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喝醉了酒的人,对于小孩子来说,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尤其是嘴,一张嘴,一说话,满满的都是醉味。
而酒醉的魏尧也万万想不到,他会有朝一日被儿子嫌弃。
然而虎崽的力气还是小了,一个不小心就被魏尧亲个正着,魏尧亲了下,还叫了一声娘子。 虎崽木木地站在原地,那表情,在生无可恋和仿佛被雷劈了般间来回切换。
他不动了,任魏尧宰割(不是),仿佛是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人般,只是在心里却疯狂地呼唤着:娘亲,你快来啊,爹爹要虎崽臭死了。
虎崽万万没想到,从他懂事以来,第一次收获的来自爹爹的爱的亲亲,居然是这种时候。
他悲伤地在心里流下两行泪水。
虎崽觉得他太苦了。 而一旁的魏宁,在看到自家哥哥这般表情时,不由捂住嘴偷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自家大哥一直都是小霸王的存在,哪里有过这种委曲求全的时候。
虎崽瞪了她一眼,不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子。
殷音煮了醒酒汤进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笑了。
“行了,你们继续去练习吧,你们爹爹就交给娘照顾。”
殷音接住了魏尧,魏尧似乎闻到了特属于妻子的熟悉馨香,顿时放弃了虎崽,抱住了殷音的腰。 虎崽终于得了闲,整个人呼吸都顺畅了,都不管魏宁,小跑着离开屋子,生怕慢一步,就会被自家爹爹抓回来抱抱亲亲般,那真真是太可怕了。
殷音无奈地看向什么都不知道,直往她怀里蹭的男人,道:“你啊,知不知道你已经被你儿子嫌弃了。”
殷音让魏尧半靠着,费了许久,才把醒酒汤给他喂下去。
喝了醒酒汤的魏尧似乎清醒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实在是醉得厉害。
他抱着殷音不断地撒酒疯(撒娇),委屈巴巴地控诉,还哭了。 他一字一句都在控诉殷音喜欢季淮远,不喜欢他,还骂季淮远是季狗,说他狼子野心,要把他娘子抢走,他说他要纳妾只是气话,他早就已经拒绝了。他说,他只是想殷音的心里有他,只是想殷音能哄哄他。
“......你怎么就不哄哄我。一句就好,一句我就能自己找台阶下来了,你哄哄我,哄哄我啊……”
男人半阖着眸子,但依旧可见那发红的眼眶,以及眼角流下来的清泪。
古代的男子,应该基本上不会流泪吧,尤其是魏尧这样骄傲,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可现在他落泪了。
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来,她冷淡的态度,还有季淮远的事,确实触碰到了魏尧的伤心处。
她也不知道,魏尧怎么就知道季淮远的事,但她也没想过瞒着。
都说酒后吐真言,经过这一次醉酒,殷音总算了真真正正地了解了魏尧,就是个口嫌体直的小傲娇。
其实他的品行不坏,甚至比这古代的绝大部分男子要好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