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堂内,晁盖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告诉管事随便给些米面银钱,打发了那道人就行。
那管事领命后,出去应付,晁盖又接着与五人寒暄客套。还未等三杯酒下肚,那管事的又来通报说道:“保正,那道士还是不肯离去。他叫我说句话与保正听。”
晁盖面上有些不快,不耐烦的说道:“你且说来我听。”
管事的说道:“那道士说让我回禀保正,说是米面果腹而已,贫道并非那贪财之人,便是数十万贯金银放我面前,贫道也不入眼中。”
晁盖嗤笑一声说道:“这道士好大的口气,定还是嫌少,你且在与那道士一些碎银两,打发走了便是!”
管事领命就要退走,一旁的吴用却暗自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哥哥且慢,这道士或有玄机,不妨我等兄弟暂避,你且去看看便是。”
晁盖听得吴用如此说,便起身走向门外,打算去瞧一瞧那道士是何方神圣。吴用五人起身将身子隐于后阁。
晁盖随管事的一道走出门外,看见一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的汉子等在门外,开口问道:“兀那道士,你且有何事找晁盖?”
那道士打了个稽首说道:“自然是有些私密事而来。”
晁盖问道:“这便奇了,你可识得那晁盖是何人?”
那道士说道:“早已闻名,未曾得见。”
晁盖哈哈一笑说道:“我便是那晁盖晁保正!”
说着晁盖便领着那道士进了庄院,让下人奉了两杯茶问道:“道长有何私密事儿现在不妨说来听听。”
道士说道:“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此番来寻保正,一来仰慕已久,二来确实有件私密事情。保正可有安静地儿,我可与保正慢慢说来。”
晁盖闻言,便领着公孙胜到了后堂说道:“此地私密,道长现在可以直言。”
公孙胜说道:“不瞒保正,贫道来此是有一桩泼天大的富贵来给保正。”
晁盖大笑道:“道长所言,莫不是那北地的生辰纲么?”
公孙胜心中大惊,但面色不显回道:“便是如此,保正敢取否?”
晁盖还未等回答,却见吴用从后阁里跳了出来,一把揪住公孙胜说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道士,明有王法,暗有神灵,你如何商量这等勾当!看我不拿了你见官去!”
公孙胜面容大骇,心道我命休矣!那晁盖笑道:“先生莫慌,容保正为你介绍!”说着,藏于后阁的其它四人依次走了出来,晁盖一一介绍,分别是那智多星吴用,赤发鬼刘唐,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和那活阎罗阮小七!
另一边,吴南心声正沉浸在系统空间里,此时在那好汉名谱录中又多了几道亮光分别是:
旱地忽律朱贵,好感度百分之二十。
呼保义宋江,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智多星吴用,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入云龙公孙胜,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吴南有些欣喜,白得了三次抽奖机会不说,关键是还多了三百点好感点。毕竟现在有了一个系统商店,是个只出不进的地方。看着自己3340点的余额,吴南苦笑了一下,看着挺多,可实在是不禁花啊。
吴南来到七彩转盘前,转了三次,却一次性得到了玖瓶强力药剂。吴南心声一动,自从上次与烟儿各自吃下了一颗洗髓丹和固体丹后,便在也没有尝试过,那洗髓丹系统介绍可以突破身体限制,不妨今天再来试试。吴南试着点击使用了一瓶强力药剂。
看着剩余的八瓶药剂,吴南面色一喜,果然有门,一口气将那八瓶强力药剂通通使用完之后,有些意犹未尽,又来到系统商店一挥手兑了十一瓶,可这次仅仅使用了一瓶便卡住不动了。
吴南心中有了一丝明悟,果然凡事都有个上限。一狠心又在系统商店兑了二十瓶抗打药剂,二十瓶敏捷药剂,二十瓶体力药剂。看着自己的余额疯狂的跳动到1920点,吴南心疼的捂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退出了系统空间。
孙烟儿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吴南,待的吴南睁开眼后与孙烟儿双目温情的对视着,不得让吴南想起了初遇时梦里孙烟儿的那个眼神,温柔似水。
吴南来到桌前坐下,揉了揉孙烟儿的脑袋,一挥手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七十瓶药剂,温声对孙烟儿说道:“别愣着了,一起磕药啊!”
