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的首都,也是瑞典的第一大城市。
十四座岛屿和一个半岛通过七十余座桥梁连为一体,构筑成这个颇具盛名的“北方威尼斯”。
凌灵漫步在街头,太阳渐落,昏黄的阳光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他驻足在一座灯火辉煌的酒店外。 这是瑞典王室的资产。
虽然瑞典王室在北欧众多王室中资产排行倒数,可事实上人家并不像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那么穷,只是因为带着“王室”这样一个标签,才会在一众如沙特、英国等王室的衬托下显得毫不起眼罢了。
而且他们还得缴税。
这些信息都是凌灵出发之前由汉默亲口转述的。
这座酒店,汉默最高出到了十五亿美金,但王室仍旧一口回绝,从接触开始,人家一点想卖的意思都没有。 这很奇怪。
十五亿美金,已经远远超出了这座酒店的总价值,并且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其他附带的历史价值或是占据了什么重要的战略地位。
对方如此倔强,凌灵只好亲自出马。
站在酒店外仰望天空,凌灵眼中能量泛起,眼瞳呈现出灿烂的金黄之色。
数秒之后,他收回目光,嘴角掠起一抹弧度。 步入酒店大厅,来到前台,凌灵报出预定好的信息,入住了一间豪华套房。
关上门,凌灵施展法术,隐身、穿墙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他沿着一条隐蔽的通道来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
坚硬的金属大门两侧,十余人荷枪实弹,严防死守。
凌灵轻笑着从众人身旁走过。 穿过一米多厚的合金大门,内里的装饰风格陡然一变,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几个世纪之前的欧洲古代世界。
穿过甬道,低沉且具有穿透力的古典音乐入耳。
站在一座红木雕刻的大门前,凌灵眉头微蹙。
他嗅到了血腥味。
那是独属于人血的气味。 一步踏出,凌灵显露身形,双手推开大门。
一瞬间,无数道目光聚集而来,悠扬的音乐声和交谈声都戛然而止。
凌灵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站在护栏前,下方一览无余。
宽阔的一楼宴会厅中几乎被填满。
这些人一个个西装革履,脸色苍白,端在胸前的杯子里一片暗红,有人微微张着嘴,修长的犬齿中也沾染了猩红的痕迹。
穿行在众人当中的侍者手里,都抱着一个透明的曲颈瓶,瓶身上浓稠的血迹缓缓下落。
大厅中央是一条长长的餐桌,上面躺着一个个赤着身躯的年轻女子。
她们双目微合,一动不动,手腕上被切开一道深深的痕迹,有人驻足在旁,端着精致的高脚杯,接着新鲜温热的血液。
滴答!
一声极细微的轻响后,那些侍者倏地动了起来。
他们放下手中的血瓶,一张嘴露出满口尖牙,瞳中血色弥漫,屈腿一蹬,直接飞身朝着凌灵扑来。
“嗤……”
轻笑声中,剑光骤起,这些怪物还未近身便被斩成了碎片。
顿时,宴会厅中有人目光微变,低下头猫着腰准备撤离。
仓啷一声,一柄赤金色长剑坐在他身前,剑身上能量流动不止,望之不似实体。
而后,剑啸声密密麻麻而起,上百灵剑将大厅彻底封锁起来。
凌灵轻扶石栏,低声问道:“谁是主导?”
闻言,他们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有人一摔杯子,发出嘶声厉啸,身躯一抖,化作一群黑色蝙蝠扑腾着朝凌灵飞来。
霎时,一部分灵剑腾空而起,璀璨的光芒中,一具具残尸如雨点般砸下,整个大厅一片狼藉,令人作呕。
“停下!”
一声高喝,那些吸血鬼也停下了攻势,蝠群汇聚为人,个个神色惊惶。
说话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颈部系着鲜红的领结。
他放下刚从少女体内接下的血液,上前一步紧盯凌灵,目光谨慎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凌灵伸手,遥遥地掐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
“我问你,这里的事情,王室知道吗?”
男子奋力蹬着双腿,闭口不言,眼中充满仇视。
“硬骨头?”凌灵轻笑,指尖一动,剑气如水如丝地从脚底开始旋转着攀上他的身躯,所到之处,血肉被直接搅碎,不一会儿便露出了森森白骨。
“啊!”凄厉的惨叫声炸响,顷刻间就变得嘶哑起来。
下方的吸血鬼被吓得身躯一颤,有人想要趁机逃走,却被上百灵剑直接搅成了肉沫。
一时无人敢动。
凌灵静静等待着,摇曳的烛火映照下,嚎叫声在室内来回荡漾。
约莫一刻钟后,凌灵收回剑气,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跌落在地,周边的人纷纷惊恐地散开。
凌灵:“能说了吗?”
男子胸膛急速起伏,闻言强撑着忍住剧痛,气若游丝地道:“不知道,他们不知道……”
凌灵微微点头,掏出手机,闪光灯咔咔作响,一连拍了数十丈照片后,他直接转身离开。
见状,所有吸血鬼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哐当一声,大门再次关闭。
凌灵站在门外,听着门内突然传来的起此彼伏的惨叫,一边将照片传给了汉默。
不一会儿,声音顿止,凌灵面无表情的离开。
轰隆一声,合金大门被他一脚踢开,守在门外的纯正人类开枪射击,子弹横飞中,一道锐利的光芒在空中划过,枪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转角处,一个拖着金属箱刚迈出半步的女孩愣在了原地,她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
凌灵先是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穿透旁边的金属箱,里边是三个昏迷的人类女子。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这个吸血鬼女孩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不要杀我!我知道哪里还有吸血鬼,我可以带你过去!”
凌灵蹙眉。
遇到的,他杀了就是,至于后面有多少龌龊,他现在还没空管那么多。
沉默片刻,他鼻腔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把箱子里的放了,我在外面等你。”
当夜,斯德哥尔摩郊外一座庄园上空,雷霆肆虐长达一个多小时,方圆近千米的地域化作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