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脸色很不好看,头发上的草屑弄不干净,让她气息逐渐暴躁。
“我帮你。”寓言站在她面前,帮她摘头上的草屑。
即便这样,卡琳菲还是很不开心。 寓言低柔出声,嗓音透着一丝阴冷,“抱歉,我会惩罚罗拉的。”
罗拉感到恐惧,“嘎”了一声,扑棱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卡琳菲哼了哼。
等卡琳菲身上收拾干净,她又变回那个光鲜亮丽的小公主,脸色这才好看了。
她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敢再随便乱走了。 地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路挡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卡琳菲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这里像个垃圾场。”
寓言走回自己的实验台前,闻言挑眉,“我的小公主,这里虽然乱,但并不脏。”
卡琳菲捏着草屑,“这是什么?”
“额……”寓言微笑,“这是做实验要用到的材料。” 卡琳菲扔掉草屑,哼了一声。
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当即就要离开。
这时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卡琳菲睨着寓言的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研究出来了吗?”
“什么?” 寓言茫然的表情,让卡琳菲有些气,这个女人不会是随口乱说的吧?
说要帮忙什么的……
卡琳菲:“诅咒的事。”
“噢你说这件事。”
寓言刚刚那个茫然的表情,让卡琳菲感觉她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可这会儿她的表情又很认真。 寓言无奈说:“很抱歉,诅咒的事还没有进展,可我发誓,我真的有试着去研究它。”
卡琳菲微微蹙了下秀眉,装作不在意结果的模样,“哦。”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是没有进展就是了。
卡琳菲撇撇嘴,心情不怎么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她直接转身离开,看上去一秒都不想再在这个‘垃圾场’待下去了。
寓言从窗户看着她的背影走远。
她真的有试着去研究那个诅咒,可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个行星的设定就是这样的,只要她还待在这里,就不可能研究出什么。
只有真爱之心才能解除诅咒。
包括她身上的诅咒,也只有真爱之心能解开。
寓言把女巫袍拉上去一点,手腕上的藤蔓纹路冒出了许多分支,颜色也更深了一点。
不难想象,再过段时间,这些纹路会遍布她的全身,乃至脸上。
寓言来这里后一件好事都没做过。
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她还欠十几件好事。
真让人为难。
片刻后,罗拉回来了。
它若无其事的立在锅沿上,仿佛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直到一道沉沉的目光锁定到它身上。
“哦不是吧~”罗拉很慌张,“亲爱的寓言,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看起来很美味的公主惩罚我吗?况且我并不是故意的……”
寓言眼神沉冷地望着它,没有丝毫动容。
罗拉:……
下一秒,罗拉的脖子被一只雪白漂亮的手陡然给掐住。
接下来几分钟的时间。
外面偶尔会路过的女仆听到西塔楼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怪叫声,粗粝难听,像是乌鸦的叫声。
女仆们脚步加快,匆匆离开这里。
【藤蔓从你脖子后面露出来了。】
阿宝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神经病。
还欠着十几件好事呢,居然还敢做坏事!
燃烧着的那口大锅里漂了几根黑色的羽毛,锅旁的桌面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乌鸦,有暗红色的血迹从它的脖子里淌出来,身旁凋零着几根羽毛,将画面渲染的极为阴森。
寓言声音冷冰冰的,“能动了就滚出去。”
桌上的乌鸦动了下翅膀,就再也不动弹了。
寓言摸了下后颈,那里有一点黑色的纹路从衣领底下冒出来,不显眼,她一点都不在意。
-
夜深人静时,王宫中很多地方都熄了灯,除了几个守夜的仆人和侍卫,外面没有其他人。
夜里空气有些凉,寂静无声,偶尔有咕咕鸟的叫声从不知名的地方传出。
寓言这时才从西塔楼出来,回自己的房间。
来到房间门口,她脚步停住,平静地望着门上挂着的锁。
右边有脚步声。
女仆来到她身边,低头说:“王后,国王在寝宫等着您。”
寓言没说什么,跟着女仆去了国王的寝宫。
她踏进房门,身后的门被女仆给关上。
“砰~”发出轻微一声动响。
里头的国王听到了,从里面出来,沧桑俊朗的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王后回来了。”
如今这个情况,显然是成婚一段时间的国王对分房住有一点不满意,所以把那个房间收了。
如果是一位正常的王后,想必不会说什么,因为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
寓言就不正常,“我的房间呢?”
国王微微一顿,脸上显露一丝不满,又有些无奈,“王后还没准备好吗?”
他缓缓走近寓言,视线紧望着她,赤裸裸的目光把她从上看到下。
她刚从西塔楼出来,还穿着女巫袍,宽大的女巫袍遮不住窈窕有致的身材,暗色系的衣料,衬得露出的脖颈和手腕越发白皙,在水晶灯下的肌肤看着细嫩软腻,让人很想摸一摸。
那张漂亮美艳的脸上,神色却是从容的,气质总带着一股慢条斯理的优雅出尘,眼神总是冷静而理智,更勾的人想看她入了情欲是何模样。
寓言黑眸半眯,能感觉到外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她再问一遍,“我房间的钥匙呢?”
阿宝也看出国王的心思了,万分嫌恶。
心里也觉得博士教养和脾气都太好了。
虽然她对上将做的事和对上将的态度,刷新了阿宝心里对她的认知。
但在面对其他人时,寓言还是阿宝心里熟悉的博士。
有礼貌,好脾气。
阿宝就觉得,她就应该像对付那些曾经欺负过上将的人一样,狠狠教训这个国王!
“什么房间?”国王吞了下口水,没再掩饰自己的心思,伸手要抱寓言,“你的房间不是在这儿吗?”
“是吗?”
寓言不躲,也不反抗,淡淡反问一句,眼神平静的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波澜,却让人很恐惧。
眼前的人像个恶魔。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国王的手还没触碰到寓言便僵硬在半空。
他瞳孔微微发颤,看着寓言的眼睛。
寓言这时才后退一步,低眸间,收敛眼底深处的阴戾,那是阿宝未发现的,透着血腥气。
她再抬头,眼瞳清澈微凉,“我说我没准备好,记住了吗?”
国王愣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