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谁允许你这老女人叫我的名字,当真令人做呕吐,难道你不知道白情才是我的母亲吗?是吧!亲爱的爸爸妈妈。”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林婉婉的语气格外加重几分,生怕其他人不明白他们才是真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眼中带笑如一个娇俏的小女人,左手右手各搂着姜国雄与白情的胳膊,只是不时用厌恶与讽刺的眼看向已经被刺激得双目欲烈,恨不得吃人目光的霍莲心。
“莲心姐姐,得不到的你就别妄想了,况且我和雄哥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如此狠心的拆散我们呢?”白情不知想到什么,如巴掌大的小脸一阵委屈,眼泪说来就来,加上包养得当好似二十左右的脸庞,当真我见犹怜。
“霍莲心,我告诉你,你可别太过分了。”当姜国雄看到心爱女人流泪的那一刻,当真是不管不顾的冲到本就虚弱得靠打点滴的霍莲心面前,拼命的拉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冰凉的地板上拽,不顾对方撕心裂肺的哭喊,踢打。
“妈妈,你别哭了,爸爸,那人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更为加注了姜国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
“女儿,你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是吗。”白情毫不眼神之中的势在必得,挽着女儿的踩着高跟鞋往门外走去。
临走时冷眼瞥了一眼,已经被赶到门外,听见声响想进去却不敢进去,只能在房门口来回镀步的林嫂。
当真是可怜的女儿啊!结婚多年的丈夫不爱她还算了,结果还是将她亲手送上黄泉路的罪魁祸首,做女人活到这个份上,当真是可怜得紧。
“啊!医生!医生快来。”当姜国雄怒气冲冲冲出去找白情母女二人时,林嫂刚一推开门见到的便是趴在地上已经不成人样,差不多进起多出气少的霍莲心,连忙大惊的将人抚起,呼唤着值班医生。
当值班医生收到通知到来后,用手放在霍莲心鼻尖处叹了下鼻息,就连白色口罩都掩藏不住那人一瞬间的变化。
“快,送急救室”。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当姜丝丝收来自医院电话赶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还望家属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担心小小一个女生因为母亲的突然死亡而接受不住打击, 出声安慰道。
其他几名一同因为没有抢救回病人生命而感到难过和愧疚的医生和护士们相互靠在一起,默不作声。
“嗯,知道了。”姜丝丝面色平静的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死亡通知书,只是如此单薄得一捅就破的纸,可里面却记载着关于一个人的生死。
那么,接下来应该轮到谁了呢?愚蠢的父亲,还是亲爱的伪姐姐二人。
姜丝丝看也没看那张死亡通知书,而是在途径一个垃圾桶时,揉成团将其扔进去,自始至终嘴角都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趣味。
“姜丝丝,以后白情阿姨就是你的妈妈,知道了没。”原配还未入土为安,姜国雄就急着为白情母女二人立名,丝毫没有顾念过一点曾经的夫妻情分。
“哦。”姜丝丝对此只是感觉淡淡的,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抱着爱丽丝往楼上走去,原来这就是人类夫妻间的感情,脆弱得如此不堪一击,当真是可笑得紧。
“妈妈,你可得小心那个女人的女儿。”林婉婉说不出方才姜丝丝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嘲讽,玩味,她仿佛从对方掩藏在厚重刘海下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不可能,肯定是她因为兴奋过度而产生的错觉,连忙摇头将脑海中产生的幻觉摇去脑中。
“不过是那个/贱/人的女儿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说我们婉婉不相信妈妈的手段。”白情双手抱胸,眼带嘲讽的望了眼已经上楼离去的姜丝丝身影,不就是一个愚蠢女人生出的赔钱破烂货而已,况且就算对方有天大的本事,也注定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不过一周时间,白情母女二人成功入住姜家,林婉婉已改名为姜婉婉,姜宅的日子看似与平日无疑,只是掩藏在下头的波涛汹涌,谁也未可曾知。
“白阿姨,你是否看到我母亲的遗物了吗?就是那颗美人之泪的项链。”姜丝丝穿着粉色拖鞋在二楼走动,怀中抱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银色盒子,长期苍白得不见半点阳光的手敲打开与她不过一墙之隔的寝室的。
“咚咚咚”门被敲打发出的微弱声响惊动了房内正准备描眉画唇的女人。
