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秦明去哪秦月就跟在秦明屁股后面,可秦明却不带带她。
堂姐秦叶那时候倒是常带着她玩,可秦月却偏偏要跟着一直不愿意带他的秦明。
“哥哥,你……” “她根本就没拿我当儿子,要钱就明说啊,我给他就是,她干嘛在别人面前说我把钱拿了……”
“哥哥,对不起,妈妈都是为了我,因为我要上学,家里没钱……”
秦月的话还没说完,秦明就走了。
看着秦明头也不回的背影,秦月眼泪稀里哗啦流个不停。
她想追上去,可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秦月好想冲进去把银行卡拿出来还给哥哥,可看着妈妈那么辛苦,她不忍。
家里如果有五万块钱,妈妈也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身体不舒服也可以拿点药。
而她也不用辍学……
秦月终究是自私了,她没勇气冲进去将那张银行卡给哥哥。 看着秦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她没勇气追出去。
秦月有种错觉,今天之后,哥哥和妈妈以及和她又多了道鸿沟。
风很大,尘土飞扬,模糊了视线。
一颗颗黄灿灿的杏儿从树上零落下来,一颗颗砸在秦月的额头、脸颊、肩膀……
很痛,可秦月却不想进去。 秦月期待一场瓢泼大雨,奈何天只是黑压压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秦月不知道她是何时进屋的,只是,她进屋后,屋内的气氛不比外面好多少。
秦田蹲在地上不停的抽着旱烟,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的,让人看不真切。
王琴木然的坐在沙发,泪水糊满了整个脸。
秦月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写字台上的银行卡,只觉心里堵的慌。 站在秦田和王琴中间,不知道她该如何。
就在此时,原本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的王琴却“突”的站了起来。
只见她狠狠用衣袖擦了擦脸,随即强颜欢笑的看了看秦月和秦田,一槌定音,“月月,明天我们带你爸爸抓点药,你爸爸晚上就犯癫痫,上上个月吃了点药挺管用,最近又犯了。还有,你后天就要去学校,行李受伤着,我问问佗强,看他在实验上学报名、书费及生活费这些要花多多少钱,这样有个数,我好给你准备钱。”
说罢,不等秦月说话,王琴就离开了。
秦月跟上,只见王琴跑到房后,捂住嘴压抑的号啕大哭。
自这天以后,秦月发现,哥哥和妈妈的关系更僵化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时光老人的脚步依旧有条不紊的走着。
眨眼间,秦月已经成了高一新生。
报道这天,其他人都有家长送,只有秦月一个人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又提着装有被子的尿素袋子。
好在都是同行的人不少,在大家的帮助下,秦月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将行李搬到女生宿舍。
“什么,六楼?”听到宿管阿姨的话,秦月看着脚下的行李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上下楼梯来来回回好几趟,秦月才把行李搬到608。
秦月到时宿舍没一个人,看了看宿舍空荡荡的八张床铺,秦月选了个靠窗的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