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知道冷宫出事了,心里也是一惊,那里面可都是见不得人的秘密,他赶紧就派出了一群侍卫,让暗卫影翊领头,带着他们从刺客进来的密道那里搜寻。
侍卫们领了命令以后就直接把密道的门砸开了,一路寻觅着摸了过去,留下商陆伪装的另一个暗卫影栮,心里很是着急,因为他非常担心出事的是自家主子。
魏如画和一群冷宫的妃子,包括杨冰还有无名,他们因为知道身后追兵肯定就要来了,所以一群人一直疯狂的往前跑着。
而丰神采其实在魏如画他们刚刚进入自己的安亲王府,打开机关进入密道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因为平西王世子曾经跟丰神采说过自己府上的密道之事,后来修安亲王府时,将平西王世子府并入了以后,他就一直准备利用这条暗道,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但是他也嘱咐了让下人不要靠近这里,并且在这里设下了机关,一旦有人闯入,丰神采便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因为这里曾经是平西王世子府的旧址,所以一旦有人进来,十有八九就是平西王世子的人,丰神采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在紧要关头来接应他一把。
今天就是这样,丰神采本来在房中睡得正熟,突然感觉到那个密道的房间机关被触动了,所以他第一时间派人支走了府上的侍卫让他们出去办事,然后就带着自己的心腹在密道门口守着。
魏如画他们一行人冲出房间以后,就跟丰神采碰了个正着,“如画,怎么是你?”丰神采非常惊讶,他没想到看见的人居然是魏如画。
魏如画却一脸紧张的说道:“来不及跟你多说了,不好了,我们在宫里救人的时候已经被侍卫们发现了,估计他们一会儿就要追来了,你快走,别把自己牵连进去。”
丰神采一听,赶紧吩咐左右:“来人啊带着魏小姐他们去我的别院躲着。”然后又跟魏如画说道:“如画,那你先撤,我在这里帮你拖延时间。”
魏如画有些犹豫,“可是你怎么办,你会被他们怀疑的?”“没有功夫在这里废话了,你别担心,我好歹是安亲王,不会怎么样的,快走!”丰神采直接一挥手,让人一个带一个的搀扶着那些娘娘们往外跑,魏如画咬咬牙一扭头,也跟着这群人先跑了。
丰神采给那个有密道的房间上了一把锁,又用了很多东西把门口给堵住了,以拖延侍卫们冲出来的时间。
就在丰神采刚刚又拖过来一把长椅,把门抵住了以后,那些暗卫就已经追过来了,他们发现密道的尽头是一个房间,也很惊讶,等到他们想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门口被人锁住了,好像还用什么重物抵住了。
但是丰神采一人之力,能拖得了多少东西呢,在十数个侍卫的合力冲击之下,那扇门终于还是轰然打开,他们一出来,发现站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居然是安亲王丰神采,一个个面面相觑,愣在了那里。
“咳咳,安亲王殿下,不知您是否看到有一群贼子从这里出逃,他们拐带了宫中的妃嫔,我们奉命捉拿他们归案。”带头的暗卫硬着头皮向丰神采询问道。
没想到丰神采却没有顺着他们的话说,也没有试图用什么毒药反抗,而是直接说道:“你们带我走吧,这件事情就是我干的,至于她们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们。”
这些侍卫简直头都要炸了,他们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跟安亲王扯在一块,他们还以为自己这一趟出来能抓住个贼人回去立个功,可是现在把皇上唯一的儿子安亲王给逮了,到时候皇上回来了,这简直就是里外不是人呢。
可是没办法,这追也已经追出来了,人已经认罪了,你要是不带回去,跟杨公公也没有办法交代,影翊只好说道:“那既然如此,还请安亲王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过他们肯定是不敢对丰神采动手的,只能做出一副请的姿势,丰神采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也直接双手背在身后,毫无反抗的跟他们回宫了。
影翊已经提前派了一个机灵的侍卫回去跟杨公公通报了,“回杨公公的话,放走冷宫妃子的那个人已经抓住了他,他……”
“什么这个那个的,说!那个人是谁?有没有带回来?”杨公公非常不耐烦,“说个话还颠三倒四的,要你何用!”
那个侍卫非常为难的说道:“启禀杨公公,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安亲王殿下……我们去的时候,他正站在门外,而且他说这件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可是那群妃子却无影无踪,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了呀。”
杨公公听到这个消息也震惊万分,还不等他消化完,侍卫们已经把[ ]丰神采带过来了。
“这,安亲王殿下,真的是您?您糊涂啊,为什么要做下这种事?”杨公公就算再不想相信,这人都带来了,事实摆在面前,这件事确实就是安亲王丰神采干的。
丰神采雀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有什么糊涂不糊涂的,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我看见了冷宫里那些女子日子过得凄惨,想要助她们一臂之力逃出生天,这有什么错?”
“安亲王,不如这样,您告诉我她们的下落,我把她们抓回来,我保证,这件事咱们就烂在肚子里,不让皇上知道好不好?您不要让老奴为难了。”杨公公也确实真的很头疼,“为了一群冷宫里的女子,为什么要把事情闹这么大呢?”
杨公公说这个话还真的是真心的他是看不上冷宫里那群女人的,他并不想昌明帝跟安亲王因为这些事闹的不愉快,有些小事,他在里面和和稀泥就算了,毕竟万一以后安亲王登基,还能留个香火之情。
“您就透个实底成不?老奴答应您,我绝对不追究她们的潜逃之罪,接下来也会命人好好伺候的。”杨公公苦口婆心的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