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户籍室,叶皓轩打听了一下市区里面最大的一家诊所,然后他向这家诊所快步走来。 .
市,回春堂。
回春堂在市,算是代表着老字号了,回春堂的名号要追溯到明清时期了,祖上三代太医,而现任回春堂的李长国李老,更是中医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而且李家的子孙无一例外,全部从医,世代相传的医术以及良好的口碑,让这里的生意曾一度把市的医院给抗掉了大半。
不过后来这里的几大医院和回春堂达成了某种战略协议,在加上李老中医协会会长的身份,所以回春堂在市,几乎是无人不知。
这里俨然是一家小型的中医院,排队,挂号,分诊,井井有条,而且和李长国一辈的李氏中人的号,全部是顶级专家的号。
在这里也时不时有号贩子问你要不要号,同时也各大诊室前都排起了长龙。这里的号是分两级的,一级就是李长国一辈的长辈,二级就是李氏二代的人,虽然说李氏第三代的小年轻也有独立坐诊的能力,但是李氏有规定,三十岁之前,不能独立
坐诊,只能在长辈那里打杂,学习一些知识。 李氏的回春堂之所以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这也和他们的严谨作风有关系,事实也是这样,因为培养一位中医,需要十年甚至是几十年漫长的时光才行。
中医有好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正常来说,一位成名的中医,是需要数十年的经验积累才行,当然,叶皓轩这种开了挂的另类除外。
“兄弟,需要号不?都是长字辈的号,不贵,一千二起,另外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搞到李老的号,只不过得等几周。”
叶皓轩刚到这里来,就有一个号贩子凑过来问,他的话让叶皓轩不自由主的愣了愣,这里的号,真心贵啊,一千二起?
“不需要,我不是来看病的。”叶皓轩摇摇头,号贩子见叶皓轩看起来精神奕奕的,确实不像是来看病的,所以他就转身离开,向下一个目标走去了。 回春堂和李长国一辈的长字辈至少有六人,六个诊室前面都坐满了,而且还不时的有人往这里涌,长字辈后面的辈份是远字辈,这些是不需要挂号的,只要排队就行了。
叶皓轩伸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因为人太多了,这让他无法挤到前面去确定李家那些长字辈的医术到底怎么样。
不过,叶皓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观摩的,他是来砸场子的,做人嘛,有些时候不能太低调了,老是藏着掖着,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水平?
所以叶皓轩走到了回春堂正前方人流最多的地方,又拿出了他在禁闭之地的那一套,两个横幅一挂,一张简易的折叠桌子一摆。
他的横幅上面的字十分霸气,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类的词不在话下,而叶皓轩四平八稳的往那里一坐,等着生意上门。 叶皓轩这一幕,很快就引起了轰动,毕竟这年月,最在回春堂门口砸场子的人真心不多,而且这少年,看起来也像是自常人的样子,但他做事为什么这么不靠谱呢?
所有人叶皓轩身边经过的人,都是好奇的瞥了叶皓轩一眼,然后又摇摇头离开,在他们看来,叶皓轩就是来找刺激的,或者干脆说是炒作自己的。
在市,谁不知道回春堂祖上三代御医,就算是这一代的家主李长国,也是经常出入高层机关的,虽然现代没有御医这个说法,但实际上,他和御医的身份是差不多的。
李家都到这份上了,可还是有不开眼的敢来找李家的麻烦?这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吗?“小子,你哪来的?”一个身穿白色太极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李家第三代人,李立,本来他是给自己大伯李远庆打下手的,但是他们这个诊室离门口最近,所以叶皓轩的
举动,他们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行医。”叶皓轩吐出了两个字,他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李立嗤之以鼻。
“行医?”李立笑了,他指了指回春堂三个大字道:“这三个字,你不认识吗?”
“当然认识,回春堂。”叶皓轩微微一笑道。“既然认识,还不快点滚?”李立凶神恶煞的说:“这块匾是明太祖亲笔御赐的,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单是这块匾,就能压死你,你一个小小的蚂蚁,也敢不知死活,找
麻烦找到我们李家门上来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李家是中医,难道整个市就不能有其他的人行医了吗?”叶皓轩说:“你们医你们的,我医我的,大家的医术有高低之分,但医德可没有。”
“我说你这小子。”李立大怒,他本能的要发火,但是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中年人是远字辈的,这个人是李远庆,李立的大伯,也是李长国的长子。
“大伯,这小子敢在我们门口摆摊行医,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李立说:“我现在就把他赶走。”
“小伙子,你也是位中医吗?”李远庆看了叶皓轩一眼,他觉得叶皓轩很文气,虽然身上有股子书生气息,但他觉得叶皓轩绝对不是什么医术高明之辈。中医讲究的是越老越吃香,这在哪都是一样的,叶皓轩太过于年轻,本来年轻人就会给人一种浮躁的感觉,在加上中医的经验,是需要积累的,所以他本能的觉得,叶皓
轩是一般人。而且在市,甚至说整个南部地区,回春堂简直就是一块活字招牌,有多少想学医的人巴巴的想进来,哪怕就算是在回春堂里面当一个打杂的,白干个五六年回去以后,在
自己的老家开个诊所,生意都能好的不行。没错,这就是品牌效应,他们回春堂,现在就是一块活字招牌,这块招牌吸引着无年轻人想来这里求医,而且为了进入回春堂,他们甚至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