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春望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说道:“别动,睡觉还不老实。”
西门静雪瞬间脸红,小声说道:“你醒啦?”
李春望眼睛也不睁,道:“别吵,再睡一会儿。”
西门静雪轻轻道:“既然醒了,咱们就起来吧,早起可以做很多事情。”
李春望道:“嗯,那就先睡个回笼觉吧。”
西门静雪没有再说话,现在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二人的关系一样,朦朦胧胧,有些暧昧,但又可进可退,她喜欢这种感觉。
并且,这个男人的胸怀,有点霸道,有点强势,但又有点温暖。
二人终究还是起来了,整理一番过后,继续上路,没有目的,没有方向,跟着感觉走。
他们来到了草原,一起骑马,一起奔跑,一起弯弓射箭。
他们又来到了高原,爬过雪山,走过草地,天下之大,每一个地方似乎都值得留念。
最后,二人停在一巨大湖泊中心的小船之上,仰躺看着满天星斗。
一路走来,西门静雪已经习惯了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怀里,她淡淡说道:“如果这样的时光,能够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李春望道:“世界这么大,我愿陪你去到任何地方,只因我喜欢看见你的笑容。”
西门静雪道:“我不知道你说话的真假,但我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好听。”
李春望道:“书上说,女人是情绪动物,我想应该是对的。”
西门静雪道:“你这个男人不是的吗?”
李春望仰望着天上的星河,说道:“在以前,我觉得只要能够吃饱穿暖,然后家里有一个俏媳妇儿,那人生就已经美满了。”
“现在呢?”
“现在嘛,我走过了大江南北,爬过高山,下过地底,出过东海,见识过人间所有的一切,并且,享受过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此刻,有你在怀,就算死也值了。”
“你为什么要说死?”
“因为人总要死的,但死的时候有美女相伴,那是最好的情况。”
西门静雪掐了一下他,说道:“你让我知道人可以任性的活着,就像帮我打开了一扇世界的大门,我不希望你死。”
李春望笑了,他道:“俗话说,祸害活千年,像我这种祸害,不会轻易死的,更何况,人间很美好,我还舍不得。”
西门静雪道:“跟你出来这段时间,我感觉比我前面几十年活的还要有意义,谢谢你。”
李春望道:“不客气。”
西门静雪又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一个无赖、痞子、流氓,胸无大志,但有的时候,我似乎又看不懂你,你看似潇洒不羁,风流桀骜,但你似乎一直都在嘲讽,在嘲讽这个世道,在嘲讽很多人。”
李春望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只是吃过苦,所以很珍惜这一份难得的机缘,能够走上修行之路,遇见那么多的红颜知己,我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但我骨子里,始终感觉自己还是那一个修车的穷小子,与那些高大上的人物,始终格格不入,就像那天的天香阁主,她坐在那里,那双俯视众生的眼神,让我特别反感,本来我可以好好跟她聊的,但我没有忍住。”
西门静雪道:“我也是出自高门大户,那我有让你反感吗?”
李春望笑了笑,在西门静雪的香肩上揉了揉,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一路走来,有的时候非常的迷茫,而老天总会不时地送给我一位仙女,为我指引道路,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仙女,陪我走着浪迹的人生。”
西门静雪很欣慰,她抬起玉手,轻抚着李春望的脸,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的时候很孤独,就像现在,我躺在你的怀里,但我依然看不透你的心。”
李春望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说道:“因为,就像你说的,我胸无大志,没有人生目标,所以,我经常不知道怎么办,只会得过且过,有时候我在想,这所有的一切美好,会不会烟消云散。”
西门静雪感觉到李春望的另一只手在乱动,她灵光一闪,说道:“你不会故意在跟我装深沉吧?好博取我的同情。”
李春望咧嘴一笑,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西门静雪轻声道:“坏人。”语气似嗔似撩,惹人心动。
李春望一低头就吻住了那诱人的红唇,难解难分。
西门静雪的初吻,是被这个男人在某个夜间偷走的,但这段时间下来,她已经学会了如何接吻。
现在,西门静雪没有反抗,而是循序渐进地回应着,在她的引导下,这个急躁的男人温柔了起来。
这是她的魅力,也是她的本事,她总能在不知不觉间让这个男人敞开心扉,让他的粗俗与粗鲁变得温柔,虽然这个男人的说话总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她似乎已经了解了这个男人的心。
人生已经没有选择,那就欣然去接受,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跟他走过千山万水,看过这繁华的世界,就像他说的,不计后果的心动一回,又何尝不可?
