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族太子慕冰,从虚空中落下,走到祭坛之上,他还带来一个女人。
只见那女人戴着面纱,全身被五花大绑。
大家伸长了脖子看向祭坛。
前排眼尖的人大喊道:“是太子!三年多没见的太子,他还是那么英俊,气质不凡!”
“太子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他?”人们看到太子的手腕上缠着纱布,纱布之上,还有血迹。
“是不是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他竟然敢伤害太子,杀了她!”有人喊道。
慕冰走上祭坛,向王尊行礼,随后他说道:“圣女,这名外来的女子是本太子的一个同门师妹白芊歌。
她刺杀王后和我,本太子刚刚抓住她,刚好每年都有祭祀礼,往年都是祭祀牲畜,今年不妨献祭一个活人吧!”
“不!不要!”那名女子眼中透出惊恐之色,她使劲地摇头。
白芊歌在祭坛之下用精神力进入她的识海控制着蒙面女子,让她不能反抗。
王尊看向那女子的眼睛,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愫在心中升腾开来。
这个女子是凤羽的女儿,他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圣女看着台上叫白芊歌的女子,那双眼睛和她母亲很像,这分明就是堂姐的女儿。
她嗤笑一声,心中暗道:可惜!到底是年轻,最后还不是被玄阴铁削弱了修为,乖乖被太子抓住了!
圣女本以为白芊歌此行的目的是冲她来的,不过没想到,她竟然蠢到认错了仇人,去王宫寻仇,圣女冷哼一声说道: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身上的绳子里面加入了玄阴铁,即使你修为再高也没用。
说!你来玄族的目的是不是除了王室,还要对付千家?”
那名女子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但是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是认了?我玄族向来团结一致,今日有外人闯入,对我们玄族图谋不轨,大家说要不要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妖女!”
有一个意见领袖发言,其他围观群众也开始帮腔,瞬间烧死妖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山峦。
王尊看着民声鼎沸,可是他特别想救人!
就在他想用王尊的命令去制止大家的时候,慕冰传音给王尊告诉了他实情。
王尊心中暗自庆幸这名女子是使用了易容术,并非真的是凤羽的女儿,不然,他一定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琴画,迎春,把妖女绑在玄铁柱上!"圣女甩了下袖子,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琴画’和‘迎春’把‘白芊歌’绑在了祭坛中央的玄阴铁柱之上,那女子想反抗,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不停地流着眼泪!
台下的族长千古丞神色愤怒的看着台上的‘白芊歌。’
他当然知道这台上的人是假外孙女,但是戏还是得做足了。
圣女看着族长的表情,心中一喜,好了,就是现在!
“族长,您德高望重,祭祀的活物还是您亲自点燃吧!”
圣女没想到今天慕冰的到来倒是帮了自己,她本来想着白芊歌杀自己的时候,她就躲到族长跟前,让族长和白芊歌自相残杀,现在的进展远远超出她的计划。
不过,只要是族长杀了白芊歌,这事也算是成了。
族长走上台,从一个护法手里接过火把,走向‘白芊歌’。
“妖女,死不足惜!”他把火把扔向了满眼惊恐的‘白芊歌’。
“啊!啊!不要!”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蒙面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但是谁又会同情一个入侵者,玄族人同仇敌忾,杀了她,是救了全族!
圣女闻到空气中难闻的烧焦的味道,她走上前,看着快被烧死的女子,扯下女子的面纱。
她看到了一张和姐姐极度相似的半张脸,因为另外半张脸已经被烧的血肉模糊。
圣女捂着嘴巴,惊恐万状!
台下的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纷纷看向圣女。
圣女心中已经极度得意,到了她的表演时间了:“不!快灭火,她是姐姐的女儿!”
台下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什么,姐姐的女儿,她的姐姐不是前任圣女千凤羽,圣女不是不可以成婚生子?”
“难道前任圣女是因为在外面有了男人,才跟那个男人离开了玄族!”
“天哪!可是她的女儿想杀了我们的族人!”
人群中已经炸开了锅。
“丝箩,你说什么,她是凤羽的女儿!”刚回到台下没多久的外祖父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伸出的双手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白芊歌心中暗暗给外公竖起大拇指。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为了骗圣女上钩,外公也是蛮拼的!
“是啊!还不赶快灭火!”圣女递了眼神给自己的护法。
圣女看着火势渐弱,不一会儿就被人浇灭了,可是台上的‘白芊歌’已经只剩下两三口气了。
圣女看到这会儿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白芊歌’,看着台下悲痛欲绝的族长,她心中暗爽。
本来她准备下毒来诬陷白芊歌,现在好像用不着了!
现在可以说出当年的事,让千凤羽身败名裂了!
千丝箩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痛彻心扉,她喃喃地说道:“族人们,我不能再骗你们了,这都是因为我姑息养奸,埋下祸根。
当年姐姐找到了心爱的人,她不顾一切离开玄族。
现在她的女儿回来了,这孩子一定是觉得我们逼着她的母亲离开玄族,请你们理解她,放过她。”
台下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圣女宅心仁厚,没想到这快被烧死的人,竟然是前圣女的女儿!
前任圣女对族人非常好,许多人都受到过她的恩惠,所以她的女儿此刻快被烧死了,让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
白芊歌笑了,是时候了!
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现在可以反杀了!
“圣女,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前任圣女的女儿呢?”‘琴画’看着圣女说道。
她都快听不下去了,这千丝箩假惺惺的假意关心,无非是想给母亲脸上抹黑。
千丝箩也没想到‘琴画’没按照她的套路来。
她看着‘琴画’的脸上突然浮现的自信而从容的神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不是琴画!”圣女眼中透着狠厉之色。