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沉默两秒,“你怎么在这儿?”
“奴是主人的,理应跟着主人。”
墨年年,“……不用了,你去找白芍,不,你去找管家,让他帮你安排个职务。”
还是没办法直视这男主啊!
“主人不想要奴?”男人声音有了起伏变化,眸子一点点沉了下去,积聚酝酿着。
他低着头,明明是一副臣服的姿态,偏生紧迫感十足。
墨年年心中一颤,仿佛被盯上了。
“我不用人跟,你找管家,管家会吩咐你做事的。”
“奴,想跟着主人,主人救了奴,奴这辈子都是主人的。”
听到他的话,墨年年浑身又是一颤,因为姜祜,她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不必了,这是命令。”墨年年强硬的说着。
男人低着头,沉默了两秒,行了一礼,“是。”
墨年年打发走了男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次,她决定了她要好好做任务!!觉得不会犯上个小世界的错!
墨年年握紧小拳头,再次将这世界男主的资料调了出来。
他从头到尾的人生就是个大写的惨字。
一出生就在邻国皇宫这种高难度地图里,娘还是个不受宠的,因为得不到邻国皇帝的宠爱整天唉声叹气,最后郁郁而终。
爹又是个大种马,处处留情,据不完全统计,他一共有二十多个孩子。
男主就在这样扭曲的环境里长大,之后更是被人陷害,沦为平民。
那些人还不放过他,将他弄去战场送死。
偏偏他命大,被南明俘虏,成了奴隶,开启了他更悲惨的一生。
墨年年翻了翻他的成长精力,大概可以总结成几个字,陷害,受伤,又被陷害,又受伤。
啧啧。
这天道还真是不弄死男主不罢休。
按照目前这个进度来看,男主已经经历了抛弃,陷害,受伤,羞辱等等一系列过程,这样的男主还有救吗?
墨年年又惆怅了,【他现在恶意值多少?】
【男主目前恶意值八十,恶意值过高,请宿主尽快行动。】
听到八十这个数字,墨年年莫名有些兴奋,才八十,姜祜都七十了呢,看来不是很严重。
墨年年瞬间有了信心,【我想好要怎么办了。】
她叫来管家,和他吩咐了几句,让他照办。
墨年年让管家将姜祜调到了兵营里,他现在还是奴籍,不能参军,不过能在兵营里多看看,多学点东西。
将来她想个办法取掉他的奴籍,送他去战场建功立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再顺便给他安排几个红颜知己,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也是原世界男主的走向,不过他吃了太多的苦,被太多人背叛,导致他异常变态,后期以杀人为乐。
墨年年安排好一切,又过上了古代贵族奢靡的生活。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简直就是她梦寐已求的日子啊。
要不是娱乐设施太少,还有饭菜没有上个世界合她胃口,她可以待到天荒地老。
这么一想,墨年年又想到了姜祜。
那个狗东西。
墨年年气得狠狠的咬碎了嘴里的糕点。
“小姐,出事了啊,您快去看看吧。”白芍慌慌张张的跑来。
墨年年慢条斯理的说着,“怎么了?”
“您带回来的奴隶和府上的下人打起来了。”
墨年年嘴里的糕点差点将她给咽死,她连忙灌了两大壶茶水才缓过来。
“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快出人命了。”
墨年年,“……又是个不省心的。”
前厅一片混乱,墨家护卫倒了一地,哀嚎声布满了整个房间上空,而男主以一敌三十,一根棍子耍的虎虎生风。
他阴翳的盯着所有人,像极了伺机而动的野兽。
“小姐!”一群护卫看见墨年年,仿佛看见了救星,一个个哭唧唧的看着她。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墨年年简直不忍直视。
护卫们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个个身上都带着伤,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什么大型战斗。
男主收了木根,单膝跪在了墨年年面前,“请主人责罚。”
“你们这是搞哪一出?”
受伤的侍卫七嘴八舌的将刚刚的事重复了一遍,说什么管家按照墨年年的吩咐,要带他去兵营。
结果他死活不干,然后双方就打了起来,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墨年年揉了揉额角,“都起来。”
她站到姜祜面前,“你为什么不去?”
“奴是主人的,奴永远不会离开主人半步。”
他伸手摸了摸项圈,眼眸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
这男主太固执了,超出了墨年年的想象,墨年年有些烦躁,“我说了,我身边不需要人。”
怎么狗男主都是说了不听呢?
明明跟着别人比跟着她有出息有前途多了好吗?
男主沉默片刻,将刀放在墨年年面前,“奴永远是主人的,既然生前不能陪着主人,奴甘愿受死。”
墨年年:???
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现在奴隶的要求都这么高了?
“既然我救了你,就不可能让你送死,你先起来。”
墨年年又发现了这男主和姜祜的相同点,她更慌了。
他抬头,看了墨年年一眼,眼里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满满的眷念和满足,“主人不忍下手,奴申请自裁。”
说罢,他举着刀,狠狠朝自己刺去。
他满是虔诚和向往,仿佛再赴一场美好的约。
墨年年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刀,墨年年怒气冲冲,“你干什么?”
我TM,狗男主能不能好了?一言不合就自裁?玩这么大的?
男主依旧低着头,态度恭敬虔诚到了极点,“不受主人喜爱的奴隶,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
主人那么美好,他能得到主人的赏赐,戴上主人的项圈,他已经很满足了,他知道自己低贱的犹如尘土,主人不喜欢他也是应该的。
他不该奢望更多的。
只要让他再最后时刻,靠近主人,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眼眸里慢慢都是虔诚和痴迷,跪在墨年年面前,一副臣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