹芬芳向龙昊盈盈一拜,施行大礼。
老者、浓眉大眼青年大感意外,后者在附近山上搜寻了一天一夜一无所获,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自行回来的两位妹妹,芬芳两姐妹还没来得及向他讲述其中曲折。
“两位妹妹可算回来了,可想死嫂嫂了。”听闻外堂动静的女眷这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从内屋走出来,这是个双十年华的年轻妇人,寻常农家打扮,脸上略施脂粉,稍微有几分姿色,想必是这浓眉大眼青年的妻子。
“嫂嫂。”芬芳两姐妹见到妇人,激动地喊了一声,显然姑嫂之间感情要好。
“两位妹妹。”妇人激动地上前拉住芬芳两姐妹的手,哽咽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说着三位女眷竟抱头痛哭成一团,良久,才平静下来。
“这位小公子如何成了恩公了,小芬小芳你两快说说。”老者见两位孙女孙媳妇平静了下来,连忙问道。
芬芳两姐妹闻言,想到林中小屋中受辱的情景,不禁面色发红,又羞又愧,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龙昊明白此事事关女子名声,便出言解围道:
“两位姑娘外出时遇到几个匪兵出言戏弄,在下碰巧路过,便出手解围。没想到两位姑娘是长者的孙女,实在是巧合。”
“公子您对老朽两孙女有解难之恩,这份恩情老朽铭记于心,请受老朽一拜。”老者说着便拱手下拜。
浓眉大眼青年连忙拉着自己妻子一同下拜。
“使不得使不得。”龙昊连声说道,伸手托住了老者,不让他真的下拜。
爷爷辈的老人家向自己下跪,折寿啊。
龙昊还是挺讲究这个的。
芬芳两姐妹朝龙昊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位公子不仅侠义心肠,武功高强,更是善解人意,着实让人心生好感。此前龙昊已在河水里一番梳洗,换上新衣裳,不复之前邋遢形象,眉目清秀,丰神俊朗,气质出众,芬芳两姐妹看得脸颊发红,不由得羞涩起来,年纪稍小的淑芳更是频频偷看龙昊。
龙昊并未言明整个详细过程,比如芬芳两姐妹为何在外一夜未归,此间虽有疑虑,但毕竟事关自家女眷名声,老者等人也就不再细问。
此前老者就是想到芬芳两位姐妹在外一夜未归,传了出去,必然坏了名声,才嘱咐家里人不准声张,让浓眉大眼青年先自行寻找。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发动村里人一同进山寻常,只是那样一来,芬芳两姐妹的名声必然保不住了。
所幸老天有眼,龙公子及时出手解围,两姐妹平安回来。
心中不胜感激的老者向龙昊这位大恩人介绍一家人姓名,老者一家姓周,他单名一个奇,浓眉大眼青年是他孙子,名周大山,芬芳两姐妹名叫淑芬淑芳。
周大山、周淑芬、周淑芳,嗯,很具有乡土气息的名字啊。
这个世界普通百姓只有名,没有字,名字相全,是贵族士卿阶层才有的特权。
这具十六岁身体的原主龙皓是天龙城的世子,对燕昭大地的礼制十分清楚,让龙昊省去了很多一知半解的麻烦。燕昭大地男子十六岁成年举行冠礼,结发加冠,取字。原来的天龙城少年龙皓已经成年,举行过冠礼,取字博思。自己名昊,博思这个字他不太满意,不够霸气啊。龙昊思索了一阵,突然三个字如闪电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龙傲天。
哈哈,龙昊,字傲天,名和字很相称啊。
龙昊骨子里的恶趣味发作了,他决定就用这个被前世无数熟读网络小说的网友调侃的字。
“龙公子,我这三位孙儿的名没有请有学问的先生,只是我自个随意起的,让您见笑了,”
“长者仁心宅厚,在晚辈看来远胜那些掉书袋的学问人。”
“老朽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哪里能比得上教学问的先生,龙公子说笑了。”老者周奇嘴上虽然谦虚,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龙公子真真的会说话,瞧把爷爷乐呵着。
女儿家心细,淑芳淑芬两姐妹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龙昊的喜欢越发多了几分。
孙女平安归来,老者周奇对龙昊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连番挽留龙昊留下来盘桓几日。
面对周奇一家子的热情挽留,一时间无处可去的龙昊很是意动,只是他知道最迟明天,自己杀官兵逃走的事情便会被喀喇山矿场的官府发现,派兵抓捕自己,若抓不到,便会全国通报通缉。如此一来,在周奇家多住几日,只怕会牵连这朴实厚道的一家人。
这和自己途径路过管农家讨一顿饭吃是截然不同的性质,自己现在离去,哪怕官兵搜查到此处,也不过是寻常盘问罢了。龙昊两世为人,他一向是很有种的人,牵连无辜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当下硬起心肠,向老者周奇拱手道:
“长者厚爱本意不该辞,不过晚辈确有要事在身,他日待事了,定然前来拜会长者,到时晚辈要是住上月余半载,只恐长者不要厌烦才是。”这话后半段龙昊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一旁芬芳两姐妹听到龙昊马上就要离开了,脸色不由一黯。
“龙公子说笑了,您于我周家有大恩,休说住一月两月,若不嫌弃农家粗鄙,便是住上一年半载又何妨。”
“长者厚爱,他日定然前来叨扰。”龙昊再次拱手说道。
“既然你有要事再身,老朽也就不再强留。你路遇劫匪,盘缠马匹尽失,此番前去恐路途艰难,老朽这里有一些银子,公子不嫌弃微薄,留着路上好有个应急。”周奇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钱袋递给龙昊。
“长者赐不敢辞,晚辈也就不矫情了。此番厚意,来日定当相报。”龙昊想想自己现在身无长物,前途茫然,确实需要盘缠傍身,便不再推脱接过钱袋。
周奇又叫周大山媳妇,芬芳两姐妹去准备一些干粮水壶给龙昊路上使用,让周大山将自家仅有的一匹毛驴牵出来。
“农家无良马,蠢驴子一头,龙公子不嫌弃的话,骑着上路好过两脚赶路。”周奇牵过驴子的缰绳,连鞭子都给龙昊准备好了。
这周家人太过厚道了。龙昊鼻头竟然有些发酸,他性格虽狠,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长者,待晚辈要事了了,定然再来盘桓,不过这驴子是重要的劳动力,晚辈不能要。”驴子是农家重要的牲口,载货载人都离不开驴子,等于是一个劳动力,龙昊坚决不能要,摆摆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