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炸,卑鄙”
华如月被他气的脱口而出。
华如月看着黑鹰带着一群侍卫将啊玉围在里面,一起围攻他,而啊玉又无法用流云步和千刃银丝。
再这样下去啊玉就要被黑鹰给擒住了,该怎么办呢!都是因她而起的,要不要赌一下,就凭她在渣男心中的地位。
“王爷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放了师傅?”
华如月摇着楚辞的胳膊,用从来都没有的柔软语气同他说话。
“本王喜欢你这种语气跟本王说话,不过不是为了要为老头求情”
楚辞一把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说着。
“王妃来与本王一起看着是如何将这老头折磨致死的”
“既然王爷不肯放过师傅,那我就一死白了,黄泉路上师傅也好有个伴”
华如月一个大力推开楚辞,顺便拔起他腰间的佩剑,反手就将剑指着自己的脖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王妃你别伤着自己”
楚辞没想到她也有这般胡搅蛮缠要用这种方式威胁他的时候,以为这些都是他府中的姬妾为了争宠才会用的伎俩。不过他还真是受用,真怕她一不小心受了伤,御龙剑又快又锋利。
“师傅救过我一命,又传我剑术,于我有莫大的恩情,让我看着师傅被你手下的人给打死,还不如先他一步而去”
华如月装作泪眼婆娑的样子,见楚辞还没放话,她一狠心便将手中的剑离自己的脖颈又近了一分,剑很锋利一下子触碰到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划开了一道血痕。
疼是挺疼,不过只是些皮外伤。
“王妃你来真的,本王怕了你,黑鹰放他走”
楚辞看着就离他不远的华如月真伤了自己,他的心一下子慌了,无论心中有何气都不及她的命重要。
黑鹰得到王爷的命令后,一个手势撤退了数十名侍卫。
子珏虽不能使用他所擅长的流云步,不过应付这些侍卫还是可以的,并没有受伤。
侍卫原本挡住了他的视线,等到所有侍卫都撤退了他才看到对面站着的如月,只是她脖颈处似乎受伤流血了,他很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又见她同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离开。
“还不滚”
楚辞冷着一张脸怒气的冲着还不走的老头说着。
“师傅你先走”
华如月见楚辞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怕他随时会改主意,提醒着啊玉赶紧先离开。
子珏一番挣扎后还是转身离开,这么做不是他怂,是他不愿看到如月为难。
“王妃你受伤了,先进相府处理一下”
楚辞见老头终于走了,他上前关心着她的伤。
“没事,不过是皮外伤”
华如月淡漠的说着,脖颈处的划伤传来丝丝拉拉的疼,她却并不在意,远比不上心中的痛,啊玉离开时失落的眼神,似刀子般扎在她的心上。
“月儿你看都流血了,还在逞强”
楚辞抬臂一把将其打横抱起来朝相府走去,也不顾自己手上还受着伤。
相府管家看是王爷抱着大小姐回来了,赶紧跑去书房通知老爷。
有眼尖的丫鬟看到这一幕跑去禀告二小姐。
华如春一听三爷来了,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出了门,不成想看到的确是三爷将姐姐抱在怀中。她嫉妒的发疯,华如月这个贱人,有腿不会走吗?赖在三爷怀中。
“姐姐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府中也好有个准备”
华如月就如同没听到一般,理都没有理会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三爷是来府中找父亲的吧?父亲在书房,你把姐姐放下来交给府中丫鬟就行,我带你去书房见父亲”
华如春眼中柔情蜜意的看着他,这个她仰慕的男子,她一脸讨好的迎上去。
“滚”
楚辞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挡住了他的去路,很讨厌。
华如春眸光黯淡下去,怔怔的愣在原地发呆。三爷怎么能如此待她?
楚辞见她呆愣在那里,不在看她一眼,直接抱着怀中的人越过去,当她不存在。
“三爷来了,月儿回来了”
丞相得到消息后从书房赶过来,看到王爷将自家女儿抱在怀中,见他们感情好,心中欣慰。
“月儿受了些伤,本王先带她去处理一下,回头在和丞相聊”
“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来人去找大夫给大小姐看看”
丞相一听三爷说女儿受伤赶紧关心着。
“不必找大夫,我有上好的疗伤圣药,自己可医”
华如月回绝着,她还需要大夫?几人比得了她的医术。
楚辞从没来过相府嫡女的住所,以往来都是她往自己身边凑,他厌烦无比。从没想过风水轮流转,如今他巴不得整日被她粘着,换他想方设法来接近她。
“月儿你的住所在哪?”
楚辞低头看着怀中抱着的人语气也不再冰冷。
“王爷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华如月不喜欢同他亲近,她记得第一次进府时,啊玉就是这样抱她回来的,同样的俩人都找不到路。
“那怎么行,你还受着伤……”
楚辞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手被上一阵痛意,不得不松开了手。看着从他怀中挣脱开的人,随即便看到手背上扎了一个银针。
“华如月你敢对本王使诈”
楚辞伸出另一只手拔掉手背上的银针扔到地上,脸上一丝怒气。可那个用银针扎他的人却连头都不回的径直朝前方走去。
他心中一阵失落,又不自觉的跟在她身后。跟着她来到一处破败的院落,大门歪歪的立在那里,似乎一碰便会倒的样子。心中疑惑这是人住的地方?连他王府中的下人怕是住的都比这好。
“月儿你一个相府嫡女怎么住这么破烂的地方?”
“王爷金尊贵体还是早点离开我这破地方”
华如月听他如此说,不客气的回着。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是心疼你,本王的王妃怎么能住的这么破烂”
楚辞打量着破败院落的四周,枯萎黯淡的菊花,满是尘土的地面,似乎许久不曾有人来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