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看了他一眼,“全都解决了吗?”
姜祜嗯了一声,随后将披风解下,披在墨年年身上,“天气凉了,主人注意身体。”
“我没事。”墨年年认真的看着姜祜,“姜祜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姜祜微怔,笑的眉眼弯弯,“我这就去准备。”
姜祜盯着墨年年,眼眸里含着满满的期待,“今日主人想我了吗?”
墨年年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想了。”
没了姜祜,墨年年都快成废人了。
姜祜眼里的光越发浓郁,他虔诚的朝着墨年年行了最高礼仪,“主人,我很高兴。”
墨年年有些别扭,“都说了不用。”
姜祜笑了笑,没有开口。
【男主恶意值-1,当前恶意值9。】
……
登基大典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一次的姜祜没有大肆残杀前朝同胞,也没发生什么屠城的现象。
姜祜一统天下,可谓是众望所归。
因为涉及到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登基大典的日期被延后了半个多月。
墨年年偶尔闲的无聊了,也会问问姜祜登基大典的进展。
姜祜让她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好一切。
墨年年确实有些担心,姜祜都坐上皇位了,依旧没办法将恶意值清零。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到底正不正确,随着登基大典的临近,墨年年越来越焦灼。
礼部的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九月份完成了所有的事。
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进行。
墨年年再一次被迫早起,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
登基大典比成亲时还要浓重数倍。
墨年年都没来的及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就已经坐上了轿撵。
万人空巷,皇宫门前跪拜了数以万计的百姓。
这景象,壮观极了。
姜祜和墨年年朝着九十九层台阶走去。
台阶之上,礼部的官员等着加冕。
姜祜暗中搀扶着墨年年,帮她承担了大部分的重量。
“主人累了吗?”
墨年年微微喘气,“有点,还行吧。”
“很快结束了,主人再坚持坚持。”姜祜离墨年年很近,吐出的气扑洒在墨年年耳边。
红色宫装衬得姜祜越发眉目如画,身形挺拔,就他脖子上的项圈有点碍眼。
墨年年小声的说着,“你怎么还不摘了?”
堂堂一个皇帝,被人看见戴着项圈像什么话?
姜祜摸了摸项圈,“这是主人的印记。”
印记什么的,莫名有些羞耻。
墨年年决定不搭理他了。
两人皆是一身红色宫装,像极了当初大婚的模样。
太监念了一串繁长的古文,拗口极了,墨年年总共没听懂几句。
好不容易,墨年年总算是听见了新皇加冕几个字。
她打起精神,看向姜祜。
姜祜上前捧着冕冠,墨年年总觉得这冕冠有些不对劲,有点偏小,不太衬姜祜。
还不等她想出个一二三四,姜祜捧着冕冠朝她走来。
所有的炽热虔诚和信仰汇聚成了姜祜眼里的光。
在墨年年还没反应过来时,姜祜将冕冠戴在了墨年年头上。
大小正好,分毫不差。
姜祜单膝跪地,捧着墨年年的手,印下一吻。
墨年年愣住了,脑子空白了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太监尖细的声音一层又一层传了下去,“礼成,恭迎女帝登基!”
“礼成,恭迎女帝登基!”
“礼成,恭迎女帝登基!”
声音传遍整个皇宫,墨年年这才回神,她有些急迫,“姜祜你在搞什么?”
姜祜声音低沉,缠绵眷念,“奴想将天下送给主人。”
“姜祜!”墨年年极力压低声音,怒斥着。
姜祜笑的灿烂,“奴永远属于主人,奴永远忠诚主人。”
他再次献上最高级的礼仪。
他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
曾经他想让主人再也离不开他,后来,他不舍得。
墨年年就这样晕晕乎乎的完成了整个登基大典,等她坐在龙椅上俯瞰着下边无数人时还有些恍惚。
被赶鸭子上架的墨年年这才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根本不会管理国家啊!!
她靠近姜祜,小声在他耳边说着,“姜祜我不会啊!”
姜祜悄悄握了握墨年年的手,“我会解决的。”
墨年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各种乱七八糟的流程将墨年年折腾的够呛。
等所有人都散了,墨年年这才有时间和姜祜算账。
“姜祜你怎么回事?”
这男主真是一声不吭干大事的类型。
“我只是想亲手送主人一点东西。”
墨年年无fuck说,最后两人掰扯好一会儿,姜祜保证以后所有的政务还是有他处理,墨年年这才安静了下来。
墨年年嘟囔了几句,“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直接由你当这个皇帝。”
墨年年心中方方的,这男主让她感觉心脏的位置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具体她也说不上来。
这恶意值也一直不降,墨年年难免有些烦躁。
“姜祜,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还有什么愿望遗憾没有实现,我可以帮你啊。”
姜祜盯着墨年年看了几眼,似乎看穿了墨年年的内心,“我想永远留在主人身边,可以吗?”
墨年年,“……”
她猛的站起来,不安的转了两圈,“你何必呢。”
姜祜固执的看着墨年年,不知道为什么,这眼神又让墨年年想起了当初那只大猫。
她有些烦躁,“就算我一辈子也没办法喜欢上你,你也愿意?”
“我甘之如饴。”
墨年年心烦的踱步,好半天之后挥了挥手,“算了,当我欠你的。”
姜祜又笑了,比阳光更加耀眼,“主人,我很开心。”
【男主恶意值-1,当前恶意值8。】
墨年年彻底拿姜祜没有任何的办法,安安分分的陪着姜祜。
好在姜祜将墨年年的一切处理的妥妥当当,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从不假手他人。
墨年年的一切他都亲力亲为,墨年年生活的很舒适。
墨年年守了姜祜一辈子,姜祜终究是年轻时候伤了身体,五十多岁就到了极限。
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眸子执着的看着墨年年。
墨年年安静的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