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2 警服的重量

目录:港综世界大枭雄| 作者:萌俊| 类别:其他类型

    “什么???”

    “关力?”周华标站在署长办公室,听见署长庄的话,马上立正大声喊道:“是!长官!”

    “嗯。”庄世楷轻声应道。

    神态中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标标则佯装正常的走出办公室,可当他把玻璃门门关上后,便火急火燎的一路小跑到办公区,来到陈家驹的位置前质问道:“家驹!你是不是把关力给抓了!”

    “阿哈?”陈家驹抬起头,满脸不解道:“对啊!”

    “抓他怎么了?”

    “我就要抓他!”陈家驹耿直的答道。

    周华标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嗙的一掌拍在桌面就破口大骂道:“你个扑街仔!关力真是卧底!”

    “庄sir在林昆身边的卧底!”

    这下陈家驹惊的跳起来道:“不是吧?”

    “他都成新庄家了!”

    “怎么会是卧底!”

    周华标是知道庄sir有卧底插在林昆身旁的。

    可是关力的身份特殊,不是一般头目,而是即将上位的“新庄家”。

    因此,不知道谁是卧底的周华标,根本不会往关力身上想。

    甚至他是信都不敢信。

    于是陈家驹就把关力抓了。

    标叔也没觉得不妥。

    当然,陈家驹当时在逮捕林昆的时候,关力澄清过卧底身份。

    可超级警察根本不信啊?

    大佬都是卧底?

    那警察还办什么案!

    直接让全体卧底归队,全港社团不就扫平?

    陈家驹压根认为关力和林昆是起内讧,而关力眼见逃不掉,胡诌一个借口就想躲避惩罚!

    林昆更不会给这种事情作证。

    于是陈家驹照样把“关力”给逮捕了。

    标叔也只是得知关力的名抓捕名单上面。

    现在庄sir亲口承认关力的身份,周华标也吓一大跳。

    两人没时间再犹豫,连忙急急忙忙的前往羁留室,由标叔上前把门锁打开,亲自把关力扶起连连弯腰道歉:“关sir,不好意思啊。”

    “手底下人不懂办事。”

    “怎样?有没有受伤?”周华标语气谦虚、热情、生怕关力掉一根头发。

    关力却面带微笑的站起身道:“没事。”

    “这里又不是第一次来…”

    “这不一样的!”周华标连忙解释一句,带关力走出羁留室后才讲道:“庄sir请您去办公室聊天。”

    “sorry啊,关sir。”陈家驹则在旁打开关力的手铐后,摸摸脑袋,跟在后头道歉道。

    关力却是不置可否,回头看向家驹一眼:“呵呵,幸好你没打我。”

    “陈沙展。”

    “……”周华标、陈家驹两人一瞬间都想到海关人马的下场。

    特别是陈家驹!

    他顿时遍体生寒,双腿发软。

    等到关力走上署长办公室后,他才恢复神态,撇撇嘴道:“好好一次行动!又被我逮到一个大毒枭!可是又没得升!”

    “你啊你!做事不能学着点吗?”

    “你这样抓多少人都没用!一辈子都是沙展!”周华标拍高警帽,随后一掌拍在陈家驹脑袋上,陈家驹的委屈底下脑袋。

    标叔说的没错…

    这回庄sir真的又把给他升职的事给放下了。

    因为在署长办公室里,庄世楷看见关力推门进来时,第一句话就是非常诧异的:“阿力,没睡好啊?”

    此刻,庄世楷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旁,手头撕开一小袋茶叶,倒进茶壶里准备泡茶。

    他发现关力双眼顶着黑眼圈,好像没睡好的样子问道。

    关力摇摇头,笑着走到沙发旁,在长官对面的位置坐下答道:“羁留室的床可不好睡”

    “喔?那也没吃早餐吧?”庄世楷手头一顿,旋即马上明白是什么情况,立即出声问道。

    ”那让伙计们备一份。”

    庄世楷朝旁边的秘书“芽子”招招手,当场就把这件事情吩咐下去。

    关力没纠结相关问题,因为对他来说睡一晚羁留室,少吃一顿早餐,根本不会掉块肉。

    只要回到湾仔警署,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现在生命和前途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关力在被陈家驹拘捕以后,才会没有过多解释,或者大喊大叫。

    直接乖乖走进羁留室蹲着等庄sir上班。

    他果然等到了。

    不过,他也没有添油加醋向长官告状,懒得去理陈家驹。

    当然,他和陈家驹非亲非故,互不相识,自然也不会帮陈家驹说好话。

    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正常情绪,好在陈家驹确实没有乱动手。

    因为陈家驹除了在行动当中,平时并不喜好爆力,也没搞刑讯的习惯。

    “来!先喝杯早茶!”这时庄世楷把茶水泡好,倒下一杯送到关力面前,而关力则正襟危坐,规规矩矩的接过茶杯道:“thankyou,sir!”

