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尴尬笑笑:“今日就想和你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反正别在有下次就行了,行了,我就走了。”
“若是你遇上了什么麻烦,尽管通过对讲机联系我,在这长安城内,就没有我摆不平的事儿。”
半只脚已经跨出了门的苏棠,听见这话又走了回去:“还真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跟着便将王家惦记着酿酒方子和造纸方子的事儿说了说。
“这事情有些麻烦呀,王家可是我老子都要忌惮的存在,麻烦归麻烦,但对我来说不过也是小事一桩,我来处理”
...
对于李治,苏棠还是比较的信任。
毕竟他们之间不涉及利益冲突,而她的手中,还握有足够多的筹码。
并且,他们勉强也算的上是,同为流落异国他乡的老乡,于情于理都应该相互扶持、鼎力合作。
离开了李治的小院,苏棠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一名监市,本职工作不能忘了。
向路人一打听,好家伙,李治居然将她给带到安兴坊这边来了,距离长安县衙距离老远了!
好在这一两年下来,她将双腿给练了出来,加快脚步往回赶。
...
一路奔波,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再向前走一段距离,便到了回村子的小路。
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遇不着路人,便将自行车从空间移出来。
上了车,总算是能够歇口气。
“大郎,今日咋回来的比较晚呀。”苏景德躺在椅子上,用指甲锉,修饰着他的十指。
“遇上了一点事情,一会咱们细聊。”有些话,不好当着苏大青他们的面提起。
苏景德点点头,也不在多言。
“洗洗手,棠哥先来吃饭。”苏小青回到厨房便开始舀饭。
苏棠今日出城要比往日晚上一点,这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上了桌,被山风吹的有点凉了。
“小青,你做菜的手艺愈发的好了呀,若是在练习一阵,去开个馆子都没有问题。”
至从苏小青接管了厨房准备一日三餐,苏棠每日也就回家吃饭了。
“棠哥就别取笑我了,我和婶婶比差的可远。”苏小青低头吃着饭。
苏棠笑着道:“这不能比,你婶婶做了大半辈子的饭,等你到了她那个年纪,做的饭菜定比她好吃。”
“借棠哥的吉言,希望我以后做的饭菜能越来越好吃”苏小青认真道,“等着婶婶和叔叔想休息了,我来伺候他们。”
“傻丫头,在等两年,你和大山到了也到成亲的时候了,你们若是有心仪的人了,就告诉你们叔,他来给你们做主。”
“成亲...”
无论是苏小青,亦或是苏山,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事儿。
对于曾经能活着亦是奢望的他们,有朝一日,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吗?
...
吃了晚饭,苏棠便将苏景德叫到了屋子,对讲机连上李琳芳,调到“内部”频道,开家庭会议。
“今日我见到李郎君了,你们肯定猜不到他的真实身份,要不你们先猜猜。”
对讲机那头的李琳芳毫不犹豫就道:“太子、王爷、世子这里面可有?”
苏棠郁闷:“娘,你这样猜就没有意思了,你为何就觉得李郎君身份如此的...尊贵。”
“害,你当你娘不,这不都是捡个世子、捡个王爷什么的去种田,既然你让我猜,那定是我们猜的到的,我自然就想到这些了。”
“再说了,若是一账房,或是某家的少爷,亦或是阿猫阿狗,我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着,你也不会为难你娘吧。”
“怎么,快说说我可猜对了?”
“勉强算是对了吧,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那李郎君的全名,叫做李治。”
索性她一次说完,又补充:“也就是俗称晋王。”
李琳芳惊呼一声:“晋王,那官可大了。”
苏景德还在修指甲:“闺女,这些有钱有权的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虽然那李治看着挺顺眼的,但我还是提醒你,感情这事,谁认真谁就输了。”
李琳芳又附和道:“对对,你爹说的没错,别说晋王了,许多有钱人家也是三妻四妾,闺女以后嫁的人,必须要一心一意对你好,还的是一夫一妻制。”
苏棠满脸的黑线,眼瞅着在不让俩人打住,这就越扯越远了。
“爹,娘,你们想什么呢,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男人,就算是我对李治有想法,李治也不敢答应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苏景德一拍脑袋:“你说的也对,不过闺女,你今日为何会遇上李治?”
苏棠便将今日和李治相遇的事儿,大概的说了一遍。
苏景德又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李治也太不像话了。”
苏棠无奈道:“爹,你也别怪他,不过是开个玩笑,再说了,我可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开个小玩笑再正常不过了。”
“闺女,咱们家现在什么都不缺,我还是那句话,那监市你别去当了吧,回家来当小公主不好吗,成天混在男人堆里,像什么话呀。”苏景德气的将头扭向一旁。
“可能暂时还不行,李治答应了,过段日子,他会活动活动,到时候我也是体制能的人了,咱家我来罩着就行了。”
苏棠这段时日,其实也有点开始厌烦女扮男装,当个监市在长安城中“耀武扬威”。
但现在不同了,当官可不是这小小监市能比的。
她本来以为爹娘会一口答应。
谁料,苏景德此时一脸严肃:“闺女,这当官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李治平白无故的,又怎么会帮助咱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爹想要救你都来不及。”
忽然,李琳芳的话从对讲机中传出来:“这李治,堂堂晋王,突然又是帮我开铺子,又是要帮闺女在朝堂上铺路,莫不是这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古代的帝王不都有龙阳之好。”
“咱们闺女本来就长的漂漂亮亮,这扮上男装便是俊俏的小伙,要我看,那李治就是不安好心。”
“孩子她娘说的对”苏景德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弯下腰,凑近苏棠,虎视眈眈道:“总之,这官不能当,以后你离那李治远一点。”
苏棠虽然很无奈,但心中却很暖,她爹她娘这也是关心她,担心她受到受害。
要怪,只能怪她方才将话只说了一半,以至于他们将李治当做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