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一下律师,看给你们理论上能给多少钱,你们在律师说的原则上低上那么一点。”
“在我所知道的这类事中,你爸的老板算不错的,他不曾拖欠你父亲的医疗费,就像之前的干细胞手术,我提出,老板很爽快的说做。隔天就把手术费交了。”
“当然,秦月,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拿了什么老板的好处当托的,我和老板的接触,除了说秦田的情况,也就是在上次开颅手术后不久,老板请我和陈歌吃了个饭,仅此而已。” “秦月,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拿了老板的好处在你面前当托,你可能明白?”
秦月将李加龙医生的每一句话都记心里了。
更能感觉到,李加龙身上散发的善意。
鞠了一躬,真诚的说“谢谢。”
等李加龙离开后,红姨看着秦月,也认真道,“秦月,李医生是个好人,她刚刚说的都很实在,你听进去没有坏处。” 又说,“打官司你可能不清楚,但你要知道一点,打官司要请律师,请律师就要很多的钱。
不要惹毛你爸的那些老板,惹毛了真打官司,他们有的是钱,人家花大钱请个律师,能让你败诉一分也拿不到。”
护工大叔也说,“李医生有句话说的不错,农民工出事在医院屡见不鲜,可老板出钱一直治疗的有,但也不多,有的甚至罔顾生死,捐钱跑路,更甚者,出了事会让人死的更彻底,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说这话时,护工大叔不知道想到什么,面目狰狞又充满了凄惨。
见护工如此,红姨忙拍了拍手,“秦月别听他说,他说的那都是很多年的情况了,现在,谁敢,你要相信,现在社会上的好人还是占多数的。” 秦月点点头,“谢谢红姨谢谢叔,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尤其是红姨,你教会了我很多,在我迷惘无措时给我指路,也为我解惑了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
您就像老师,用您的阅历教了我很多生活中的知识,这是我从书本里也看不到的。”
红姨摇摇头,“月月,别怪姨,我……”红姨看看秦田再看看自己的老伴,转过身不再看秦月。
“收拾,赶紧走吧。”随后又道,“你们走了,我让老伴立马睡到403床上,他也会醒的。”
想到什么,红姨转身,“秦月,醒的本应该是老伴,可你们幸运,那天的祷告落在了秦田身上,快走吧,走了我让我亲家再来祷告一次,这次病房只留老伴一个。” 秦月看着红姨,没反驳什么,只点点头,“红姨,叔会醒来了的,我们这就收拾。”
“爸爸,我们先去护士站。”
秦月牵着爸爸的手去护士长先问了去五楼他们的房号病床号。
搬到五楼有很多事,清理四楼财产,譬如向四楼保洁大妈租的床被,又或者在护士站归还拿的温度计……
秦月手里的生活费不敢动,很多还要写欠条。 总之有很多很多杂事。
从四楼搬到五楼,病房里呆了两个多月,床底下和床头柜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