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是谁?”林向楠问道,“我又不认识你!”
刀疤男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身形一阵模糊,下一秒,竟然直接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肩上的书包居然掉落在地上,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但林向楠和风信子都知道,武器已经出鞘了... 林向楠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身后的破旧风衣,看到街上随处可见因为路灯而出现的长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是有影子的地方,他自信可以和任何人一战!
然而这个幼稚的想法刚刚从脑袋里浮现,下一秒,刀疤男做出的动作却让他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
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四周快速的浮现,目标不是他们二者间的任何一人,而是屹立在一旁的路灯!
“轰轰轰~” 附近几百米内的路灯几乎是同时倒塌,失去了稳定的光源,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杀气四溢,扑面而来,风信子忽然意识到对方的攻击目标可不仅仅只是路灯而已,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无外乎他不在意是否有光源,因为刀疤男可能更擅长在黑暗中作战,他不想让林向楠和风信子看清楚他的攻势!
然而林向楠却猛地原地一颤,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他总感觉这个切断光源的行为更像是为了针对他来的,因为失去了灯光照应出影子的林向楠后,他的夜游衣自然就变成了一件普通的衣服。
“这样一来,你的牌具还能继续用了吗?”刀疤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的林向楠和风信子大吃一惊。
这个神秘的追兵,居然知道林向楠的夜游衣? 风信子的神色十分怪异,最为同学和任务搭档,林向楠拥有牌具这回事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虽然他对于这衣服的由来的说法很模糊,但很明显,对于林向楠来说这一定是一个不便详说的秘密。
然而,这个秘密竟然被人轻易点破。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林向楠被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没想到自己辛苦隐藏的秘密,竟然被人知道了?这不可能啊!知道夜游衣的人除了自己和十三等人外,就再也没有了啊!
“这次我也很为难,帮不了你太多!”和神秘女人交谈的画面瞬间在他脑中浮现。 林向楠一激灵,瞬间想到了这句话。
“追根溯源,夜游衣是合纵三考的奖励,而给予自己合纵徽章的人,不就是她吗!”
“我也很为难……”林向楠大脑飞速旋转,“为难……难道说,她和这个刀疤男认识?既然神秘女人能过得到难以发现的徽章,就代表她对二打一非常了解,或者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而凭借她的神秘作风,似乎提前知道我得到夜游衣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说……夜游衣就是她给我准备的!”
思绪像炸雷一样出现,林向楠不禁也被这混乱的像是毛线团一样的情况给弄晕了。
黑暗中,寒冷的劲风扑面而来,几乎是贴着风信子的鼻尖斩落。 她手里没有合适的武器,一片黑暗中秘牌的使用也会大受限制,没办法,风信子只能硬着头皮用刚刚捡起的保险杠碎片进行抵挡。
金属棍被瞬间拦腰斩断,半截金属直接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倒飞出去,这辆牧马人的全身都经过了精良的改装,原本塑料的保险杠也被换位了更加坚硬的钢材,甚至能和钢筋媲美。
谁能想到,一根20毫米的钢筋竟然被一刀两段!
黑暗中,风信子的左手呈现推掌的姿势,从腰间猛推出。
深灰色的风水弹,借着夜色进行了完美的隐藏!
虽然失去了路灯作为光源,周围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视线连身前两米都无法看见,但是既然对方在朝着自己攻击,那么他的身位不难推测一定也是在身前,风信子左手推出的风水弹一定会给对方造成重击。
她在进行一场豪赌,赌自己的招式和对方的刀,究竟那一边更快!
冷寒到甚至能凝出水珠的刀锋狠狠的劈在风水弹上,虽然这一颗灰色的气团无比轻盈,但是其中包含的冲击力却绝不可小觑,无数的对手都被其外表所迷惑过,为了都吃了不小的亏。
这种凝结自虚无缥缈的风水之力的气团,其颜色和威力并不固定,甚至可以说连风信子这个秘牌师也无法控制,这些气团的威力来自于使用者脚下所处之地的风水,一般来说,风水越差的地方,也就是俗说的凶地,颜色就会逐渐变深,威力也随着增长,而处在风水绝佳的位置,就会发射出能够治愈伤势的红色气团,可以说是效果非常全面的万金油招式了。
大概唯一的缺陷,就是效果不够稳定。
气团被斩碎,其中包含的恐怖冲击力终于被释放,一瞬间内造成了剧烈的伤害!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四散而出,风信子和刀疤男都被瞬间弹飞。
风信子直接倒飞出去三米多远才停下,厚跟的裸靴在在地面上摩擦,发出了闷重的响声,她双手不停翻腕,一颗颗的拳头大小的气团像连珠炮一样不停从她的白皙手掌中喷出。
下一秒,明亮的枪火忽然照亮了黑夜,那名刀疤哥不知从那里掏出了一把格格克17型手枪,这把来自奥地利的手枪射出了三发9毫米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子弹,精准的击中了每一颗风水团的圆心,一连串的爆炸轰然响起,风信子也眉头一阵狂跳,虽然经过训练她的身手要比普通人强上数倍,但是靠肉身躲子弹这种技能却并不在她的掌握中。
这种名扬天下的手枪果然厉害,风信子在黑暗中随手摸起一块牧马人的前机械盖,但是这种经过改装的金属板也被瞬间穿透,风信子躲闪不及,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肩膀,差点就钻进了她的肌肉里,索性因为金属板的阻挡导致冲击力已经大减,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淌出来,疼的她差点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