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理了理思路,忽然凝重起来说:“我虽然不在场,但她们都与我有关,所以我才觉得事有蹊跷。而且上次跟你提过脏东西的事,现在似乎有了眉目,估计十有八九我这边是凶宅。”
他再次摊平了那张女人的相片,让揭志贤看了个仔细,苦笑道:“你看这个女人多怪异,一直就藏在我家。”
揭志贤笑着说:“只不过是一张很普通的女人照片,看你疑虑重重的。”冷然叹了一口气说:“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不信等几天看看,知道她的背景后,你就笑不起来了。”
从来没有见过老朋友这样的反应,揭志贤或许也有些将信将疑地说:“你真的这么肯定?”
冷然无奈地点点头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两天我家那口的面色相当怪异,每到天明未明的那一刻便会鲜红地使人别扭。我有一种直觉,是照片中的这个女人附了她的身,给了她一种神秘的力量。”
揭志贤皱了皱眉说:“会不会只是生理现象?你有没有说给她听过?也许她能解释得清楚呢?”冷然苦笑:“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样的生理现象。我也一直没敢说,是怕吓到她。”
眼看水岸华亭就要到了,冷然淡淡地又说:“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就是马上你要见到的死者与我也有关,她的尸体将会和林靖樱与冷怡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没了所有的情感,难道是痛彻心腑过后的麻木?揭志贤忍不住一个激灵,寒颤颤的。
案发地点是水岸华亭靠北面临江的一栋别墅,周围环境不错,警察早已各就各位,还在有条不紊地勘察现场。冷然就是这样看到了黎婷,面色凝重的她只是略为一愣,身边经过时低声说了句:“不会又是你的情人吧,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就迎向揭志贤。
揭志贤也是一怔,跟着便问:“你怎么也在这里?不是说是自杀吗?”
“哦,这样的。”黎婷说,“晚上十一点左右,110接到报案,说是有人从高处坠落到住宅后面的护江堤上。报案人的说辞模棱两可,一会说是自杀,一会又说不清楚。等片管民警先行赶来后,发现疑点很多,这才通知到刑侦处。处里便派我来了。”
揭志贤皱了皱眉,显然遇到棘手的事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现场很多疑点的高坠,要做出他杀与自杀的结论没有中间地带可以选择,根本就是要他的命。而如果一旦判断失误,无疑将误导接下来的侦查工作。
冷然当然也认同揭志贤的观点,高处坠落与水中浮尸的死亡方式判断的确是现代法医的两大难题。现在,只能是多问多听了,于是他马上就听到揭志贤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很快,黎婷不带任何感*****彩地叙述了案情:1、案发现场有男人的指纹与脚印(可能是凶手);2、案发现场有镜子被烟灰缸砸碎(可能受害者在反抗);3、死者左眼青紫,衣衫不整,双脚没穿鞋,脚底板很干净(可能是凶手恼怒之下对受害者下了重手。在扭打过程中,受害者掉了鞋,没防备地就被凶手抛下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