孙烟儿自然是见识过这些奇怪药水的好处,轻车熟路的与吴南共饮。
两人都服用完后,孙烟儿握了握拳头学着吴南说道:“我感觉我现在也可以打十个!”
吴南宠溺的笑了笑说道:“前路崎岖,自己多点本事总归是好的。”
孙烟儿听到吴南如此说,想起了那日在晁盖庄院的一幕问道:“那日,你见了吴用后为何突然情绪有些失控?”
吴南说道:“整本水浒,宋江你也见过了,其实不足为惧,这里面有两个人最是让人忌惮,一个是公孙胜,一个便是那吴用!”
吴南想了想又说道:“那公孙胜,擅长阳谋,出身道家,倒也磊落。可是那吴用,心眼与城府颇深,习惯玩弄阴谋诡计,又善于察言观色,能言会道,最是让人忌惮!我那日,本想提前剪出了后患,可又仔细考虑了一番,一来此人与日后梁山的进程还颇有关联,二来我吴南又何惧他吴用!”
孙烟儿听完吴南如此说,心里也生出一股豪迈之情,看着吴南说道:“南哥哥无妨,日后那吴用若是敢算计与你,烟儿可不会饶他!”
另一边,晁盖后堂内,七人相谈甚欢,细细商议了一番。那公孙胜早已打探清楚了生辰纲的路线,说与众人后,晁盖大喜说道:“那黄泥岗往东走个大约十里路程有一个安乐村,里面有一个名唤白日鼠白胜的,与我也有些交情,此人或能为我等所用!”
吴用说道:“大善,到时候我们可在那白胜家安身,以作图谋。倒也不用以力强取了,只需稍坐筹谋,便可智取!”
晁盖听完笑了笑说道:“能够智取便是最好,就算是强取也无妨,我有一结拜兄弟吴南,身手颇为了得,或许可以引以为援。”
公孙胜听得吴南名字,记起了吴南的嘱托,正要开口却被那吴用打断,只听吴用说道:“那吴南兄弟倒也是个好手,为人也颇为正气。只是此事人选宜少不宜多,我等今已商定,便不可再加变数。若是为保险起见,或许可以用别的理由邀吴南兄弟在途中接应我等一二。”
晁盖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我与我那吴南兄弟,一见如故,倍感亲切,有此富贵,当拉他一起享受,今日且罢了,待到明日,我去寻一趟我那吴南兄弟,试探一二。”
众人又商量了些细节后,各自不动声色出了晁盖院门,留下那刘唐与公孙胜二人没有去处,只得在晁盖家里安身。
刘唐先行去了自己房间歇息,晁盖也亲自领着公孙胜去往为他安排的住处。
将公孙胜送至门口,晁盖就要回去歇息,公孙胜见左右无人,便开口道:“保正,且来房间一叙,贫道还有些话说。”
晁盖闻言,不动声色的与公孙胜进了屋子。两人落座后,公孙胜说道:“适才我听保正提起一人名叫吴南?”
晁盖说道:“正是,我那吴兄弟虽然像个清秀书生,不到二十的年纪,可身手却非同一般。”
公孙胜又问道:“不知保正怎么看那吴南?”
晁盖哈哈一笑说道:“我吴兄弟,虽然小小年纪,却是个正派之人,行事也颇有豪迈之气。我那日与他不打不相识,一番言谈后,觉得深对我胃口,便结为兄弟。”晁盖便向公孙胜细细说起了当日比试的事。
公孙胜听完也是开怀一笑说道:“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么?哈哈,我那吴兄弟果真是个妙人。”
晁盖听完后问道:“道长也与我那吴兄弟相识?”
公孙胜便向晁盖说起了他与吴南相识的过程,谈到兴起说道:“我与那吴兄弟二人相处了一些时间,亦是颇有知己之意。”
晁盖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明日道长便于我同去找吴兄弟一叙如何?”
公孙胜却开口说道:“便是此事,我临走前,吴兄弟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晁盖听后问道:“何话?”
公孙胜说道:“临走之前,吴兄弟曾说让你无需记挂与他,让保正随心而走便是。”
晁盖听闻后,竟是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那日,我送别吴兄弟的时候,吴兄弟也曾对我说一句话让我自己思索。”
公孙胜好奇的问道:“何话?”
晁盖想了想说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晁盖说完这话以后,公孙胜也在一旁沉默不语,细细思索。
片刻之后,公孙胜吐了一口气说道:“吴兄弟,颇有神妙也。”
晁盖问道:“道长何解?”
