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凉依晗终于有了反应,却不是理会宇文凌的。
只见她尝了一口手中的食物,缓缓向宇文天走去:“皇上,今日寿宴上这糕点味道很不错啊。”
“可惜,这酒还差那么点意思。”随后身边的渃墨离也淡淡道。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神色都不太自然了:这……这是造反现场好吧!他们竟然是在谈论什么吃的喝的?
“凉小姐?”宇文凌也是有些急了。
“哦?刚才是你叫我?”
此话一出,那些人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一抹苦色,这是什么事啊!
宇文凌微微一怔:“凉小姐,我们之前……”
“可是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啊!”凉依晗打断了他的话。
宇文凌也是一脸茫然,做了?她做什么了?他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凌王今天顺利站在这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后面你与你老爹谁输谁赢,谁生谁死似乎我们就不该插手你们的家务事了。”凉依晗又看了一眼潇筠儿:“况且,你老爹今日可是送了个大侄女到本圣女身边,甚得我心呢!所以你看,于情于理本圣女都是没有理由帮你的……”
宇文天听了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虽是意料之外,却是最好的结果了。
宇文凌却是终于明白了,他指着凉依晗咬牙切齿:“你TM算计我?!”
这话可就让渃墨离不太高兴了,他微微皱眉:“你这个习惯可不好,本少主很不喜欢!”
渃墨离刚说完话,身后越泽手起剑落。
“啊——”只听宇文凌一声痛呼,他刚刚指着凉依晗的右手食指便已掉落在地……
“话不该这样说,我答应你的已经兑现,要真说什么算计,也是从一开始你不就是想着利用我的吗?如今这般,只能说明你脑子不好罢了!”凉依晗看着眼前疼的面部都有些扭曲的凌王淡淡道。
说起来这事凉依晗确是帮了,可对于凌王来说还不如不帮呢,这不明摆着的意思嘛:我只保你进去,至于能不能活着出来完全看你的运气咯!
“凌王犯上作乱,其罪当诛,即刻打入死牢!带下去!”宇文天此时也是下了最后的决定。
宇文凌直到被押下去,满是愤恨不甘的眼神还是死死地盯着凉依晗……
说实话这场寿宴简直糟糕透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短短的时间内变数实在太多了,眼看一切已成定局,皇后疯了似的向皇上求情,却并没有什么用……
当天晚上宇文天接到了甘泉宫传来的消息,当他匆匆赶过去时。
只隔着屏风看到七皇子已经全身溃烂,只余一丝气息向存……
宇文天看着这一幕就想起来前段时间听说的事,他记得曾听暗卫禀报说沈臻以及丞相府几家的公子一夜之间患上了一种怪疾。
患上此病的人容颜迅衰,形如枯骨,更有甚者状若疯癫,最后全身溃烂而亡……
宇文天记得清楚,当时患病的几人皆是不治身亡,无一幸免。
可是他们的病是如何而来呢?哦,对了,乐泉赌坊,就是那冷狱宫的乐泉赌坊!
听说他们是在乐泉赌坊得罪了夜飞的“贵客”才招至此祸。
回过神来,宇文天看着眼前白发苍苍、血肉模糊的皇七子突然就笑了——到底那圣女还是这般狠毒,到底是从未想要放过老七啊!
怪不得她说什么‘没必要计较了’,原来是该做的人家都已经做了啊——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皇上脸色不好,其他人也是人心惶惶,刘公公见一旁的几位太医低头不敢言语,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皇上~,七皇子……”
“老七殇夭,按规制去制丧吧……”留下这么一句话,老皇帝走了……
背影是那么的孤寂落寞,没有人敢叫住他。
直到宇文天走远,众太医这才开口问了句:“刘公公,这……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不是没人懂皇帝的意思,只是没人敢懂。
众人都看向了还喊着疼的七皇子,刘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思,他叹了口气:“还能什么意思?皇上说七皇子殇了,制丧吧!”
“……是。”众太医面面相觑,最终退了下去。
惊骇又如何,皇帝说殇了那就是殇了,即便人还有气儿那也是殇了——
刘公公绕过屏风来到了七皇子的床边,看着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如今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又是叹气:“七皇子啊,您别怪皇上他心狠,您说那冷狱宫的人连皇上都要敬让三分,您怎么就敢拿着个匕首去杀那圣女大人呢?还划伤了少主大人,你说那两个魔头能不生气吗?”
“我……我以为杀了她帮父皇解了危机,父皇……会开心的……”七皇子艰难地说到。
“老奴知道您是为了讨皇上开心。”刘公公给他掖了掖被角:“可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是,能杀了还则罢了,可你瞅瞅您杀的了吗,您这不是犯傻是什么。”
“您为了皇上,皇上也在那两位面前冒险给您求了情,虽然没救下您,可也搭进去了四分之三的国库,这也算是他老人家对您尽了父亲的责任,现如今他也再没法护您了。”说到这刘公公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子:“您别怨皇上,他也是没有办法,眼下您不死整个宇文皇族可就保不住了,那圣女用毒霸道,您活着也是受罪,就让老奴替皇上送您一程吧——”
“不……刘公公,我不要死!我是最尊贵皇子,我是皇帝的儿子,你不能杀我!”宇文坤彻底慌了,下意识地就往角缩。
刘公公却是又往前探了探,笑的一脸慈祥:“七殿下您说什么呢?您是皇子啊,老奴又怎敢僭越。”
可还不等宇文坤松口气,他就又说:“可方才皇上来时您就已经殇夭了,您忘了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