二人相拥在一起,由吻变成了撕扯,最后赤诚相见,拥有了彼此。
天地为鉴,浮舟作床,水波荡漾,扰乱了水中月,激起阵阵涟漪。
寂静的夜空下,二人的欢愉声音传出很远,又消失在黑暗里,只有水下的游鱼偷听到一场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情。
当太阳从湖面的远方升起,二人躺在浮舟上,薄纱为被,相拥在一起,金色的阳光打在二人的肌肤上,泛起金色的光芒。
就在二人幸福地相拥在一起的时候,齐州花秋月姐妹,却在睡梦中被人带走了。
一日过后,天行宫山顶,西门宫主与赵乾坤再次迎来了龙帝。
这一次,龙帝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直接道:“西门老头,把李春望交出来,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我可以一概不究。”
西门宫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龙帝冷哼道:“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们什么意思?那李春望就是带走我儿的人,你们一直都知道,并且与他关系很好,还派人去保护他,其他话还用我说吗?”
西门宫主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实话实说,我们确实知道了他就是带走你儿的人,但上次的话并没有骗你,并且我们不能掌控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西门宫主嘴角一歪,说道:“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但你当我是傻的吗?告诉你,他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他不把我儿交出来,那就两命抵一命好了。”
“什么?你抓了谁?”赵乾坤忍不住着急问道。
龙帝淡淡道:“曾经的天香阁圣女,花秋月与花秋意。”
赵乾坤骂道:“你也太无耻了,抓这些小辈干什么?”
龙帝道:“比起无耻,我还是赶不上你们呐,现在事情就这样,你们看着办吧。”
西门宫主道:“你到底想怎样?”
龙帝道:“我不想怎样,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就让那小子把我儿交出来,我把他的女人还给他,如何?”
赵乾坤道:“我们如何相信你不会耍赖?”
龙帝嗤之以鼻道:“耍赖这种事情,本帝还不屑为之,但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将五大门派的人都叫来,就在你这里,当场交易。”
西门宫主立即拍板道:“好,但是,你要先给我们确认一下,那花氏姐妹是否安好?”
龙帝拿出一面镜子,然后手中法决打出,那镜子里面立即呈现出花秋月姐妹的情景,只见她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面,有些紧张惶恐,在低头窃窃私语着什么。
龙帝将镜子一收,说道:“好了,人你们已经看到了,就说什么时候交易吧。”
西门宫主与赵乾坤对视一眼,然后说道:“那李春望在哪里,我们确实不知道,但我们会设法联系上他......”
龙帝挥手打断他说道:“你就不用跟我说这些演戏的话了,三日后,就在此地,如果他不来,我保证,他连他女人的尸体都看不见。”
说完,也不管西门宫主与赵乾坤如何作想,龙帝就飞身离去了。
半晌过后,赵乾坤道:“现在咱们很被动。”
西门宫主道:“我们已经没得选择,就这么办吧,三日过后,就在此地,为免生变故,还是将五大宗门的人请来,至于李春望那里,就由你去说。”
赵乾坤嘴角抽搐,说道:“那小子的臭脾气,我才不会去说,你给你那个后辈打声招呼就可以了,我相信他会过来的。”
西门宫主想了想,道:“好吧。”
这时,赵乾坤又道:“你说,这龙帝,到底是为了他儿,还是为了那天魔刃?”
西门宫主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吧,说不好。”
赵乾坤又道:“那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那小子?”
西门宫主道:“听天由命吧,到时候怎么决断,由他自己说了算。”
赵乾坤道:“这样会不会太不稳妥了。”
西门宫主转身看向无边的大海,说道:“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的,借此机会,我也想看看那小子,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乾坤来到他身边,同样看着远方说道:“你与那白龙王达成了什么交易?”
西门宫主我都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放心,没有交易,他与我只是达成了一个默契。”
赵乾坤道:“什么默契?”
西门宫主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天门必须开启,绝不能再一次引得上天震怒。”
赵乾坤略思量,说道:“如果天门再关五千年,他龙族将在这个世界绝灭。”
西门宫主接口道:“你、我,也终将化为尘埃。”
赵乾坤道:“但人类的繁衍不会断。”
西门道:“但我不想化作尘埃,已经到了这一步,只差临门一脚,我为何不踏上天门看看?”
赵乾坤抬头看天,感叹道:“一步登天,即作神仙,想想都令人神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