“我说了多少次不吃,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再一次被敲门声打扰得画错眉的白情“啪”的用力一声扔下黑色眉笔,使其断成俩截,望着镜内已经毁了的妆,体内怒气直涌。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
“原来是丝丝啊!找阿姨有事吗?”余眼轻瞥了对方怀中抱着的银色盒子,明知故问道。
因为姜丝丝一直不愿意叫继母白情为母亲,而是叫阿姨,家里的每一位都也默认,毕竟谁也接受不了叫一个成功小三上位,逼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为妈妈。
“没什么,只是阿姨,有些东西不是属于你的可别太贪心,否则小心会被撑死哦!”姜丝丝对上那对画得一半细一半粗的眉毛,不禁有些好笑,仿佛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的,而后转身离去。
只是那说出口的话却令白情如虞嗝候,挥之不去,
却不曾注意,那颗命名美人之泪的项链,此刻就带在白情的脖子上。
“妈妈,怎么了!”听到声音匆忙赶到房间的林婉婉入眼望到的皆是一片狼藉。
“没什么,只是那女人的女儿若是个聪明的留下来倒可,不过现在。”白情说着,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横切的动作,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我的好妈妈,都说了我们早就应该要下手了,况且那个贞子实在是恶心得令人作呕,你知道吗?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这么一个丑陋肮脏不知检点的妹妹。”林婉婉拉着白情的胳膊,如小女儿一般撒娇。
“好好好。”白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用手轻轻拍打女儿的肩膀,保养得当,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的眼眸半眯。
此刻从大开的窗户内望进来,可见一室狼藉的地面,几缕清风徐来,吹动米白色蕾丝落地窗,也带动种植在院中的大片蔷薇花。
红的、粉的、白的、粉白交接的、当真乱花渐欲迷人眼。
几天前,兰家人发现兰朝海一夜未归,加上早上上课时校方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们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而后借助整个a市的警方势力,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找到了昨夜,生日宴会接受后兰朝海开着的那辆车去了朝阳山。
当时有居住在山下的居民表示,那夜接近凌晨之时,朝阳山顶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只是那火来得莫名其妙,消失时也是莫名其妙,以至于他们都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而后警方在朝阳山下发现了一辆坠崖而落的黑色轿车,已经毁得不成原型,而车内之人正是失踪差不多二十四小时的兰朝海。
经过法医的鉴定,兰朝海为吸食dp过度而产生幻觉,导致出了车祸,这相信一出,毫无疑问霸占了整个a市的头条新闻,以及国内各大贵族学院的论坛。
与此同时,a市一栋高楼大厦内,一名身着白色衬衫的男子,双手置于身后,不停地来回镀步。
“沈淌,我确定那兰朝海肯定不是因为吸食dp过度而产生的意外。”江苏白很肯定,并且确认最近几天前发现的某高中生吸毒身亡案件,不是一件单纯的案件,反倒是一种蓄谋已久的谋杀案。
“算你还有点脑子,不过你可有怀疑的人选不?”坐在靠窗位置的沈淌,翘着二郎腿,单手随意的放在大腿之上,一手则握着银色勺子搅动桌上的黑咖啡。
“这个到还真没有,况且我对于这不是单纯自杀案而是谋杀案也是寻思了许久才发现的。”一说到推理谁是杀人凶手这个问题,江苏白就是一阵烦躁,虽说他是很喜欢看名侦探柯南、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小说,但他对于这些还真的是不擅长,脑海中也有过几名怀疑的对象,可却又一一排除开。
“哎!兄弟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点什么,你就别在卖关子了。”此刻兰朝海因吸毒而坠崖的案子已经结了下来,若他想为对方重新翻案,也得拿出证据才对。
“不妨我给你说一名我的重点关注人物。”看着不断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得有些眼花的沈淌,放下搅动的勺子,小珉一口苦涩的咖啡,随即将双手折叠与大腿之上。
“谁。”若对方能告诉他一点这消息,这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你见过,并且不陌生的一个女生。”沈淌故意买了个关子,随即在对方带着浓重探究的眼神中接着道:“难不成你说的是那姜丝丝”。
“姜丝丝。”江苏白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道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