    庄世楷看着关力的样子,轻笑出声道:“放轻松。”

    “别那么严肃。”

    “是,长官。”关力挤出笑道。

    当然也没放轻松。

    庄世楷则在关力喝茶的时候,转身从手边拿来一个盒子,伸向关力身前讲道:“打开看看。”

    关力放下喝完的茶杯,接着盒子放在面前,探出双手把盖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套整整齐齐,折成方整的蓝色制服。

    制服肩膀上挂着两颗警花、一条长杆、也就是俗称的“两粒一瓣”。

    庄sir说到做道,高级督察的警衔制服,此时此刻便静静躺在衣盒上。

    关力拿着盖子的双手,隐隐都有些颤抖。

    眼见多年出生入死,卧底社团的付出,终于获得应有的回报。

    这种荣誉感、成就感以及满足感。

    是没有拼过的人!无法体会到的!

    “多谢长官!”

    关力放下盖子,站起身立正敬礼大声吼道。

    他的眼框已经湿润。

    庄世楷正端着茶杯喝茶,连忙抬起手劝道:“诶诶诶!给我坐下!”

    “我喝茶不喜欢有太多规矩!再说多谢就赶出去了!”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关力这才深吸口气重新坐好。

    而庄世楷则是端着茶杯接着讲道:“你明天就去扫毒组报道吧。”

    “你好歹也是个庄家了!那里很适合你,希望你能有所建树!”

    “必不负长官重望!”关力挺直腰杆,在椅子上抬手敬礼。

    随后他好似想起什么,出声问道:“庄sir,卧底复职不需要考察期吗?”

    “处长都知道你的名。”

    “你还要什么考察期?”庄世楷微微一笑,也是看在关力表现不错的份上,给他一个小小优待吧。

    关力则在听见“处长”都知道他以后,心里更是充斥着慢慢自豪。

    不管卧底八年再幸苦!替庄sir做事都非常值得!

    毕竟,还有哪有大佬能把你名讲给处长听?

    “不是宽慰你的,处长听见你的表现以后,给予你很高的评价。”

    “你这个高级督察就是处长亲笔签字的,你一定要好好干,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庄世楷看一眼手表,最后用心的嘱咐道。

    这时“芽子”推开门来:“庄sir,早餐准备好了。”

    她是掐着时间算的,等等庄sir有个会议,因此与关力的谈话时间,在规定中便有限制。

    没办法,庄sir的时间太宝贵,分不给每个人很多。

    “是!长官!”

    关力抱着衣盒起身敬礼。

    他非常识趣,也懂得做人。

    是目前回归卧底当中,最适合在警队发展的,将来或许能够走到一个高位。

    庄世楷很好看他,这时便摆摆手道:“出去吃早餐吧。”

    “是!”

    关力报着衣服走出署长办公室,接着在“芽子”的带领下,来到重案组的茶水间。

    一套港式茶点摆在桌上。

    关力朝“芽子”说完谢谢后,便站在茶水间吃完早餐。

    随后,“芽子”陪同庄sir前去开会。

    关力转身走进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里换上警服,随后走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啪嗒敬礼。

    这身警服是他警校时的梦想,八年中的信仰,可直至现在他才头一回穿上警服,光明正大的以警察身份站在警署内,享受着别人眼里的尊敬。

    他在给自己敬礼。

    这时陈家驹推开旁边一个坑门,爬在吸手台前洗手。

    他忽然从镜子上瞅到一个高级督察肩章,本能的立正敬礼,大声喊道:“长官!早上好!”

    关力转过头。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关力随后不再纠结,轻笑一声便离开卫生间。

    陈家驹暗道侥幸,又给他逃过一劫。

    他也暗暗纳闷:怎么是个高级督察?

    “这才刚复职!也太威了吧?”

    关力却在走楼梯时摸到制服口袋里有个东西。

    等他掏出东西,才发现里面是把平治轿车的钥匙,别看握在手里小小一个东西,却价值几十万港币。

    关力想起庄sir的话,知道这辆车是庄sir送他的复职礼物。

    “嘀嘀。”他在走出警署大门时路过停车坪,拿起钥匙轻轻摁下。

    果然,停车坪上有辆新车亮起车灯。

    他便开着平治走人。

    ……

    三天后。

    警队和海关在一起案件中发生冲突。

    海关拒不配合警队的协助申请。

    高层开始的态度,由上至下,逐渐影响到基层了。

    警队和海关的矛盾浮出水面,双方人马都争锋相对,全部以自己的名义做事,不给对方做出什么让步。

    可庄世楷并未给这些小矛盾出声,而是维持着平时工作,只是与处长的见面频繁起来。

    一周以后。

    庄世楷忽然收到消息:关力请假两天没去上班了。

    扫毒组负责人感觉不对劲,特意打电话给庄sir报告,庄sir才收到消息,随后让人去查查关力近况。

    前几天上班还很正常,怎么忽然有点不对呢?不会是因为林昆的,因为关力一开始就知道他的使命。

    一查才知道是有个女人死了。

    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