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一脸喜意的走了进来,他微微躬身,“之前您让我办的事,办好了。”
他期待的看着墨年年,“您答应我的事?”
墨年年端坐着,脸上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嗯,放心。”
“那需要多长时间?”杨悦眼里的期待和喜悦越来越浓郁。
墨年年,“很快。”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
杨悦太激动了,忍不住有些话多,和墨年年说的全都是些感谢的话。
墨年年难受的不得了,偏偏还不得不装作一副正常的模样。
坐着贼难受,她无比希望能躺着,杨悦还在一旁说个不停。
墨年年强忍着,“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行。”
“太谢谢您了,我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的机会。”
发生的一切太荒谬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现在他的妻主有重新回来的机会,他怎么能不激动?
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现在墨年年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好好把握住。
“妻主。”姜祜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墨年年现在一看见姜祜就犯怂,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悲惨遭遇。
姜祜施施然走了进来,略过杨悦径直坐在了墨年年身边。
他声音温和,“夜深了,妻主也该歇着了。”
他这话,听在墨年年耳朵里,墨年年又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咳嗽了一下,打算拿出身为妻主的威严。
“我说了,今晚在书房处理事务,不回房了。”
墨年年刻意加重了“不回房”这几个字。
姜祜眸子微闪,“妻主不满意我的伺候?”
他略显疑惑不解,“可妻主昨晚……妻主太厉害了。”
他不着痕迹的撩了撩头发,露出脖颈出暧昧的痕迹。
全是墨年年的杰作。
杨悦很尴尬,尴尬的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是以往看见这一幕,他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难过。
但是现在,知道了一切,他除了有些羡慕,再也没别的了。
很快,他的妻主也会回来了,到时候他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了。
他有些期待。
墨年年也看见了姜祜脖颈上的痕迹,她心虚的移开了眼。
姜祜压低了些声音,用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我会多练练技术,争取让妻主满意的。”
墨年年,“……倒也不必如此。”
那可真是不用了。
她一点都不想练了。
“让妻主满意,是我的职责,妻主有什么都可以提出来。”他羞赫的低了低头,“只要妻主像昨晚一样温柔,我都可以。”
墨年年,“……”
提起昨晚墨年年就生气,别的不说,她看了大半天的实践根本没派上用场!
说好了她占据主导地位的呢?
结果稀里糊涂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发生了。
再加上她懒,也就懒得和姜祜多计较什么。
不过姜祜真的太太太太过分了!
墨年年现在想着他就生气。
墨年年打定主意今晚要睡书房,她和杨悦之间还有些话没谈完,她开始赶姜祜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不回去了。”
姜祜眸子闪了好几下,有些扭曲,他站了起来,没离开,反而站到了墨年年身后。
他轻轻帮墨年年捏着她的肩膀,“妻主……昨晚都是我不好,缠着妻主,累着妻主了。”
“妻主别生我气了。”他动作和缓的帮墨年年按着肩。
手法娴熟,墨年年酸痛了一整天的身体微微好受了些。
“都怪妻主太迷人……要不我也不会——”
眼看着话题就要朝着限制级的方向发展,墨年年连忙制止了姜祜。
“咳咳,姜祜我有点渴了。”
姜祜收手,帮墨年年倒了杯水,话题又扯了回来,“都怪我,妻主今儿的声音有些哑。”
墨年年又想起了昨晚丢脸的瞬间,恨不得找个地儿将自己给埋了。
她之前支开了守卫,但是那么大的动静,外院的人都听见了吧?
杨悦尴尬的脸都红了,他猛的站了起来,“突然想起还有事,奴家先告退了。”
说罢,杨悦微微行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姜祜盯着杨悦的眸子不善极了,暗沉翻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墨年年,“行了,人都被你气走了,差不多得了。”
姜祜,“妻主心疼了?”
他垂了垂眸子,掩藏起心中全部的念想,他脸色难看,眸子冷的不像话。
总归是妻主喜欢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妻主现在是后悔了?
墨年年翻了个白眼,“心疼他?就你一个还不够我操心的?”
就姜祜一个就折腾的她够呛,更别提其它人了。
姜祜微怔,整颗心开始疯狂的跳动,“妻主,什么意思?”
“我和杨悦之间真没什么,放心他快走了,以后你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杨悦愿意放弃一切,和之前那位一起隐姓埋名的生活。
既然不能休夫,那就“病逝”吧,这点对于墨年年来说还是挺简单的。
姜祜瞳孔微微放大,他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杨悦这根横在他心中无数个日月的刺就这样消失了。
杨悦和妻主之间真的结束了?
姜祜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内心五味杂陈。
墨年年一直都知道姜祜介意杨悦的事,但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
难不成告诉姜祜,之前喜欢杨悦的不是她?
得了吧,只要姜祜知道这件事,小世界立马开始坍塌。
杨悦那儿……还是墨年年从天道身上坑来的特权。
天道那小孩一直死抠,又古板又无趣,做事一般一眼,整天守着那些条条框框的生活,也不知道多累。
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她能从他手中换得这些条件,她已经很满意了。
做人嘛,就是要知足。
也不知道下次威胁他,能不能再弄点对姜祜有利的条件?
天命之石确实有些难办,也不知道姜祜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墨年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被姜祜拉了回来,他从身后环着墨年年,声音低缓,“妻主说的话,永远都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