公孙胜说道:“那吴兄弟,怕是早已知道我等会对这生辰纲有所谋划矣。”
晁盖听完面色大惊,公孙胜却不慌不忙的说道:“保正无需惊慌,我还是信得过吴兄弟此人的,此事你我二人知晓便是,不必说与旁人听,徒增恐慌。”
晁盖也细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愿意相信吴兄弟的为人,此事便就此打住吧。道长也早些歇息。”
等晁盖离开房间后,公孙胜却久久不能入眠,又细细想起了和吴南相处的日常,蓦地一惊,脑海里想起了一段画面:
“吴兄弟来次所为何事?”
“我啊,是为了救几个人而来!”
这段画面占据着公孙胜的脑海迟迟不能散去,公孙胜就这样静坐了一夜。
又这般过了几日,晁盖也绝了去找吴南接应的心思。倒是与吴用一道去了一趟安乐村见了白胜一面,与白胜道明了缘由,白胜欣然同意,与七人入伙。
转眼时间便到了五月底。
这日,白胜去往郓城县添置点家里用的物品。正在街上逛着,忽然一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白胜兄弟,怎的在此?”
白胜回头看去,一个面色黢黑的汉子领着一对年轻夫妇在街上溜达,高兴的开口说道:“公明哥哥,怎的在此?”
宋江温和一笑说道:“我带着我兄弟夫妇来街上散散心,但是没成想碰上了白兄弟。”
宋江又为吴南和孙烟儿介绍道:“这位是安乐村的白胜,人唤白日鼠,与我相交甚厚,乃我心腹好友。”
又开口对白胜说:“这位是吴南,亦是我知己好友,旁边是孙姑娘。”
吴南听着宋江这么介绍,心里轻笑了一下,不屑的想道:这宋江也就这么点格局了,真是为哪些好汉们不值!可吴南面上却不露分毫,向白胜抱拳说道:“小可吴南,这是内子,见过白大哥!”
一旁的宋江听吴南如此介绍,眼神里闪过一抹嫉恨,又很快平复下来,恢复温和的说道:“白兄弟近来在忙些什么?倒叫为兄好生挂念!”
白胜开口笑道:“也没忙什么,无非就是家中琐事罢了,一直想来拜会哥哥,却也脱不开身。”
宋江哈哈笑道:“今日岂不正是好时间,你我兄弟二人可要好好痛饮一番。”
白胜亦是心中高兴,嘴上答应了下来。四人又来到一处酒馆,边喝边聊。
期间宋江关切的问道:“白兄弟,如今可有活计安身?”
白胜说道:“一直在家闲着,倒是前些日东溪村的晁保正带一人过来寻我,说是有一场富贵给我。”
宋江好奇的问道:“是何富贵?”
那白胜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暗骂自己嘴快,面对宋江的追问只得搪塞道:“没什么富贵,只是有些活计罢了,来,公明哥哥,我在敬你一杯。”
宋江是何许人也,虽然心中格局不大,可也是脑子机敏,心有城府之人,也不在追问,不露声色的与白胜对饮。
一旁的吴南听到白胜说漏了嘴,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一切皆有定数。
几人坐到天色渐晚,便各自散去,吴南带着孙烟儿先行告辞了一声。宋江在背后一直盯着孙烟儿的曼妙身姿,直至目光不及。
一旁的白胜已有了些醉意,宋江见状便说道:“白兄弟,天色已晚,今日便在我家中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也好与为兄在同饮一番。”
白胜也没多想便与宋江一道回了家中。两人在家中坐定,宋江又取了些酒菜,趁着白胜酒醉问道:“白兄弟,此前你说有一场富贵,是何富贵?”
白胜趁着醉意,心中也有一丝炫耀之意,便向宋江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晁盖与吴用的计划。
宋江听完,心中大惊,暗道这伙人好大的胆子!又灌了白胜几杯酒,让白胜彻底醉倒,扶下去歇息了。
宋江一人来到书房静坐思索,竟是越想越气,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晁盖啊晁盖,我与你也素有交情,怎的有富贵却想不起来我宋江!也罢也罢,待的你们功成后,朝廷悬赏之日,便是我宋江富贵自来之时!只是到时,可别怪我宋江不仁,只因尔等不义在先!”
灯光映射,宋江狰狞的面容显得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