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贤觉得自己简直是冤死了。
到底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把刚才的事情画了下来?
还这么“及时”的送到了皇帝面前。 李继贤越发怀疑,这件事跟魏王有关。
当然,他并没有证据,也许是别人。
但除了魏王,他自问在朝中没有得罪过有能力做这种事情的人。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您听儿臣解释!”
“你解释什么?你就说,这画是是不是真的?” “是……”李继贤忙摆手,“但事儿不是这样啊,父皇您听儿臣说,当时儿臣只是对这纸条上的事情有些震惊,便叫人去打探一番。”
“你的随从打探消息,跟几个孩子打听?”皇帝冷笑,“也不知你傻,还是你认为朕傻。”
“儿臣不敢!可事情真的不是父皇您想的那样,儿臣没有虐待孩童,真的只是问他们一些问题。儿臣的随从是蠢了些,可他们怎么敢当众就虐打孩子?”
“哦,这么说,私下就敢了?”
“不,儿臣不是这意思……” “蠢货!”
皇帝怒喝。
李继贤忙俯下身体,额头靠在地面上。
皇帝回到桌后坐下,怒气冲冲道:“你如此荒唐,置皇室体面于何处?才做了太子就这般,将来朕还能指望你?从今儿起,你禁足东宫半年,刑部和户部的差事也别做了,交给能做事的人去做!”
李继贤脸色大变,但不敢再喊冤,磕头谢恩。 回到东宫,他气的把满屋子的东西都砸了。
禁足半年,这对于一个太子来说,已经是极重的惩罚。不仅如此,皇帝还卸了他身上兼着的差事。
户部主管天下钱粮,刑部主管刑罚。
这两个部门都是极其重要,有权又能弄钱的地方。
一旦没了这两块地盘,他手头的势力便会折损一半以上。 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他如何能不怒,不气。
“如果被我查到是谁暗算谋害,我一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他握着碎掉一半的杯子,浑身散发着杀意。
但,生气归生气,他如今被禁足半年,半步不能离开东宫,又被撸掉了刑部和户部的差事。
即便想查,也是难。
若要查,也不是不能。
只是,他才惹得皇帝大怒,若这个时候再去触霉头,只怕皇帝不会饶了他。
他暂时只能先把这口恶气给吞下去。
……
云黛坐在三台寺的一间禅院中,拍着桌子,啊哈哈哈的大笑不止。
黄莺捧着茶,跪坐在一旁,微微含笑。
坐在云黛对面的姜翊一脸无奈看着她狂笑:“七妹妹,你有点淑女模样好不好,就笑成这样?”
“哈哈哈!”云黛乐不可支,“只要一想到李继贤被当作奸夫挨打的窝囊相,我就想笑。简直太可乐了!那恐怕是李继贤这辈子最羞耻的一夜了!”
姜翊也止不住的露出笑容:“七妹妹,真有你的,略施小计,就把太子算计到这个地步。你知道吗,刚才我得到消息,陛下龙颜大怒,禁足太子半年,还革除了他兼任的刑部和户部职务。他这次算是损失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