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确实怪!沈言也觉得奇怪!
于是他问大夫:“如何个怪法?”
“二少爷脉象平稳,身体健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病症,即便是这衰老之症也与正常哀老无异……所以小人诊不出病因,小人无能,还请驸马爷另请高明吧!”大夫说出了他的诊断结果,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沈言也没再说什么,又吩咐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之后又请了好多大夫前来,到了最后整个沐阳城里有名气的大夫都去看诊过了……
可是依然没有用,所有的人都给出了和第一位大夫一般无二的结论,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杨氏抱着沈臻哀嚎不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臻儿真的没救了嘛?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若我儿好不了他们就都去死……”
沈臻也吓的不轻,就连精神都有些涣散,他念念叨叨:“不,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两道声音交织着吵的沈言头疼,他知道母亲杨氏是在再做给自己看。
可是最终他也只能妥协:“您在这照顾沈臻吧,儿子去想办法召位太医来瞧瞧。”
“好,好!你快去!”杨氏见沈言终于松了口,急忙催促到。
沈言拍了拍她肩膀:“母亲也照顾好自己,累了便去休息一会,让下人守着就好!”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就在这等你回来!”杨氏边说边推。 最终沈言被推出了屋外。
看着杨氏眼里的焦急,沈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晚借口凌王召见一夜未归,今日又耽搁到了这个时辰,现在回去艾嘉公主肯定少不了要闹一通的,召太医的事根本就没得商量~
想到这,沈言也不再犹豫,直接上了马车往凌王府而去……
凌王府门口~ 沈言疑惑的瞥了一眼旁边停的其他几辆马车:奇怪了,难道昨晚的议事到现在还没结束?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言被请到了大厅内。
结果一看,此时大厅里的人还真不少,丞相王剀,李玉魁李大将军,兵部尚书倪成海竟然都在!
宇文凌坐在上首位置,沈言急忙上前行礼:“臣弟参见凌王爷!”
因为娶了艾嘉公主,所以沈言也跟着改了称呼。 宇文凌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沈驸马。”其他几人也起身问候沈言。
毕竟沈言现在是驸马爷,又是凌王殿下面前的红人。
“几位大人不必客气。”沈言笑着还礼。
见他们几个客套完了,宇文凌这才放下茶杯,开口对沈言道:“本王已经派人进宫去传太医了,你且稍等片刻吧!”
沈言一怔:“王爷,您怎么知道臣弟是来求医的?”
宇文凌笑了:“因为这几位大人与你一样~”
一样?经过几人的一番交流,这才发现,自家的少爷竟然得了一样的怪病。
而且都是一夜之间的突变。
几个人一琢磨——
不对啊,这事可是透这古怪呢!
由于他们家都是支持四皇子宇文凌的一党,所以小一辈自然就走的比较近,经常聚在一起花天酒地他们也是知道的。
如今几人竟一同染上了怪症,这不是明显得不正常吗?
几人越商量越觉得不对劲,能与宇文凌为伍的也都是聪明人。
“王爷,您可是发现了什么?”丞相王剀总感觉宇文凌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率先问道。
宇文凌也不否认,只是道:“此疾一夜之间而发,诸位大人何不想想昨日府上的公子都做了何事?去了何处?又得罪了何人?”
昨日?!
经过宇文凌这么一提醒,他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是了,昨日是有件大事发生——
就在昨日,乐泉赌坊曾明令禁止沈、王、李、倪四家入内。消息传回府时,即便惹祸的是家里最受宠的晚辈,依然是被他们狠狠地责罚了一顿……
事实上,身为朝廷命官,家族的人并不是说一定得去赌坊那种地方,不让进大不了不玩了呗!
可问题就在于乐泉赌坊它不是普通的赌坊啊!冷狱宫的产业坊主是有实权的,夜飞这一道命令传出便是代表着他们四个家族入了整个冷狱宫的黑名单。
经此一事,日后处处受阻事小,可万一遭了冷狱宫的报复他们可万万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因此他们都已经在挖空心思地想对策了,琢磨着该怎样去应对冷狱宫,该怎样去缓和双方的关系,至少保住一族性命呢!
可是如今办法还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凌王殿下还说这样的话,明显的是在提醒他们呢……
“殿下的意思是此怪症与昨日之事有关!”李玉魁武将出身是个粗人,如今被宇文凌一语点醒,直接就问出了口。
宇文凌盯了他一眼,没有否认,却也不想多说。
几人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们这两日的确是急糊涂了,此事如此明显,不是夜飞还能是谁!
本来昨天见自家小儿平安归来,还有些不明白那夜飞的意思呢,冷狱宫手段向来凌厉,行事嚣张果断~
乐泉赌坊的规矩他们也都知道,再加上得罪的又是坊主夜飞的朋友,正常情况下不死也得脱层皮,怎会除了沈臻以外其余三人都完好无损?
这也太奇怪了!
难不成夜飞是要秋后算帐?
可现在看,人家是早已经动手了,而且下的还是毒手!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做出了统一的决定:家中孩儿有错在先~乐泉赌坊得罪不起~可是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但是在夜飞面前他们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啊……
于是几人都看向了宇文凌。
王剀率先开了口:“昨日之事,是小儿无知,可也不过就是说错了几句话,罪不至死啊!微臣人微言轻,斗胆请殿下出面与那夜坊主说个情~”
李玉魁跟着就道:“臣也请求殿下相助!殿下,臣一武夫,沙场征战无数,半生戎马倥偬,前忠于皇上,今又效命于殿下,如今膝下唯有这一子,还请殿下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